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积患重重第六节她不仁,我不义(第2/3页)

事我再审阅。”

侯爷笑道:“读书娃就是能拽,说得也爽快,就是半天一句正题没挨上。”

乐乐说:“我要是法官,就冲你这一开头,就大笔一挥,凿了小的!”

“千刀万剐。”金鱼眼更上一层楼地批示。

舒和笑道:“求之不得。”

一下午,舒和都在重新编排那个案子,主要目的就是把自己择干净,把陈兆一踹泥坑里去,顺便把韩文渊拉上来,舒和说这就是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我说你这样咬人家兆一,不跟乐乐那帮人一样了吗?

舒和愣了一下才果断地说:“她不仁,我不义!”

舒和重新设计的案情,已经跟他以前讲给我们的大相径庭:他说因为老周欠陈兆一钱,拉他出来抵挡一阵,后来发现陈兆一被高利贷得已经“精神崩溃”,她“亲口”跟舒和讲过“为钱可以不择手段”的话,反映了她错误的人生观。99年11月的一天,陈兆一在舒和的电脑旁看见了Y公司的支票复印件,那张复印件是舒和跟韩文渊要来的,目的是练手,他说他正在为公司的样品包装做设计。陈兆一问他复印件的用途,他告诉她后,陈兆一当即要求借用这张复印件,舒和也没细想就给了她,这天她又用闲聊的方式,从舒和那里了解了Y公司的财务帐号和资金状况。后来有一天,陈兆一突然告诉舒和已从Y公司套走了钱,舒和一直以为她是开玩笑,也没在意。直到2000年5月14日被市打经办无辜抓走,才明白自己稀里糊涂被卷进了一场罪恶的诈骗丑行里来。

舒和悲愤地在上诉材料上总结道:“到头来,一个无辜的人,居然在颠倒黑白的法官笔下,成了这场诈骗的主谋、策划者,罪魁祸首!请问公理何在,正义何在?!!”

“真的假的啊?”我笑着看舒和。

舒和一脸无所谓地说:“嗨,你就给我看看,文字上行不行,哪里力度还不够就得了。”

我想了想:“刑讯供那段,写上?”

“嘿,把这个给落下了,关键啊。”舒和一拍脑门儿,接着说:“一中院法警打我的事,也得给他写上。”

“再狠劲描描,添油加醋那一套我看你还行。”

舒和自豪地笑起来,口若悬河地白话:“其实不用添油加醋,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我就实话实说,17处的办案人员严重刑讯供,违反法律程序。他们在传唤我的时候违规使用警械、木棍并拳打脚踢,我录口供。由于我的无辜,所以始终一言不发,和他们进行着坚苦卓绝的斗争,当我被打得遍体鳞伤时,我想起了无数仁人志士,想到了无数革命先烈,我相信黑暗的日子总会过去……”

,你的真能拽!你这张嘴,横竖都能使唤,早知道这样给大伙用用啊,省得那么多爷们上火啦!”豹崽激动得站起来,指着舒和笑骂。

舒和笑道:“还有哪,我急了就跟他们说我要见律师,那帮狗的说你见 民不?”

金鱼眼啐他一口道:“赶紧给我关了,换音乐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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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舒和一直在修改上诉材料,润色得越来越胡说八道了。

豹崽他们又重新开了庭,回来也没见他多欢,苦恼地说检察院的不是东西,还是狠劲往死里带他们。

“那他们还抗什么诉?”豹崽迷惑不解地嘀咕。

金鱼眼分析着安慰道:“人家就是那角色,能在法庭上给你们说好话念喜歌?”

乐乐说:“弄不好咱俩做伴,都给挂上呢。”

豹崽说:“你别咒我啊,好不容易摘了?”

侯爷笑道:“看来我和老刘不一定寂寞了,咱屋里还有几个能挂的?”

丰富立刻给算开了:“刁,抢银行;幼那个;还有大郎,抢出租杀人,肯定凿;恐怖脸跑不了;豹哥跟乐乐哥也悬。”

豹崽立刻踹了他一脚:“这两天又给你好脸了是不?”

你还敢咒我?我们自己说说也就得了,轮的上你给判吗?”乐乐也不饶他。

金鱼眼从稳定大局的角度骂道:“别你瞎雞巴白话啊,我看你还没准槍毙呢!”

丰富谄媚地笑:“我槍毙不了,我就无期了,陪着金哥,伺候金哥。”

,你就是金口夜壶——嘴儿好。”金鱼眼惬意地骂道。

乐乐嘀咕道:“的,看来还真悬乎,要等他凿咱们,还不如拼一家伙……”

豹崽一使眼色截流了他的话:“乐乐……”

金鱼眼也小声道:“别瞎咋呼,管教听见了,小心关你小号儿。”

侯爷倒不在乎地笑道:“小乐乐你还真有那想法咋的?到时候别忘了叫上老哥,我给你们打前阵。”

“吓死他也没那胆儿呀。”豹崽盯着乐乐的眼睛说。

乐乐不自然地一笑:“,我就是一说,八卦阵啊,诸葛亮关这里行了……唉恐怖脸儿,你说市局咋不让咱搬砖去呢?”

舒和从材料堆里抬起头说:“要有那好机会,我第一个跑。”

我笑道:“第一个跑第一个倒。”

金鱼眼突然说:“麦麦别扯臊了,好像提你同案呢。”

我立刻跳到门口,往外扒头,正好一个生脸的管教过来,没鼻子没眼地训我:“看什么看?急着奔丧啊!……谁叫麦麦?”

我说我就是。大伙在后面不怀好意地笑了。

“提讯!”

我一回头,正看见一个黄坎肩飞过来,我一把接住,这时门也开了。

“肯定是进检了。”我听小不点在后面说。

接我的是俩便衣,一问,果然是检察院的。在屁股后面跟他们去提讯室。

检察院那哥们态度好的跟我们家亲戚似的,尤其我一说给施展那钱是还款时,那小子更是乐的不行,暧昧 地看着我,说:“还款?”

“还款。”我不容置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