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 二 章 反出圣门(第2/3页)
一道耀眼的厉芒从林峰的衣袖中射出,他动用了短刃,削铁如泥的短刃,以一种不可匹敌的气势向君情撞去,竟也是杜家剑法中的招式;而且很到位,很准确,绝不是初学乍练所能使出的,其圆润,其自如,并不比君情使出的差。
所有熟知杜家剑法的弟子都不由得一愣,自忖自己使出这一招还不一定能达到这种程度,不禁全都对林峰刮目相看,这虽是很普通的一招,但经过林峰内力的贯注,使其声势与威力大增。
君情也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但他不得不回剑相迎,他知道这一剑的厉害之处在哪几点,甚至知道这一招的后招是什么,所以他并不慌乱,很轻松地去化解,甚至做好反击的准备,他的剑疾划而出,整个身子低低地一坐,成弓步再改划为射,这一招应是刚好指在林峰那招的空门之处,使他的下招难以应手而生,可是他想错了。
林峰不是傻子,反而比以前更聪明,“血芝”不仅增强了功力,而且使得他大脑更为灵活,反应更快,虽然战斗的经验不足,但他却知道君情身为五魁门的大弟子,出类拔萃的人材,对于五魁门的剑法定是了如指掌,所以他绝不会蠢得用五魁门的剑法去对付君情,他用五魁门的剑法,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他便在君情剑式使出快要与他短刀相接的刹那间,改弧刺为横拖,倒握剑柄,向君情的剑上横拖而至,变招之快,叫君情完全来不及撤式,因为林峰有心,而君情却无心,又怎能反应得过来。
“当——”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的声响传遍了整个练武场。
林峰正是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毫无花巧地相击了一下。君情的剑只剩下一截,整个人也因为相击之势太猛,被震得横跌而出,差点立不稳桩,而林峰却安然无损,刚才全力一击,所受到的反震力很轻易地便被化解,他与君情的功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他并没有停留,向狼狈不堪的君情攻去,绝对是杀招,毫不留情的杀招,他的杀意更浓,一定要将君情置于死地,这全是国君情引发他体内因对杜娟的柔情而压制的暴桀之气。杀气似流水一般从林峰手中的短刃上狂涌而出,短刃化成一条蛟龙,林峰的身子则化成一道朦胧的青影。
君情惊骇无比,他可说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如此厉害的对手,而且对方手中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刃,刚一交手便使自己的剑被切断,优劣之势小孩子也能看得出来,而这一刻对方又以极速攻至,欲躲不能,欲攻无力,怎不叫他惊骇欲死。他的手臂麻木难当,右手的虎口也渗出了血丝,只险险长剑未曾脱手。
众人都看出了君情的危机,但这一切来得太快,在前教招之间,君情似还占着绝对优势,而此时,形势却逆转而下。
“呀!”数声低喝,数柄长剑向林峰攻击,君情毕竟还是他们的大师兄,他们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师兄伤在别人的剑下呢?所以他们不顾是否给君情的面于,便向林峰强攻。
林峰眼中闪出一丝怒光,他短刃的速度蓦地加快,几乎化成了淡淡稀薄的晨雾,让人捉摸不透。
君情绝不是愿束手待毙的人,虽然他手中的剑只有一截,但好的剑法并不必要用一柄好剑才能够展开,虽然反应有些仓促,但其威势依然惊人。
这一剑是以绞之势击出,他并不是想杀死林峰,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想杀死林峰,那是绝不可能的,但他的剑却不能与林峰的短刃硬碰,也只好以绞力加上阴柔之劲沾上短刃,使其削铁如泥的特性派不上用场,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叮叮、。”一阵连串的脆响之后,君情飞退,他的断剑被绞飞,但总算逃过了一命,不过嘴角已渗出血来,因为一招失算,致使他那奇奥的剑法难以展开,便让林峰刚好以己之长攻其之短,因此,君情注定了败局。
林峰的身子也被激得顿了一顿,立刻有数道剑气汹涌而至,来势异常凶猛快捷,而且罩住了林峰背后所有的要穴。
“呀——”林峰一声低啸,身子如穿云的劲箭,射了出去,射向墙外,练武场的墙高有一丈多,他只轻轻一掠便飞了过去,同时墙外传来林峰那平静的声音道:“我一定会回来的——”夹着天空飘下的数片青灰
色的布片,就像是几只蝴蝶的精灵,在太阳之下翩翩起舞,这是林峰衣服上的,被他们的剑气绞碎而留下来的残迹。
北风轻轻地吹过,太阳光很暖和,但有些人的心中寒意特别浓,众人都有些愣住了,根本没想到追,其实也没有人愿意追,为何要追呢,对方也并没有太大的错,何况杜刺、杜冲、厉南星等一众当家的全都有事来归,在家中,君情便是主帅,而现在主帅都不是其对手,他们又怎是对手呢?
黎黑燕的眼中射出仰慕和悠然向往之色,这是她十几年来见到过的最特别的男孩子,杜娟有一种怅然失落的感觉,很奇怪,为什么有如此奇怪的感觉呢?他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
林峰有些茫然,该往哪儿去呢?常家集?他已经不想去了,若回常家集,则和在五魁门有何区别,他要出人头地,他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想要发展,便得冲出江湖,打出名头,花如玉当年能成立天妖教,杜星能打定主意,林峰大踏步向常家集相反的方向行去,只有一个背包,而且身无长物,这是他的全部家当,他不着急没有钱,别人的东西难道就不能成为自己的?林峰并不在乎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而刚才向杜娟一诉二年的相思之苦,又挫败了君情,心情畅快之极,虽然自己的衣服被切去了一些,也无伤大雅,透风也好,不透风也好,他感觉不到冷。
“驾——!驾——!得——!得——!……”一阵马蹄声打断了林峰的思路,抬头微望,只见三匹骏马飞驰而至。
路并不宽,林峰是走在路中间,对于路边,他有一种厌烦的感觉,走中间总是感觉舒爽多了。
那三匹马也没有让步的意思,飞驰依旧,似乎并没有看到林峰这个人的存在,也不顾是否这一闯会把他踩死。
中间的马上是一个锦衣青年人,一脸骄纵之气,而两旁的马上是两个中年人,脸上带着焦灼之色,他们两人似乎想带住马缰,但那锦衣青年却没有丝毫停留之意,也使他二人跟着冲。
林峰怒火立刻上升,这些人居然根本就不把他当个活人,怎叫他不怒,一怒,他就动了杀机,这是“魔道血芝”使然。
那锦衣青年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安,因为他眼前那衣服破烂的少年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有一股异样的邪气和魅力,还涌出一团冰寒的杀机,他本来只当对方不过是一个乡下小子,也不放在心上,可是他现在却感到了不安,但他没来得及反应,马儿已经撞向林峰,这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恐怖的东西———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