第29章(第3/5页)
“……”
好端端的搞什么拉踩?
陶桃不服气:“我才不矮呢!”
程季恒:“那你也够不着。”
陶桃:“……”
看着她一脸吃瘪的表情,程季恒又笑了,他就是喜欢欺负她。随后他解开了结发扣的扣结,抬起了双手,将结发扣系到了月老树的枝头。
树荫浓密,如伞盖般为树下撑起了一片浓荫,不过也有“漏网之鱼”,几缕阳光穿透枝叶间的缝隙,零零碎碎地洒了进来。
在程季恒抬头系结发扣的时候,几点零碎的阳光落进了他的眼中。
阳光晃了他的视线,却让他看到了一片纯净的光色。
那一刻他像是忽然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天真自由。
只有和这颗傻桃子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有这种轻松自如的感觉。
所以,他是真的爱上了这颗桃子?还是只想独占她的傻气与天真?因为她的这股傻气能让他变得轻松?
程季恒不太确定。
从一开始,他只把她当成消遣,因为她太傻了,他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人,所以他就想从她身上取个乐子,但是后来,他却越来越在乎她了,想用尽全力地去呵护她的天真和傻气,想哄她开心、逗她笑。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消遣了谁。
按照规矩,挂好结发扣之后,要跪在月老树前三叩首。
寺庙管理处特意在月老树前放了两个蒲团,为小夫妻们提供更加舒适便捷的人性化服务。
等程季恒系好结发扣之后,陶桃拉着他跪在了蒲团上。
她很虔诚地合十双手,闭着眼睛向月老树许愿。
她希望月老能认可她的姻缘,能保佑她和程季恒相爱不疑、天长地久、白头到老。
她真的特别虔诚,虔诚到眼角眉梢都透露着郑重与期许。
程季恒却没有许愿,因为他压根不信这种东西,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开心。
也只有这颗傻桃子能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改变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不然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踏入寺庙大门半步。
在陶桃许愿的时候,他微微扭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身她。
刚满二十岁的姑娘,干净又清澈,粉嫩又香甜,如同一颗刚刚被摘下来的水蜜.桃。
他的蜜.桃。
她这幅虔诚认真的模样看起来乖巧极了,特别好欺负,程季恒没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正在虔诚许愿的陶桃心头一惊,猛然睁开了眼界,气呼呼地看着他:“你干嘛呢?”
程季恒:“亲你。”
“……”
你还挺理直气壮?
陶桃气得不行:“你虔诚一点!”
程季恒从不信神佛,更不信虔诚。
母亲死后,他就不知道虔诚是什么了。
如果虔诚这种东西真的有用,母亲也不会死了。
不过既然这颗傻桃子这么投入,他也只好认真起来,最起码要摆出一副虔诚的样子给她看,不然她会不高兴。
他今天陪她来,就是为了让她安心。
于是他跪直了身体,看向了面前的月老树。
连理枝枝干粗壮,如华盖般的枝头上挂满了红色的结发扣,跪在地面朝上看,画面十分的壮观震撼。
抬眸的那一刻,他忽然有些晃神。
或许,可以许个愿。
如果真的有用的话,他希望自己能陪她一辈子。
这个想法冒出脑海的那一刻,程季恒满心震惊,他怀疑自己疯了。
这时,陶桃认真又严肃地叮嘱道:“我们现在要拜月老树,拜三次,你虔诚点!”
她又要求他虔诚。
程季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答应了她:“好。”随后陪着她一起,朝着月老树拜了下去。
他很虔诚,但不是对这棵树虔诚,而是对她虔诚。
他不确定自己爱不爱她,但他很确定,自己在乎她。
……
拜完月老树,两人就离开了云山。
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快下午三点了,陶桃有点困,想去睡觉,但程季恒却不让她睡,偏要让她照着他的笔迹抄一百遍他的名字,不然就要接受另外一种惩罚方式。
两种惩罚方式,一个累,一个更累,陶桃只能选择前者。
为了不被迫选择第二种惩罚方式,她只好撑着眼皮坐到了书桌前。
只有客厅有空调,所以一到夏天,陶桃就会把自己的书桌从卧室里面拉出来,摆到客厅的窗前。
在她被逼无奈地趴在书桌边抄名字的时候,程季恒搬了张凳子坐到了她身边,亲自监督她执行惩罚任务。
搞得跟教导主任监督违规乱纪的学生一样。
陶桃上学的时候都没有经历过这种特殊待遇,谁知道毕业之后竟然体验了一把,气得不行,但却敢怒而不敢言,生怕他直接执行第二项惩罚,于是她把所有的怨气全发泄在了写出的名字上,下笔力气大的都快穿透纸背了。
虽然一句话没有说,但是眼角眉梢却写满了不服气,看起来特别好欺负。
程季恒忍不住地想欺负她:“刚才忘了告诉你,如果你抄写的内容没有达到我的标准,还是要执行第二项惩罚。”
陶桃:“……”
这不是欺负人么?
她忍无可忍:“为什么要按照你的标准?我抗议,你在我这里没有公信力!”
“抗议无效。”程季恒咬字轻慢,语气淡淡,“谁让你当着我的面想苏晏呢?”
陶桃有点心虚,却死不承认:“我没有想他!你诬陷我!”
程季恒:“真没想他?”
陶桃面不改色信誓旦旦:“真的没有!”
程季恒:“那你也要抄。”
陶桃气急败坏:“凭什么?”
程季恒:“罚你撒谎。”
陶桃:“……”
虽然我说不过你,但我还是不服气!
她的腮帮子都被气鼓起来了,看起来像极了一团软糯糯的面团,特别好揉捏,程季恒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快抄,抄完跟我去睡觉。”
陶桃:“抄完也不和你睡觉!”
程季恒微微眯起了双眼,语气冷然:“你再说一遍?”
陶桃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二话不说立即拿起了刚才扔在书桌上的笔,开始乖乖地照着那张红纸临摹他的名字。
程季恒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等陶桃写完一遍他的名字后,他忽然启唇,声色温柔而低醇,如同磁石般迷人:“下笔力度不对。”
言必,他起身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她身后,俯身弯腰,将自己的身体贴在了她的后背上,同时伸出右手,将手心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
“我来教你。”
这四个字,他说得云淡风轻,却带着烫人的温度,如热风般飘入耳中,钻入心田,十分撩人。
声控的福音之嗓。
陶桃的耳朵红了,心尖猛然一颤,刹那间半个身子都软了,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