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恩怨

养德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倒，心中连连叹息：“苍天啊！养德到底犯了什么错误？让您这样惩罚弟子？蜀山的列祖列宗啊！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弟子啊！为什么你们就不拉弟子一把呢？”

“少在那里冒充怨妇！也不看看你这一把年纪。”应宽怀惊道戟送到了养德喉部：“不想蜀山灭派就给我好好打击下面的原始天魔，等你杀光或者杀退了他们，咱们再好好谈谈。”

养德心中那个气啊！想他也是九尊之一，论修炼界的地位最少也该同应宽怀同一地位。要是加上他蜀山派着强大的后盾，应宽怀这种单干的妖怪见到他本该点头哈腰才对。可是这一切随着前不久原始天魔发动的那次偷袭战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应宽怀，我们本同属华夏顶尖，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养德怒目圆瞪，双手控制阵法的法决差点出现偏差。

“去你妈的同属！你能列入九尊完全就是依靠修为而已。”应宽怀丝毫不给蜀山掌教面子骂道：“若真论斗法，打斗之术。九尊之中真正能抗衡五绝的也就那么几个而已。少在这里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这年头修为不代表实力。”

“好！好！好！”养德胸中怒气不能对应宽怀发泄，自然将这怒气撒在了原始天魔的身上。万剑仙光阵在这一刻起，比之刚才强悍不知多少倍，瞬息之间三十几名修魔者形神俱灭，原始天魔都差点老猫烧须，一根头发硬是被飞剑斩断。

“主上！撤吧！去岐山吧！”血魔接连挡下两柄上品飞剑苦劝原始天魔道：“主上！联合方为上策阿！”

“可惜！本座此时才从记忆中知道蜀山还有一棵天地灵树！若为我所得……！”原始天魔双目赤红看向高耸入云的蜀山之巅狠狠一跺脚道：“走！都根本座走！来日我们再杀回蜀山！”

众修魔者早就苦等原始天魔这话，一听老大发话，纷纷涌出吃奶的力气狂飞向蜀山之外。

养德一想到自己此次被应宽怀所擒，全是因逃跑的修魔者所起，下手更是狠毒无比，此时哪里还有平时的仙风道骨，整一个来自第九层地狱的修罗，眨眼间逃走的修魔者又有四名形神俱灭，把小命交待在蜀山。

“不错！不错！这几下子的表现勉强可以同我列为同一地位。”应宽怀拍了拍愤怒中养德的肩膀说道：“小子！现在原始天魔以退，看情形一时三刻也不会再回来了。该咱们谈谈了吧？”

六耳此时压着那名观望的真人进入洞中，三妖帝面对一尊者加六真人，这样的实力比较略微有点修炼常识的都知道应宽怀这方面占据着压倒性优势，养德又怎会不知。

“你想怎样？”养德厉色内敛的说道：“灭我蜀山，想必传扬出去你应宽怀即便有两名妖帝相助，也同样难逃厄运！”

“灭蜀山？”应宽怀皱起眉头轻摇食指，一脸痞子模样说道：“我怎么会那么愚蠢。对付蜀山有太多方法了，第一种方法：干掉你们几个混蛋，然后利用幻术变做你们的模样欺骗那些修为低下的蜀山门人，从中选出我喜欢的人，然后对他大脑产生多翻影响，让他彻底忠于我。如此一来，哥哥我就可以做蜀山历史上第一代妖怪太上掌教了。日后只要略微修改门归，开始吸收妖怪进入蜀山学艺。千年之后，蜀山？人类的修真门派？恐怕这样的事情都会成为历史了吧？”

养德大惊：“你……你竟然如此歹毒！”

“别插嘴，急什么？”应宽怀依然面带微笑：“这只是第一种方法，我们可以在继续谈谈第二种从根上灭绝你们蜀山的方式。现在的蜀山的建筑风格有不少都是修魔者的特色，我若将你们全部干掉，然后嫁祸给原始天魔。到时候即便原始天魔跳出来召开第一届修真界新闻记者发布会，那些修炼者会相信我这个信誉一直良好的妖怪，还是他那个绝代魔头呢？”

“你！”

“别急，咱们再说第三种……”

“别说了！”养德怒目应宽怀生硬打断说道：“说吧！说出你的条件！只要保证蜀山道统，要我老命也随你拿去。”

应宽怀蔑视的看了一眼养德：“你，还有在场的诸位真人。你们的命在我眼里一钱不值。说实话，跟废物没什么区别。我若想要你们的性命，还容你们在这里废话？第一个要求就先立块长生排位吧？放在你们蜀山历代飞升前辈的供奉堂之中。”

养德眼角一抽：“长生排位？你是说……？”

“没错，你猜对了！而且要立下门规，蜀山往后历代都要供奉，不得有丝毫偏差！”应宽怀眼中首次射出狠光。

原始天魔占领蜀山，养德都没有感到任何绝望过，应宽怀提出的要求却让他有了天要塌落的感觉，堂堂蜀山供奉堂居然要立一块妖怪的牌位，这让他飞升之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然应宽怀咄咄逼人之下，不答应蜀山的道统继承都不能保证。

“好！”养德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肉中，珍贵的尊者血液顺着拳头滴落在地面：“我答应你！”

听着养德那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语句，看着养德眼中射出的那无比怨毒的目光，应宽怀傲然长笑：“哈哈哈……，老穿！老穿！你他妈的听到了吗？让你永世不得超生的混蛋！让你形神俱灭的蜀山混蛋！从今天起就要给你立长生排位供奉你了！”

“你满意吗？老穿，听到兄弟的话没有？”应宽怀狂笑中眼泪顺着他那俊美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滴落地上红色的是养德的鲜血，滴落在地上晶莹的是应宽怀的泪水。应龙见到应宽怀的泪水，恍然间有种感觉，那晶莹的泪水仿佛比养德那红色的血液还要鲜红。

“应宽怀！”养德牙都咬碎两颗看着应宽怀咆哮道：“满足了吗？你满足了没有？”

“满足？”应宽怀冷眼看向养德：“你说我能满足吗？多年的积怨我能轻易满足？若不是老穿为我填命，老子能站在这里同你说话？现在后悔吧？后悔你们有万丹大会的举行吧？万丹大会……哈哈哈……万丹大会！我不毁蜀山灵脉是为了天下苍生，我不灭蜀山道统是蜀山有其存在的必要性！交出掌教密窟钥匙！我要毁尽蜀山某些所谓的珍藏！”

养德眼角连续猛抽，胸口起伏远超平常人，几名真人待要动手反抗，也被他一手遮挡起来。

半响，养德心绪平和不少慢慢开口说道：“因果循环，我蜀山种下的因，如今苦果我蜀山认了。你所说的那些所谓珍藏，我蜀山已在当日尽数毁去。还是那话，若不是如此蜀山怎会人才调零？你若不信老道，这是掌教密窟的钥匙。”

应宽怀紧盯养德，养德面如古井之水，双目一片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