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天下无谍 第26章 雷霆动 一跃鱼化龙(第2/4页)

这个时间的拖延,另一方已经到了,车直冲到十米开外,四门洞开,谢纪锋刚下车,就被现场镇住了,那些人已经挟制的仇笛,枪顶在脑袋上,在被挟的人之前,几个人已经依托车身做好的战斗准备,而被挟的仇笛,正被两人往后面车上拉。

“老谢,快他妈开枪……灭了他们,东西全给你。”仇笛在挣扎着喊着。

旁边越南鬼子一问,他如实翻译,然后那越南鬼子眼看目标不好得手,大吼着:“FIER!”

砰……话没落,枪声响,两头一惊,武器直指对方。砰砰连续几枪,车身在溅着火花,数人倚着门,砰砰叭叭射击上了,最先一位中弹的,惨叫着躺地上了。

这边懵头懵脑开干,那边毫不客气还击,老谢却是看清了,第一枪倒下的,是挟制仇笛的一位,而开枪的好像是另一个方向。接着仇笛蓦地出手,一个肘拳击到另一位的脸上,顺手把那人的胳膊扭着在栏杆看狠砸,三两下枪落水了,谢纪锋登时惊觉,他愕然地四下看着,跟着大喊着:“快走,有埋伏。”

这边领头的也省悟,回头看,仇笛已经蹬上了栏杆,凌空飞起,直直地向江里坠下。

他毫不思索的甩手叭……叭……叭……连续几枪,边走边开枪,直到弹夹打空,他倚到栏杆边上时,仇笛已经坠到了中途,而他惊恐地发现,埋伏就在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黑衣的特警已经把绳索挂在了桥沿上,露着脑袋在射击。

砰……电光火石间,他肩膀一疼,被射来的子弹击中,巨大的冲击让他直往后翻,他惊恐地发现,右臂已经没知觉,肩上被掀开了一大块露着森森白骨。

他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着,有埋伏,有狙击手。

不过还有更近的威胁,从桥面下露身出来的特警,像凭空出现一样,在栏杆外架起了火力网,一队哒哒哒微冲的声音,几位顽抗的仆倒在地,一辆逃窜的车轮爆胎,直直撞向了电杆,满桥面都在喊着举手、投降……举枪的,枪枪未扣,数声枪响,脑袋迸开……藏匿的,火力压制,直至举手出来……逃窜的,偶一回头看到血淋淋的现场,腿一软,自己就萎顿在地了。

这是精锐中的精锐,出枪爆头,枪枪夺命。

几乎是几个照面的时间,两拔诱来的目标,被摧枯拉朽地打残了!

谢纪锋藏在车轮下,是被人拖出来的,被打上反铐的时候,他在那一瞬间悔得几欲自尽,一直怀疑有问题,可偏偏还抱着侥幸,观察了两个小时,愣是没有发现藏在桥面下的埋伏,就在仇笛站地之下不足几米的地方。

他回头时,路延伸的方向,猝起的警笛声音越来越近,一眼望去,像海潮怒生,密密匝匝的警车挤满了路面,正快速的向事发地推进。

领头的被抓住了,他在挣扎,在恶毒地瞪着抓他的特警,一位身材魁梧的,卸下了面罩,赫然是费明,他对着照片看看:“就是他……浩田矢二……名字起的不对啊,怎么可以用二呢?止血、锁好,加上镣子……”

“哦……这个是……越南鬼子,阮英……瞪什么瞪?锁紧点。”

“这个……我……操,驻津大使馆办事处的,盯你很久了啊。”

“这位……特么的肯定是日资企业里藏的鬼,黑市搞支手枪就跟我们干啊?”

他持枪走过,突击队六个人,狙击手在江畔湿地里藏着,为了让这些人安心来,队伍已经压缩到极致了,他向狙击手看不见的方向挥了挥手,信步走过,六死,五伤,其余全部生擒,他对着传话说着:“董局……帅呆了,桥下潜伏这招帅吊了,打了他们一个猝手不及,建局以来最大的斩获。”

“仇笛呢?找到没有?”传音里,董淳洁怒道。

“啊?我忘了……等等啊,我马上去找。”费明这才想起,还有位关键人物呢,光顾着兴奋,把兄弟给忘了。

他持着枪奔跑着,把刚到的支援分成两队,一队封锁现场,一队跟着他,从桥上直吊下去,呼叫着江面上布防的冲锋舟,不一会儿,几艘踏浪而来,在水面上拉开了散兵线。

“快……快……快找……仇笛……祁连宝……”

费明大吼着,那惊鸿一现的一跃,他看到了祁连宝也同时跳进了江里,两个人都不见了,满眼望去,都是水波渺渺,潮声隆隆……

……

……

“董局,有请求信号接入。”王卓道。

“接吧,部里的。”董淳洁心慌意乱地道。

接通,王卓知道规格很高,但真正看到时,还是让他很吃惊,直接是国安部的视频,一位肩上星光灿灿的人,在屏幕上说着:“恭喜你啊,董局长……这一次诱捕,可以写进反谍教科书了。”

“谢谢。”董淳洁敬礼道,似乎一点都不高兴。

“现在部里的安全会议正在召开,刚刚观摩了你们这场诱捕……请向在座的各位回溯一下这场捕谍行动。”

镜头摄向了整个会场,会场里将星闪烁,比将星更闪烁的,是那些惊讶的目光。

不到十人的行动小组,诱捕了两拔,近二十人的团伙,不得不让会场为之动容了。

“我简要地讲一下,两年前发生长安的间谍案有个遗留问题,那就是日谍中野惠子被黑吃黑灭口,我费尽努力,找到了她留下的安全屋,在这个房间里,发现了大量武器以及间谍器材……”

董淳洁想了想,把话委婉地这样说着:“更准确地讲,起因是在这个安全屋遗失了一块表……是我让外围人员藏起来的,因为外围人员敏感觉得,和钱、和护照放在一起闲置的东西,不应该是普通东西,根据多年的斗争经验,我做了一个这样的决定,而且匆匆赶往现场,带走了这块表……为了秘密起见,我一直找行外人专业人士来鉴定这只表,鉴定的结果是,确实是百答菲丽,限量版,价值六十万……但一位资深的技术人员告诉我,这只表改动过,比如,在表后盖内侧,那九瓣像菊花一样的装饰,不是原厂的做工……再后来,鉴定出了,这是存储芯片……”

他艰难地把这个故事编完,后面的就简单了,他朗声道着:

“一年前,我把这个情况向部里汇报,开始策划这起诱捕计划……之所以要跨级上报,是因为,这些情报涉及了大量军事秘密,已经超出七处和总局的处理能力,而且,我怀疑在我们身边有内奸……否则不可能搜集到这么多敏感的军事情报,而我们却毫无知觉,唯一的解释是,间谍对我们的布置以及工作方式,非常了解,否则不可能躲过频率很高的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