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救人
我走出帐篷之后,看到等在不远处的猪九戒和野小花两个妖怪。
神情有些急躁,却又无可奈何。
猪九戒在安慰着野小花,做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发现我出来了,两人立刻迎了过来:“林果,里面的人怎么说?”
我摇了摇头:“总会有办法的,现在知道孩子还活着,那不更好吗?”
俩人都沉默了下来,知道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野小花留宿在学校之中,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就给她开了一间单独的寝室休息,免得再跟着别人挤在一起。
我和葫芦祖宗回到宿舍的时候,赤离和鲤鱼正坐在一块聊天。
见我们回来了,都起身迎了上来:“林果,最后怎么解决的?”
鲤鱼是知道猪九戒他们的秘密的,但是赤离不知道。
我也不知鲤鱼到底有没有和赤离说,只能摇了摇头,表示模棱两可的意思。
鲤鱼和赤离对视一眼,都没有再问下去。
葫芦祖宗每日照例去和葫芦巴巴聊了一会儿天,然后送赤离回宿舍去了。
等赤离走了以后,我才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和鲤鱼说了。
鲤鱼听了也一阵感叹:“好事多磨,孩子还在,就是不幸中最大的幸运。说来猪九戒和小花他们两个妖怪,现在又弄出个鬼孩子,即便让它发育完全了,又能怎么办?只能活在黑暗之中,永远不能见到光明。”
“也不尽然,总会有办法的。”
我抱着枕头在床上翻了个身,心底又在想胡家那对父女。
明天先带阎嘉勋去医院走一遭,试试能不能救回胡珊珊,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去找那个老道士了。
也不知道帮助袁洪的那个老道士图的是什么?竟然做出这么阴损的事情来。
有时间得好好盘问一下袁洪。
他是一个非常爱偷奸耍滑的人,说的话也不知道可不可信,不过不怕他不说实话。
睡了一会,葫芦祖宗开门轻手轻脚的回来了。
蹭蹭的跳上我的床,揪着我的耳朵低吼:“死林果,赤离刚刚都问我了!”
我被它揪的一歪头,恹恹的睁开眼睛瞥它一眼:“问你什么啊?”
“问我屁股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祖宗解释半天!”小葫芦气咻咻的在我耳边喊道。
我勾着嘴角一笑:“赤离也真逗,除了她,真不知道还有谁能看上你。”
“你这话啥意思?”小葫芦不乐意的问道。
“哦,没什么意思。我说赤离眼中只有你。”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补充道:“不是还有一个花生妖喜欢你呢吗?最近那小妖精挺消停的。”
“祖宗不知道。”一说这事,小葫芦就不接茬了,蹦蹦哒哒的挤到卧床的里面,躺在了我枕头边上。
我起床给鲤鱼掖了被子,又关了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和鲤鱼打了声招呼,让她去应付杜雷他们那。
杜雷他们还不知道猪九戒的秘密,而猪九戒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就要帮他圆谎。
至于鬼怪高中的那几个人,虽然知道了,但是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首先他们自己有鬼婴这件事情就是个不可说的秘密,所以不会自曝其短的。
我来到鬼怪高中的帐篷外,让一个守门的小鬼进去通报。
不多一会,阎嘉勋就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天边渐渐升起的太阳,眯了眯眼睛看着我。
“阎队长,昨天你说你会招魂,所以还得麻烦你跟我走一趟,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才行。”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来意。
“好,你等我一下。”阎嘉勋也没有犹豫,直接就点头答应了,然后转身又进了帐篷。
葫芦祖宗说:“还挺好说话的,也挺乐意助人的,以前祖宗咋没觉得他有这么好呢?”
我一想到上一次在鬼怪高中门前大闹,为猪九戒讨一个公道的时候。小葫芦战力最是惊人,不但自身可以吐出带有雷电的葫芦籽儿,还可以召唤出雷神,劈下水桶粗细的雷电,轰炸了半个鬼怪高中……
那场面,至今还记忆犹新。
想来鬼怪高中的人也不是那么健忘的,还能不计前嫌的帮忙,这很难得了。
不多一会儿,阎嘉勋换了一身行头走了进来。
它从头到脚罩了一身黑色的大斗篷,遮了个严严实实。
我微微一挑眉,觉得这身装扮太扎眼了。
“阎队长,您不是不怕阳光的吗?”我纳闷的问道。
“我很少在人类前露面,即便露面也是这样的装扮更好一些,你们见惯了我不觉得什么,普通人看到我就和看到鬼也没什么两样。”
阎嘉勋拢了一下头顶上的帽子,盖下来和神秘的巫师似得,啥也看不到了。
“那好吧。”
我事先已经和胡先生通了电话,所以和阎嘉勋打了车,就直接去了医院。
早上七点多的时候,医院内还很安静。只有值班的医生护士,以及一些早期在外遛弯的病人来回走动。
远远地看到我身后跟这个一桌古怪的人,都会多看两眼。
其实若是细算起来,我这走到哪儿都揣着个大葫芦,也不是个正常人的派头。
我自己心地想着,微微一笑,也没有说破。
我和阎嘉勋来到五楼的一间病房门口。刚要敲门,房门就由里面自动打开了。
一晚上不见,胡泽林脑袋上白头发又多了不少,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
眼袋耷拉下来,眼角皱纹增多,看上去仿佛老了十几岁似的。
我忍不住眉头微微一皱:“胡先生,您又一宿没睡啊?这么熬也不是个事,没等把您女儿治好,您自己就得先倒下了。”
胡泽林揉了揉眼睛,精神有点恍惚的笑了一声:“我没事。”
然后侧身把我们让进了病房之内。
胡泽林这才看到我身后跟着的阎嘉勋。
阎嘉勋比我高出了半头,体型健壮,看上去很结实。
这会儿他进了屋,关了病房的门,就把脑袋上的斗篷帽子给摘了下来。
这会儿看,和正常人比,阎嘉勋这一张脸白的可怕,就好像死亡笔记里的男主角似的,给人阴森森的感觉,一见之下就毛骨悚然。
“林果,这位是……”
胡泽林有些畏缩的问道,显然也猜出来了阎嘉勋不是个正常人。
阎嘉勋看了胡泽林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开始在病房内溜达起来。
我解释道:“这是我请来的,看看能不能治好胡小姐的病。”
胡泽林略微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阎嘉勋,又看了看我:“这个可比昨晚的那个道士年轻多了。老的不成,年轻的行吗?”
“术业有专攻,不试怎么知道?胡先生您就甭操心了,安心的等着就行了。”我拍了拍胡泽林的肩膀,让他找个角落坐着去,多看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