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七十二章 棋子,棋手,业余棋手

“兴义安里头,有没有吸收你进干部层的想法?”赵铁柱问道。

兴义安的构造方式其实跟很多帮派是不同的,他采取的是一种往四周扩散的构造方式,简单点说,兴义安的帮派成员,其实很多都是兴义安附近小帮派的头领,而兴义安通过控制这些头领,间接的达到控制兴义安周围帮派的目的,就好像古时候的诸侯制度一般。

兴义安的势力范围在东莞那边,而他的势力延伸竟然能够达到广州的郊区,这就是兴义安采取的这种制度所导致的,如果论地盘的话,兴义安在三大势力里面,那是最大的,但是,兴义安却不是最强力的,这主要也是因为他的这种制度。

因为他的这种制度,虽然能够控制很多大大小小的帮派,但是,他却不能做到完完全全的控制,也不可能让这些帮派完完全全的用心为他们服务,就好像古时候的周王朝一样,虽说天下诸侯皆应该听周王朝号令,但是到了周晚期,谁鸟你周王朝?

兴义安虽然大,但是他的力量,并不能完完全全的用到一个地方上,这就是兴义安这种制度的弊端了。

但是任何事情有利就有弊,只看人们如何去理解了。

“他那边还没有这些想法。”张北说道,“至少我最近没听兴义安里的那些人提过,目前我在兴义安里头,也算是认识了几个前辈了,都是比较早进入兴义安的,他们说兴义安对干部的考察是十分严格的,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完全的接纳我们。”

“哦?”赵铁柱挑了挑眉毛,说道,“那如果说,有足够大的外部压力呢?”

“什么压力?”张北不解的问道。

“比如我们给他带来的压力。”赵铁柱笑着说道,“我会在外围给你制造机会的,只要让兴义安察觉到压力,那么,他必然会加快笼络你们这些新人的步伐,到时候,只要你能进入兴义安的干部层,能够接触到他们一些比较机密的东西,那我做起事来,就简单的多了!”

“赵哥英明。”张北恭敬的说道。

赵铁柱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哪算什么英明啊,我只不过是能够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情,这人呢,不怕没才华不怕没有野心,最怕的就是在对的时间做了错误的事情,你知道我的意思么?”

“知道!”

张北低着头,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我张北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赵哥给的,赵哥说一,我就是一,赵哥说往西,我就往西。我张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老老实实的跟在赵哥的后面,那是觉得没有问题的。”

“知道就好。”赵铁柱笑着伸手拍了拍张北的肩膀,此时张北是站着的,而赵铁柱却是坐着的,为了能够让赵铁柱碰的到自己的肩膀,张北的腿已经弯了下来。

“跟着我混,你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的。”赵铁柱说道。

“多谢赵哥的照拂,我一定不会辜负赵哥对我的期望的。”张北认真说道。

“很好。”赵铁柱站起身,说道,“兴义安那边如果有什么事的话,第一时间跟我说,记住,我不喜欢有人瞒着我,即使是善意的,那会让我十分愤怒。”

“知道!”

赵铁柱在张北这呆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半个多小时而已,出来的时候天色变得好像更黑了,而雨也是不停歇一般,死命的下着,地上的积水就连赵铁柱也看不清到底有多深了,反正有的地方半人深应该是有的。

“这神经病的大雨。”张北跟在赵铁柱后面,低声咒骂了一句。

“确实神经病。”赵铁柱笑着说道,“事情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你好好做,我们血魂堂,是不会辜负任何一个真心为我们做事的人的。”

说完,赵铁柱转身走进了一旁的车里,而戒杀则是紧紧的跟在赵铁柱的后面,在要跟着赵铁柱一起进车的时候,戒杀转过头看了张北一眼,张北刚好也看着戒杀这边,直接跟戒杀的眼神就对视了一下,整个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打了个寒颤,一股冷意,直接从脚底下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这股寒意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在戒杀关上门的瞬间,寒意,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车子缓慢的驶进雨里,而张北的脸色,却是阴晴不定。

心虚的人,总是容易想很多东西。

张北转头看了一下跟在自己身后的几个人,说道,“赵哥的话大家应该都听到了,都给我把心放稳,不想死的话,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们最好弄明白。”

“知道了,张哥。”几个人恭敬的说道。

张北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张哥……赵哥,这不都是哥么?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当哥……

而在这些人里,黄百万,跟众人无异,只是眼里更多了些神色。

“张北的反心,看来还真是越来越重了啊!”戒杀坐在赵铁柱旁边,叹了口气。

“至少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敢做。”赵铁柱平静的说道,“只要他能够发挥他的作用,我无所谓他反不反我。”

“这倒也是。”戒杀认同的点了点头。

赵铁柱继续说道,“其实,他只是一颗棋子,或者说是一颗想要挣脱别人控制的棋子,仅此而已。”

“我们就是下棋的人了,是不?”戒杀嘿嘿笑道。

“我们?”赵铁柱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我们还不能算是棋手,我们,三大势力,大圈帮,都只能算是比较大的棋子而已,真正有资格说下棋的,只有三大势力背后的人,或者说李宝石,也有那个能力下棋。”

“铁柱,这你就妄自菲薄了。”戒杀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叫赵铁柱就比较随便了,“比后台的话,你不见得输了人家,我觉得吧,你可以算是一个棋手,只不过是一个业余棋手。”

“哈哈,业余棋手?这话倒也对!”赵铁柱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赵铁柱的车子,缓慢的来到了一座桥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