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暴君往事

王龙拎着两个袋子,一袋子酒,一袋子吃的,他坐在了丁暄的边上,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光着膀子,往地上一铺,胸口的血狼,异常的狰狞,一边的丁暄貌似也有些热了,顺手把自己的衣服也给脱了下来,他胸口的暴君,凶残冷漠一切的表情,一点也不次于王龙的血狼,两个人光着膀子,也都不是矫情的人,王龙递给暴君一瓶白酒,自己也拿起来一瓶,“来吧,喝点,庆祝一下我们合作愉快。”

“还合作愉快?”暴君笑了笑,“小心不要被赌贼和贷贼第二天就把咱们吃掉就算好的了。”

“那就是命,反正我是不怕他们的,爱怎么样怎么样。”王龙笑呵呵跟丁暄一碰杯,喝了一大口,接着“啊”了一声,“我喜欢这酒,够烈!”

“哈哈~”丁暄也笑了,“没看出来,你人不大,倒也真是一条汉子。”接着也大口喝了一口。

王龙和丁暄两个人大口的喝酒,吃花生米,火腿肠,很快,一人喝下去了半斤多,两个人的话也是越来越多了,“暄哥,跟我说说你们的奉龙呗。”

“奉龙?”丁暄靠在一边,叼着烟,又转头看了眼边上的王龙,“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说起。”

“随便说,想到哪儿,就从哪儿说起。”王龙笑着开口,“我很想知道你的过去,总是道听途说听别人说的,多少也不如你亲自讲述的来得直接,来的真实。”

丁暄沉默了片刻,整个人进入了另一种状态,“我从小就不是一个安分的孩子,我父亲是一个军人,而且是一个脾气很暴躁的军人,我犯点错误,就经常对我拳脚相加,他解决所有问题,都是只有一个手段,那就是暴力,后来他因为自己的暴躁的脾气,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小人陷害,不仅被部队处分开除,名声还被搞得非常非常的臭,没有人理解他,也没有人相信他,后来,他自己慢慢的就开始自暴自弃了,天天喝酒赌博,吸食毒品,脾气变得更暴躁了,对我的态度也是越来越不好了,对我母亲也是一样,动不动的就拳脚相向,我母亲后来也是真的受不了了,很多次提过要和他离婚。”

“我父亲一直不肯离婚,而且每次我母亲一说离婚,他就会动手打人,他脾气非常非常的暴躁,家里面已经一点家的样子都没有了。”

“我母亲也是真的受不了了,而且他也不肯离婚,索性,就想要带着我离开,我那会也小,也不懂事,我不愿意离开,后来还哭了起来,我母亲后来看我不想走,她自己受不了了,就抱着我,想强行把我抱走,我抱着我们家的桌子腿儿就是不走,我妈怎么打我,骂我,哄我,引诱我,我都不走,我那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就是说我要爸爸。”

“我妈问我他天天打你,你还要他做什么,他已经丧失人性了,我那会就哭,我说,我就要爸爸,正好这一幕被突然回来的父亲看见了,那会给我母亲吓的,在我都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谁知道他非但没有发怒,还和我妈妈达成了离婚协议,他什么都不要,就要我。”

“我妈那会挺舍不得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两个人怎么协商的,我爸带着我就净身出户了,也就是从那以后,我爸再也没有动过我一个手指,我爸当兵的时候身上还是有些积蓄的,毕竟他还算是一个官儿,部队里面非常的黑暗的,他还是有些钱,我们俩去了外地,他从那会起,也不喝酒不抽烟,也不打牌了,自己靠着自己顽强的自制力,把毒品也戒了。”

丁暄笑呵呵的吸了口烟,“我从十来岁开始吧,就是单独跟我父亲生活了,我父亲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给我制定了一份计划,就是每天几点起床,锻炼身体,他从小就把我当成了他的一个兵,他唯一的一个兵来训练,我小时候吃苦吃多了,但是熬过了前面几年,后面的习惯了也就没事了,他教会了我许多擒拿格斗的技巧,还教会了我玩枪,他把他毕生的知识与技能全都交给了我,我在学校里面学习不好的,但是我能打,脾气也暴,在学校里面就是标准的学校大哥,谁我都敢打,从小就受我父亲的影响么,我记着我小学的时候,就拿叉子直接扎透过同桌的嘴唇,后来被学校开除,初中的时候我带头打架,拿着砍刀砍人,匕首扎人,那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我爸为我操碎了心,高中的时候我在学校,因为我一个所谓的妹妹与社会上的闲杂人员发生了矛盾,那会脾气太爆了,没有控制的住,拿着片儿刀带着人去和他们拼命,结果被砍进了医院,后来咽不下心中这口气。”

暴君这个时候突然之间笑了,“你猜我后来怎么样了?”

“你总不能去杀了人家全家。”王龙随口应付了一句。

“嗯,你说对了,我杀了那个人的全家,从家里面把我爸当兵时候的枪偷出来了,我跑过去杀了那个人的全家,枪是带消声器的,而且我爸把他会的,都已经传授给我了,我从小身体素质就比一般人好得多,正常擒拿格斗,我觉得我一个人打三四个没啥问题,我杀人之后超级超级的冷静的,我关着他们家门,他爷爷奶奶,父母都在,连着他自己,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他外甥女还是侄女的小女孩,我一个都没有放过,我在他家忙了一夜,我特别冷静的收拾现场,然后毁尸灭迹,我碎尸啊,我那会才多大,自己整个人都进入了一种疯狂的境界,我现在想想那些场景都恐怖,满屋子的血啊,我拿着菜刀,不停的剁开地上的尸体。”丁暄嘴角微微上扬,转头看了眼王龙,“我第二天清早回的家,我父亲在家等我,我那会整个人都不知道自己竟在做什么,我父亲很快的就发现了我的异常,我是瞒不了他的,被他逼问的实在太紧了,后来没办法,就把什么都说了,说出来之后,我就哭了,我觉得我害怕,非常非常的害怕,我本来以为我父亲会爆发的,谁知道他特别平静的告诉我,‘别怕,我们老丁家的字典里面,就没有怕这个字。’这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了。”

丁暄无奈的摇了摇头,“后来我父亲就直接离开了,我后来才知道,他是去帮我打扫现场了,他把枪重新拿了起来,去人家家里,把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又重新整理了好几次,又把我掩埋尸体的地方换了,然后回家又彻底的问了我好几次过程,连着细节,都问出来了,那几天,我父亲每天晚上都给我做好吃的,也不让我上学,就天天跟我聊天,唠嗑,说他的以前,我很害怕的,但是他一直告诉我别怕,我记着那天晚上,我躺在我父亲的怀里,我看着他头上的白发,脸上的皱纹,我特别心疼他,我说,‘爸,你又长白头发了,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