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9章 雪上加霜
身中同气连枝,即使是白夜也无法将其除去,难道只能任由这该死的蛊虫吸食他的灵魂之力?
“世间万般阴毒都惧怕火焰,即使是同气连枝也不例外,我就不信,我拿你一只小小的虫子没办法!”
白夜狠心下来,操纵着混沌虚火包裹住同气连枝,试图将这只虫子驱赶出去。
然而,当混沌虚火碰触到同气连枝的瞬间,那蛊虫竟猛地朝灵魂深处收缩过去,同时一股直入灵魂的剧痛传来,险些将白夜疼昏过去。
哧!
白夜长吸一口气,那直刺灵魂的剧痛令他心悸,即便过去许久也难以忘怀。
“没想到同气连枝竟如此霸道,才刚刚附身便已经与我的灵魂融为一体了,若是强行去除它,恐怕我的灵魂也会受到重创!”
白夜不禁后怕起来,暗自感叹同气连枝不亏是南疆巫术中最为恶毒的术法。
可是,他若不除掉同气连枝,任由噬心蛊蚕食他的灵魂,无疑是自杀行为,可要强行除去也不是办法。
“有了,若是凤凰之火的话,兴许能有些作用!”
想到这里,白夜立刻收起混沌虚火,改为凤凰之火来炼化同气连枝。
凤凰之火乃是天地间最为神圣的火焰,对于阴毒之物最为有效,就连万般皆灭那种至阴至邪的毒药都能抹杀,难道还对付不了一只虫子吗?
当他尝试着以凤凰之火来炼化同气连枝时,那蛊虫果然有了反应,不过这次的反应却不是立刻缩进白夜的灵魂中,而是全身僵硬,如同被冻结了一样。
见状,白夜不禁大喜,只要同气连枝惧怕凤凰之火,他就有把握将同气连枝连根拔起,随即他不惜动用更多的凤凰之火来炼化同气连枝。
然而,当熊熊的凤凰之火包围同气连枝时,那蛊虫果真剧烈的反抗起来,可这一反抗却牵动了白夜的灵魂,顿时刺痛灵魂的痛感传来,好似千万把刀子在他的灵魂上做凌迟刑罚。
“啊!”
他忍不住惨叫起来,惊得炎烈等人望去,却见白夜面色煞白,额头上滴落豆大的汗珠,就连衣衫都在瞬间被打湿。
“发生了什么?”众人不解道。
可谁能给他们答案?
见到白夜如此凄惨,玄悲等人佛门弟子自然是最高兴的,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只要是对白夜不利的,他们自然喜闻乐见。
同时,逍遥魔帝等魔族也是一脸懵比,白夜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么惨了?
“难道说……是金蟾搞的鬼?”逍遥魔帝极为聪明,立刻想到了金蟾尊者消亡之前打在白夜胸口的那一掌。
“那一掌绝对有问题!”逍遥魔帝喃喃道,他虽然有所怀疑,却知道帮不上忙,索性也就不管了。
就在众人将目光聚集在白夜身上时,阵阵金属碰撞声传来,随着声响越发激烈,最终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是妖王,妖王醒了!”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好似为了映衬他,妖王封尘罡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猩红的血目睁开,如同凶残的野兽,死死地盯着前方,口中发出沉重的嘶吼声。
就在众人惊骇妖王苏醒时,却遗忘了白夜正处于妖王不远处。
突然,封尘罡发疯般朝着前方扑去,快的如同一道黑色闪电。
“老大!”
“主人!”
炎烈等人惊呼一声,便本能地朝着白夜飞奔过去,可他们的速度再快哪里有封尘罡快?
眨眼之间,封尘罡便抓住了白夜的肩膀,同时大手一挥,无可匹敌的力量形成一道狂风,凶残地将炎烈等人拍飞了出去。
吼!
封尘罡从喉咙中发出野兽般的叫声,脚下一踏,便带着白夜回到了原处。
“该死的妖人,将老大放开!”炎烈怒急,全然不顾他与封尘罡之间存在着鸿沟般的差距,不要命地冲过去,想要将白夜救回来。
“炎烈!”
青莲剑仙欲要阻止炎烈,却是晚了一步。
当炎烈奋不顾身地冲过去时,封尘罡只是稍稍抬起头来,猩红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屑,接着便是天帝威压铺天盖地地压来。
那强横的天帝威压直接将炎烈压制的一步也走不动,甚至将他身上的骨头都压迫的吱嘎作响,好似随时都有可能粉身碎骨。
“唉,看来是我太过高估白夜了,如此倒霉的事情都能碰上,看来他并非天魔所说的大机缘之人!”逍遥魔帝摇头叹息道。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白夜死定了,不单单是他身上有某种连他都无法解决的难处,更重要的是他被患了失心疯的妖王擒住,即便是只有天帝级别的妖王,也绝不是白夜能够应付的。
“可惜了一带天骄,就这么死了!”阴沼魔帝惋惜道。
玄悲等佛门弟子则冷笑不已,暗道:“活该!”
唯有青莲剑仙等人忧心白夜,顶受着天帝威压,试图接近,可强大的威压令他们寸步难行,看似只有百丈距离,却如同天涯海角般漫长。
在封尘罡出手的瞬间,白夜就已经清醒了,为免同气连枝继续深入灵魂,他不得不分出一些心神控制少量的凤凰之火继续压制,而大多数的心思却只得放在目前的处境当中。
“是要杀我?”
白夜面对妖王封尘罡却依旧保持着处变不惊地心态,这让众人惊讶不已。
似是听懂了白夜的话,封尘罡机械般地扭过头来,用那双可怕的血目凝视着他,一对獠牙从口中慢慢探出。
“我……是……谁?”
封尘罡从喉咙深处发出三个字,可这三个字对他来说却像婴儿学步般困难。
由于距离较近,白夜能够勉强的听清楚封尘罡的问题,但他却惊讶封尘罡竟然还有意识。
要知道那些石窟中的妖族可都是疯癫的连话都说不全,若不是白夜动用摄魂取念,恐怕也难以从第一个见面的妖族口中得到一些回答。
可妖王封尘罡竟然能够开口说话,虽然极为勉强,但只要证明,他不是真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