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男人的占有欲
“这是为何?阿信哥说的难道不对吗?”
对倒是对,只是“自己的女人”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灵儿姐?哪里不对吗?”
静灵说不上个所以然,随口打了个哈哈糊弄了过去。
“我看会儿医书,晚上带你去吃一家酒楼,味道十分不错,最近新开的呢。”
虽跟周君泽在一起久了,整个人也成熟稳重了不少,但毕竟还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一听去酒楼,两眼都放了光。
好不容易等静灵背完了医书,等着她带自己去酒楼呢,一只鸽子拍打着翅膀从远处高空飞了过来。
李珺焱手臂一抬,那鸽子便稳稳的落下,脚踝上缠着一个信笺。
“是不是京都那边有消息了?快拆开看看。”静灵急道。
李珺焱拧着眉头,将那信笺快速拆解下来,手臂一震,那鸽子便飞远了。
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写了短短几个字,仿佛掐住了二人的命门般,叫人喘不过气来。
“母故雀安,天将变,飞往荆棘之地。”
右下角写着一个小小的“夜”字。
静灵口中低声喃喃念了一遍,心下骤然一紧。
“婉妃去世了?!”
李珺焱从怀中掏出一枚火折子,将信件烧毁。
他眼底亮着两簇火光,剑眉倒竖。
“李墨辞……怕当真是疯了!”
静灵心下一沉,脸色煞是难看。
“婉妃出了事,靖王殿下定然伤心欲绝,珺焱,不如……”
“此事日后再说,你先带鸣竹去迎香居,我随后就到。”
不等静灵回话,阔步走远。
鸣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周身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方才留下的凛冽寒意。
撩眸看了静灵一眼,“出什么大事了?要不,我们今日不去了?”
“无碍,”静灵帮他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褶皱,“我们走吧。”
鸣竹心里甜丝丝的,方才脚步还有些拘谨,等出了门到了集市,似是松开了缰绳,完全撒了欢。
两人一路到了迎香居。
原先那个小地毯,此刻已经变成了大酒楼,看来奇达袁武二人经营的确实不错。
抬脚迈入门,迎上前的跑堂竟然是个跟鸣竹差不多大小的孩童。
他一脸散漫,也不抬眼看人,只隐约瞧着有人影从门口进来,便一甩肩头白巾,有气无力的一声“客官里边请”,紧接着又像是软了骨头一般靠着柜台,神游天外。
“灵儿姐,这孩子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这么小就被抓出来干苦丁,这儿怕不是一家黑店吧?”
静灵笑了笑,还不等她回话,那小孩耳朵一动,立马跳将起来,“你说谁营养不良?谁做苦丁?谁黑店?!”
鸣竹一看刚刚还死气沉沉的人,现在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站直了身子面朝着他。
“你啊,你若不是营养不良,为何站不直身子?你若不是做苦丁,为何神情恹恹?这儿若不是黑店,为何一小孩来跑堂?”
“你!”那孩子气的两眼如同青蛙般朝外鼓起,想了半天想不出个词汇,最后双手一抱,冷哼道,“干你屁事?反正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两人还要继续吵,那孩子一抬眼看到了站在鸣竹身后的静灵,两眼倏地一亮。
“灵儿姐?!”
听他叫静灵叫的那么熟稔亲热,鸣竹当即不开心了。
“你是谁,叫我灵儿姐叫的那么亲热作甚?”
自从静灵帮奇珥出了口恶气之后,奇意对静灵的态度那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今日也是,一说要去找静灵,就被他娘亲狠狠训斥了一顿。
原本他爹奇达还会帮他,但是这次却警告他不要提静灵的名字,并且把他罚在这里当跑堂。
如今静灵忽然出现,心里怎一个“喜”字了得,被眼前这毛头小子打断,心里顿时毛了。
站在静灵左侧,将她左手一拉,“你又是谁,叫我‘灵儿姐’叫的那么亲热作甚?”
他还刻意咬重了“我”这个字眼,满满的宣誓主权意味。
鸣竹也不甘落后,一把拉起静灵的右手,“这是我!灵儿姐!你放开!”
“你说是你的,就你的啊?灵儿姐,你说,你是谁姐姐?”
静灵无奈的冒汗,怎地这些男的无论大小,占有欲都这么强烈?
反手扣了两个小家伙的手腕往楼上走,“今天是来吃饭的,谁也不许闹啊,奇意,我跟鸣竹现在是客人,对待客人要礼貌,可懂了?”
奇意低低的嗤了一声,“你是客人,他可不是……”
几人进了一间厢房,鸣竹一手轻叩桌子,“小二,把你们的菜单报一遍,我要点菜。”
“不好意思,这儿没有你要吃的东西,从这扇门出去右拐,那里有条小吃街,你随便吃。”
“哦?”鸣竹也不生气,笑的温文尔雅,“你这是要拒客的意思?”
“拒不拒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今儿谁的菜都上,就不上你的菜,你能拿我如何?”
“也不如何,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鸣竹缓缓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门口,对着奇意道,“借过一下。”
“怎么?想通了?要走了?慢走不送勒您!”
鸣竹走到门前,下了楼梯,径直走到柜台前,敲了敲柜台桌面,对站在那儿的袁武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袁武登时两眼一瞪,望向二楼,盯得奇意一哆嗦。
“奇意!立马给人上菜!否则别怪我对你小子不客气!”
鸣竹一撩袍角,笑眯眯的从楼下走了上来。
脚步款款,比来之前还要轻快几分。
“你……你这混小子,对我叔叔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就问了下这酒楼是不是快要倒闭了,连给客人上的菜都没有。”
“你!好……好得很啊!我给你上!吃的撑不死你!”
鸣竹笑眯眯,“往年经常吃不饱穿不暖,我先谢过这位小哥好意了,尽管多上些。”
奇意被气的不轻,手中白帕在门上甩的啪的一声响,震得静灵耳膜发颤。
她抬手掏了掏,有些无奈的看着鸣竹。
这些时日没见,他身上有不少周君泽的影子,竟然将那个谁都头疼的奇意将到这种地步。
“你又何必故意与他置气呢?看把奇意给气的。”
“故意?当然不是故意。”鸣竹倒了两杯茶水,一杯分给静灵,一杯自己端起送到唇边,眼底亮起两道慧黠的光,“看到他生气我就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