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诬陷私通的姐姐二十六

慕容煜将柳若颜送回云府,柳若颜鬼鬼祟祟地看了一圈儿院子,确定没人发现后,羞红着脸对慕容煜道:“送到这里就好,我进去了。”

慕容煜本还想送她进屋,柳若颜却怕两人的丑事被发现,摇摇头道:“慕容哥,我又不是月玺姐姐那样弱不禁风的女子,我自己进去吧。”

慕容煜深情款款道:“我知道你好,由此,我更放不下你。”

柳若颜担忧此事被发现,但对着慕容煜,不免宽慰一番他,再把人哄走。

慕容煜一走,柳若颜的神情登时变得痛苦起来。她前几日才被落狱,狱中阴暗潮湿,饭菜也只有一点,柳若颜顶着牢里众人的嘲笑,不说受了黥刑痛苦难当,就光是郁闷的心情,也让她在狱中难以下咽。

柳若颜现在都认为自己冤枉,心中暗恨燕昭歹毒,她只是抄袭了而已,被抄袭的人又没什么损失,他们早都死了!为什么要为了死去的人来惩罚她这个活人?

柳若颜现在势单力薄,不敢说出这些话,但总有一日,她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现在柳若颜腹下阴痛极了,她这些日子以来伤了身体,适才破瓜为求慕容煜欢心,她无论多疼都迎合慕容煜。

而别的女子,破瓜之后都有丈夫疼惜,柳若颜却要担忧丑事被发现,让慕容煜带着她赶路。

柳若颜身下酸痛,有意想让丫鬟打来热水擦拭一番,却又想着再把人叫醒,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是要当世子妃的,不是要当侍妾的,这事绝不能败露。

柳若颜忍着疼痛睡去,她现在的唯一盼头就是成为世子妃,之后被封诰命,让云月玺见到她就下跪。

天渐渐亮了,且一晃便是四五天。

云月玺对镜梳妆,近来天气都比较好,不冷不热,云月玺母亲留下来的产业,这些日子以来,都打理得非常好。

因而,她现在有很好的心情梳妆。云月玺在额间贴了个花钿,她细肤雪白,花钿往上一贴,更显得美丽非凡,耳坠和头面都用红宝石,虽然个头不大,但颗颗为珍品,更显光华夺目,又不会太贵重张扬。

总之,是非常适合贵女的打扮。

听琴笑着问她:“小姐今日要去哪儿?打扮得那么美。”

云月玺又涂了涂手上的蔻丹:“若再过几日天气闷热了,便戴不住这样的款式,也不想穿这样的颜色。”

“不过,我今日确实要去一个地方。”云月玺笑着看向听琴,“近来京城有些不太平,我想去白鹤山庄请几位武功高强的护院。”

听琴不解:“小姐怎么不直接张贴告示请人,就像上次布庄那样。”

云月玺心道,当然是为了不让柳若颜知道。她请护院来,便是为了看住柳若颜的院子,同时也保护父亲和自己。前世,柳若颜在云府窝藏了一个犯人,不只和犯人私通,最后还嫁祸到了云月玺的头上,也就是那次事件,原来的云月玺才被害死。

她道:“我们府中人心不齐,有的事,不能大张旗鼓。”

听琴一晃便明白了,这个人指的是落梨居的柳若颜,她不住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听琴似乎想到了什么,转眼又变成苦瓜脸:“小姐,定国公府的人还没来消息,这门婚事他们到底在不在乎?干脆,您让老爷退婚算了,您这么美,性子这么好,何必受定国公府的气。”

云月玺美目盈盈地看着她:“你不必慌,这是定国公府在教子,不说服慕容煜,他们必然不会让慕容煜再登门坏事。不过,我可不主动退婚。”

“他同我有婚约,却同别人有情,若不给我个说法,我难道还主动退婚成全他和别人的美事?”

听琴点头,的确,人不能吃哑巴亏。小姐是尚书府唯一的嫡女,为什么要白白受气?

云月玺带着听琴和三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出门前往白鹤山庄,白鹤山庄就在城外不远处,云月玺做的软轿,很快就一来一回。

这个世界确实灵气太稀薄,但云月玺曾是修真者,眼界还在。

她看那些高手一眼,就知道谁轻功最好,谁藏匿气息的本事最强,谁上身肌肉发达擅长搏斗。

因此,她花钱雇佣这些高手,一点也不用担心是否找到花架子。

云月玺雇佣好适合的人后,才启程回京城。她早上出来得早,如今回京城也不过是中午。

云月玺坐的软轿,忽而,前面有人拦下轿子:“云小姐,我家主人请您一叙。”

云月玺掀开轿帘,面前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虽口称“我家主人”,打扮也是一般护卫打扮,但气宇轩昂,一看便有真功夫在身。

听琴担忧地看着云月玺,小声提醒:“小姐,我们不认识他……”

若是歹人可怎么办?

云月玺倒觉得不会,一来,现在青天白日,她的软轿又极为显眼,上有尚书府的标志,哪有歹人蠢到敢直接对她动手,二来,她身后随侍的就是几个高手,云月玺并不怕。

想必别人主动找她,定是有事,无论好事坏事,找上门来了,云月玺都不会回避不谈。

她道:“你家主人在何处?”

“湖畔。”

云月玺的软轿前往河畔,今日的湖畔似乎格外热闹,游人如织,就连湖面也满载了些挂满灯笼香花的船。

一艘雕梁画栋的画舫停靠在湖畔,这画舫看着不算大,但无论是做工材质,皆是超一流。

它身上没有绑什么鲜花,只挂了几个灯笼,看起来清幽雅致。

那护卫道:“云小姐,我家主人就在船上,小姐请。”

听琴一脸担忧地看着云月玺,小姐可千万别去,湖上边多危险。

云月玺倒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她在这画舫上看见了一只银线绣的鹰。

云月玺对听琴道:“你同我……罢了,你在岸上等我。”

那护卫道:“云小姐不必担心,这位姑娘以及您府上的其他人,都坐旁边那艘画舫,我们会紧跟二位,绝不出半点差错。”

这样安排下,云月玺才上了那艘画舫。

她刚到画舫上,面前的门便从里侧被打开,云月玺愣了愣,在画舫中央看见了燕昭。

燕昭一脸冷色,身着白衣,在不起眼的地方用冷白的银线绣成云纹,头顶则是银冠,乌发垂在身后。他不穿玄色的太子常服及其他深色衣服时,皇家沉重的天威少了许多,如今更像个贵族公子,清贵俊逸,不好接近。

云月玺看见燕昭便要行礼,燕昭淡淡道:“不必,今日孤来,并非处理公事。”

这时,画舫上另一个不起眼的船夫样的人把画舫四面的窗子全都打开,仅有白色的纱被湖风吹得飘飘摇摇,这样能将湖上的美景全都收入其中。

云月玺按燕昭的示意在他对面坐下:“不知殿下找臣女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