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两位组长

米悟正在画图，顶层是头等舱、船长室外加驾驶室。有数条通道形成井字形。过道外有监控设备。两条通道都有水手值班。还有不定时巡逻人员。这个力度比之前了解的维多利亚安保力度要大大加强。李起点头，他放弃电梯登阶梯到顶层时候，就看见顶层一圈外围延伸的位置，有水手用望远镜观察远方。李起道：“对方主要防范是海盗和海盗内奸。”

“但把我们也防住了。”

“偷东西不关我们事，我们坐这边等就好。”李起有些忧虑道：“但我手上没有武器，万一海盗来袭要绑架人，十有八九是冲顶层头等舱来的。”

“顾问，你能对付得了海盗吗？”

“这问题不大。”李起道：“海盗近身战斗能力很差。登船后，船只通道、房间都略显狭窄。我担心的是海盗杀到面前。会暴露我的身份，从而被神秘人知晓，丧失我们掌握的优势。耳麦！”

“恩！”米悟拿出两个耳麦道：“要不要给蓝花、江影和小何他们？”

“不！”李起道：“三人之中干坏事能信任只有江影一人。”

米悟惊讶问：“顾问你对小何态度似乎有所保留。”

“不是保留，是预防。比如我们干了坏事。江影肯定当没看见。小何也会。蓝花会上报。但如果上面人找三人问话，小何毕竟是接受过组织教育的人，会不会说出来，我就无法保证了。那个就是张稻田。”李起拿望远镜看向窗外。游船侧舷有一个登船梯，安检就设立在那里。蓝花在一层距离三十米游荡，小何和江影跟随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身后。

李起转移视线看左右，乘客并没有人值得可疑。但是有一个女性服务员举动却让李起注意。这是在侧舷露天酒水服务的服务员。她在酒水台内，身边有客人却一直看着张稻田，右手放在台面上。李起调动焦距一看，其手掌下有个类似手机的东西。手指轻轻在顶部按动，似乎在对张稻田拍照。李起再观察会放下望远镜。等张稻田到自己客房后，李起用内线电话拨打过去。小何接的电话。李起道：“露天酒水女服务员对张稻田进行拍照。”

“恩？”小何一惊。

“我是你就不做声色。”李起道：“我认为她是个受雇佣的引子，为的是引出或者试探是否有暗中保护张稻田的人。否则不需要她来拍照。面对侧船舷客房都可以用望远镜随意观察和记录。不过也说明确实有人打张稻田的主意。”

小何道：“顾问有什么好的建议？”

“扮猪吃虎，把自己弄笨点。”李起道：“你在明，对手在暗。船只上的安检很严格，刺杀手段应该用毒、匕首这两项。船只是封闭型的，职业杀手最大缺点就是不会杀雇主而牺牲自己。只要你们保持杀手动手后你们能威胁到杀手，杀手就不敢动手。张稻田有仇的人都上了年纪，不会亲自动手。所以雇佣职业杀手可能性很大。就这样吧，你自己小心。”

“谢谢顾问。”小何挂电话。

这船风起云涌的，真不太平。

李起坐在窗前，顺手拿了本赌场介绍杂志。赌场分为普通大厅和贵宾厅。普通大厅百家乐、角子机、二十一点、大轮盘等等。贵宾厅每日晚上八点开放，四个小时为一轮，可提前离场。需要的客人可以预定。本星期三个厅分别为德州扑克、港式五张扎金花和日式一配一。

米悟一边看，一配一是个扔骰子的游戏问：“什么规则？”

李起道：“一配一也叫一配赢。比如以一块钱为基数。扔两个骰子。扔出八点，你就赔出八块钱。如果扔到对子，除了赔相加的点数外，还要重扔一次。扔出两个一点的人通吃所有筹码。不过骰子赌博现在已经渐渐被淘汰。一配一也不是很热门的赌博游戏。竟然专门开了一个厅，难道船上日本人很多吗？”至于德州扑克和港式扎金花有些类似。

米悟问：“顾问，你赌博吗？”

“闲暇玩过几次。只不过了解了其中奥秘就感觉很无趣。”

“什么奥秘？”米悟喜问。

“奥秘就是……久赌神仙输。”李起道：“赌博和毒品是两项能腐蚀人灵魂的东西。真正的高手不赌博，他们更多象竞技场上的选手。输多输少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关心输和赢。这类人已经不依靠赌博来发家致富。赵云那边有消息了吗？”

“他消息我让我控制船长休息室门口监控摄像头，需要时候他会通过耳麦联系我。”三人所使用耳麦准确说更象是三部内线电话。这是考虑到公海信号问题专门制作的。

“控制摄像头？”李起道：“他似乎已经想到了办法。不会真把船长眼珠子扣下来吧？”

门外有人敲门，米悟到猫眼看了眼，是一位身穿水手长衣服的人三十岁左右金毛老外。米悟打开门道：“你好。”

“你好，我找他。”

李起走过来看了他一会道：“西米？”

“爷射！”西米立正道：“摸你射。”

李起汗颜：“我早就不是你长官了，进来吧。”

西米，法国外籍佣兵团军人。加入兵团时候二十三岁，是欧洲某国的特种部队退伍人员。当时李起还经常出入父亲战友统领的法国佣兵团队伍。他应邀请，进行了为期二十天的淘汰式训练。西米当时就在其中，西米对年仅十八岁的李起很不感冒，自认为特种兵的优越性。后来经过小风波后，西米就认同了李起能力。李起对西米印象不太深，因为当时受训人员有七十多人，而且自己只停留了二十天。不过看见人他还是能叫出名字。

西米摘下帽子放在桌子上，接过米悟递过来的水点头道：“射，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不知道你现在……”

“我现在在中国一架安保公司担任顾问，这次是保护我的雇主环球旅行。”

“去了中国？”西米一愣：“中国的安保土壤不是很好。我听说中国保镖是不能佩戴枪支，但是歹徒却能佩戴枪支。”

“一言难尽。”李起也不懂怎么说，问：“西米，我们就不用客气了，有什么事？”

西米摇头：“没有什么事，射！我就是来打个招呼。”

“这么简单？”李起笑道：“我还以为你是逐个和新上船的人进行私谈，以了解对方上船的目的。来确定对方是不是海盗的内应。”

西米大为惊讶：“射，你知道海盗可能袭击的事？”

李起点头：“国际海事局的警告信不算绝密材料。”

“是的，射。我们正在排查内应。但我并没有认为射你是内应。”西米满脸歉意道：“我只是没想到一艘船会有两位IS前组长，但来见射，是我应该有的基本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