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眼前这个霄河君,怎么跟林缙长得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林缙有个双胞胎兄弟,还是他压根一开始就在骗自己?
江逐月死死盯着那一袭白衣,模样雍容清冷的霄河君,眸中似乎都生出了一个漩涡,要将人紧紧吸进去。 21
他都快忘了这个死渣男了,为什么冷不丁又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而且……若林缙真的是霄河君,那林缙先前说的那些话便全都是谎话了。
霄河君乃天剑宗首徒,尊荣华贵,从小就被江家养得好好的,真要说惨,那全天下修士都比他惨了。而东方闻鹤更是一代宗师,虽然多年隐居,但也不会是林缙口中的师尊那般啊!
想来想去,江逐月明白了。
这他妈都是海王骗炮的手段啊!通天碑就是分手费啊!
说分手费都是多了,林缙肯定知道,他江逐月那样的性格就算得了通天碑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而且那通天碑压根就是无字天书,江逐月目前真还没那个悟性去彻底打开。
最重要的是,知道了通天碑在江逐月手上,林缙岂不是也相当于间接把通天碑掌握在了手里。
亏他还信的真真的。
真是信了他林缙的邪!
江逐月想到这,想着想着身体都微微发颤,拳头也咯吱咯吱攥紧了,骨节隐约作响。
吴蔚见到江逐月的表情,直觉事情不对,连忙拉了一把江逐月。
结果这么一拉,吴蔚发现江逐月拳头都攥得死紧,仿佛下一刻就会冲上台去跟人拼命一般。
吴蔚吓了一跳,连忙小声道:“沈兄你怎么了?你快清醒一点啊。”
江逐月骤然回过神来,便意识到不少人在望着他这边。
因为方才他看霄河君那边的时候有些过于情不自禁,竟是不自觉便站了起来。所有修士都坐着,就他一人站着,自然显得过于明显了些。
这时江逐月默默咬了咬牙,坐了下去,然后他还是忍不住问吴蔚:“那人确凿就是霄河君?”
吴蔚愣了一下:“不是他还有谁?”
江逐月:……
说完吴蔚还指了一下天剑宗那边,道:“你看你看,他归位了。”
江逐月冷冷看了一眼,果然便看到那一袭白衣的霄河君静静坐在了天剑宗首座。
而这时,他静静还朝江逐月这边看了一眼,如玉的黑眸深湛通明,却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两人目光相对,江逐月冷笑一声,便别过了头去。
他可以肯定,林缙肯定已经认出他了,但还这么能装,江逐月内心也是佩服得很。
一旁的吴蔚:……
他总觉得自己可能吃到什么瓜了。
而江逐月方才的动作便已经引起了许多修士的注意,不过那时大家还觉得江逐月只是个痴情的倾慕者,但这会偏生霄河君还看了他一眼。
一下子,席位间便暗暗骚动了起来。
“那人是谁啊,居然对霄河君都不给好脸色,给他脸了?”
“不知道哎,坐的是甲等坐席,可我怎么从未见过这个人?”
“谁知道呢,或许是个骗吃骗喝的。”
“哎,早知道这样,我方才也出格一回了,能让霄河君看看我也是好的啊。”
这些修士们的议论声音并不算太低,而在座的都是修士,江逐月显然都听见了。
这会他暗自冷笑一声,心想你们什么时候也被海王骗炮了就好了,呵呵。
吴蔚也听到了那些修士的议论,这会连忙就拉了拉江逐月的手,低声道:“沈兄,你别跟他们一番计较,他们都是不怀好意。”
江逐月微微一笑:“说什么呢?能被霄河君注视一眼,是我的荣幸,他们肯定是羡慕嫉妒恨了。”
吴蔚:……
江逐月这嗓音也不低,顿时惹得修士们哗然,他们单觉得江逐月这修士出格,但没想到居然还这么不要脸啊!
然而霄河君这会还坐在上席,大家也不敢过度讨论,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便触到了霄河君的逆鳞。
倒是青霞门首座,眼见这议论有些不对,连忙便咳嗽了一声道:“诸位道友肃静,既然霄河君已到,就请霄河君为这次青年修士大赛开幕吧!”
霄河君微微颔首,场中立刻肃静,随即他修长五指一张,握剑,斜斜一撩。
一道凛冽的剑气便从天而落,轰然击在场地中央的那块巨石上。
巨石在这一瞬间轰然裂开,渐渐落下去,那场地正中便出现了一个被十八石柱环绕的巨大平台。
那平台方圆三丈,高十丈,四周都落下了禁制,比赛的选手只要进入,没有分出胜负便不会让人出来。
当然,自己认输也可。
毕竟这只是道法较量,不是什么杀人比赛。
吴蔚见了那大石台,忍不住又兴奋道:“沈兄,这场面好壮观啊。有好戏看了。”
江逐月道:“吴兄一会不去试试么?海选的时候,金丹修士还是挺多的,练气都有,切磋一下没关系。”
吴蔚立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江逐月莞尔,但他眼角余光一撇到那边一袭白衣华服,端坐在天剑宗首座的霄河君,整个人便觉得心烦无比。
但吴蔚在这,江逐月也不好提前离开,毕竟吴蔚这个性格,若是他不帮忙照看着点,搞不好就被人给拐走了。
想了想,江逐月索性就拿了把扇子,直接挡在脸上,仰着头开始打盹。
江逐月所在的甲等坐席位置很好,也很显眼,他这么一个举动,立刻又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甲等坐席上大门派的弟子纷纷猜测江逐月的出身来历,下面那些乙等丙等乃至没什么位置的丁等修士,话就说的没那么好听了。
吴蔚听着那些人议论江逐月,心里有点毛毛的,忍不住就轻轻推了江逐月一下:“沈兄,他们都说你坏话呢,你要不要把扇子拿下来啊,而且……你这样,显得有点不礼貌……”
江逐月闻言,微微一笑:“海选场我懒得去看,看了也没什么用,还是睡觉养养精神好。”
吴蔚怔了怔:“沈兄这么厉害?”
江逐月又道:“你看其他那些甲等坐席上的,有几个人认真看海选了?”
吴蔚一看,果然也是,不由得挠了挠头。
但吴蔚心中忍不住纳闷,他寻思着江逐月也是个金丹啊,为什么不看海选?
江逐月不知道吴蔚的心里话,这会也懒得理会他人,索性就用扇子盖着脸,睡了个香。
殊不知这期间,那霄河君屡屡朝他这边看过来,江逐月浑然不知,却又平白惹了许多人的眼红,莫名其妙就给自己树了一堆敌人。
不过江逐月这次阴差阳错也算是托了吴蔚的福了,他原本拿了丁等玉牌,是该从海选开始,一层层打上去的。
但现在拿的是甲等就不一样了,甲等可以在决赛的时候直接挑战任何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