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是不是啊(第2/3页)
也不知过了多久,修为终于再度降下,从中期到初期巅峰,初期大圆满,初期,然后是筑基期,眼看就要将她筑基期给压没了,那股子真元才终于退了出去。
余玉提心吊胆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真元刚走,便连忙收了自己的真元,睁开眼,叉腰怒怼,“你怎么回事?”
说好的筑基初期呢?
现在连初期都没有了,差点连筑基期都被她压没了。
魔修一双漂亮的眼睛望向别的地方,“好久没施过类似的法术,失误了。”
余玉:“……”
筑基差点给他压没了,这能叫失误?这叫手残!
“好了好了。”折清安抚她,“我会补偿你的。”
琉璃珠似的瞳子上下打量她,“我记得你说过,筑基之后便能出宗门了是吗?”
余玉怀疑的看着他,“你又想玩过家家了?”
折清叹息,“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就是的,沉迷于玩过家家不肯修炼的人,还有脸说这种话?
叹息声更大,“这次不玩儿。”
目光落在她身上,突然笑了,“也是个大姑娘了,该出去见识见识世面了。”
余玉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历练?”
“恩。”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余玉眨眨眼,一脸不相信。
魔修也不解释,只悠然道,“快去准备准备吧,这一去最少一年。”
他将烟斗递到唇边,浅浅抽了一口,烟杆子拿开时,一股子白烟徐徐升起。
“怎么也要将宗门的事全部搞定,跟师父和你的朋友告别之后再走。”
余玉点头。
离开一年的话,确实要报备一下,要不然宗门还以为她失踪了,被人杀害,拐卖那一挂参考。
说起来她好像该升真传弟子了,真传弟子的福利更好,也要跟师父还有大门,宗主雪兽说一声,免得牵挂。
余玉大拇指和食指折起,另外三只竖着,比了个答应了的手势。
“等我三天,三天之内搞定。”
魔修一双好看的眼弯了弯,笑的风华绝代,飘飘欲仙。
“好。”
余玉生怕他反悔似的,连忙提着衣裳裙摆跑开,先将自己的事处理好,三日后回来找他。
说实话,余玉在万剑仙宗待了十几年,也确实待腻了,想出去见识一番,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虽然晓得魔修肯定会中饱私囊,去人间界,美名其曰修心,不过现实中的人间界余玉也没见过,确实想看看和自己梦里的什么样?不耽误修炼便是。
而且这次既然说了历练,怎么也会有点真材实料吧?
余玉来时火燎火燎,走时亦然,马不停蹄直接便到了办事大厅。
因为压制修为的原因,不知道用了几天,反正现在是白天,人很多,余玉和往常似的,先坐一边等着,人少了再去办自己的事,还有三天时间呢,不急在一时。
她刚坐下,盘起腿调息,便听到周围有人说话,“那个就是余师姐吗?”
“不争不抢,脾气好好啊。”
余玉很是无语。
以前她也这样,但是只会被人说懦弱,没本事的人本该如此。
现下做一样的动作,倒是出了不同的声音,啧啧,人啊。
余玉正待屏蔽了听觉,不太爱听这些话,听多了人会膨胀,也才刚有动作,便听到有人千里传音,让她过去。
是办事处的长老,让她进一边的房间里等她,房间里摆了茶具,是专门接待例如金丹期,或是元婴期长老的阵仗。
她一个小小筑基期居然也有这种待遇,果然潜力这东西比什么都重要。
长老在她身上看到了潜力,觉得她日后成就肯定不低于金丹和元婴,所以才给她的特殊权利。
余玉规规矩矩坐在蒲团里,心里倒是乐了。
她也觉得自己日后的成就不低于金丹期和元婴期,怎么也要比魔修强吧,然后打哭他。
在打哭他这件事上余玉十分认真且虔诚,属于心中必须完成的任务,地位只在救魔修之下。
长老没让她等多久便来了,和她预期的一样,新衣裳换的很顺利,长老还顺便损了师父一顿,然后问她有没有弃暗投明的打算?
她自然说没有啦,别看大家现在拉拢的很认真,一旦她真的改道,心中该瞧不起她啦。
余玉没那么笨,况且她已经有了一个领路人,其他的是谁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余玉别了长老,开始往青峰山上而去,先到自己的住宅一趟,把衣裳换了,整整齐齐再去。
刚到附近,竟发现门口或站或坐来了不少人,有些是曾经欺负过她的,有些是借过她钱的,还有些是素未门面,过来拜见她的。
她还听到一人说,能轻松抵御雷劫的人,肯定长有三头六臂吧?纯粹过来瞧瞧看,她有没有长出三头六臂?属于看热闹的那类人。
余玉回洞府换衣裳的心思登时熄灭了,本来还想稍微收拾收拾,现下也懒得再管,随便找了个地方换好衣裳,挂上新腰牌,英姿飒爽的直奔青峰山的山头大殿而去。
那里住着她的师父,百里奚。
余玉到时门口只有一两个师兄在看守,她刚要说师兄们好,便听到那俩人说,“师姐好。”
那俩人是筑基中期的,按照道理来说,是该叫她师姐来着,只是她压制了修为,现下是刚到筑基期的新手,连筑基初期都没得,受不得这声师姐,便道,“师兄们莫要折煞我,那日的修为只是假象,现下才是真的。”
露出修为给俩人看,那俩人对视一眼,还是坚持道,“师姐,这些都是小事,莫要争了,师父在殿里等你呢。”
和师父比起来,什么师兄师姐的称呼确实都是小事。
余玉连忙点头,带着一丝迟疑和胆怯,小心翼翼进了大殿。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怕宗主,不怕魔修,就怕师父。
明明师父既不如宗主,也不如魔修,可她就是怕,很奇怪,也许是性子的原因?
师父不苟言笑,也有可能是第一次见师父时,对这个半日不吭一声,叫她在蒲团上跪了许久的人心存敬意?
可能和她幼年需要依靠他也有关系,在他面前装孙子装了十几年,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真孙子。
余玉一如往日一般跪在蒲团上,“弟子余玉,参见师父。”
没有回应,大殿上一片安静,余玉也不敢出声,就这么跪了许久才怀疑师父在不在?
抬眼看去,发现屏风后确实有道人影,他在的,只是在修炼罢了。
每次都要等他修炼好了才能谈正事,有时候是一天,有时候是一周,也有时候是一个月。
余玉依稀记得自己用这个曾经还逃过一次月比。
月比的时候她在师父这里,师父没发话,她不敢走,这样的借口拿出去,连长老都没办法,也没有记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