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 三 章 镇国神珠
郭震东小心翼翼地道:“那公主呢……”
成吉思汗叹了一口气,沉思良久,才说道:“九龙珠关系到我们蒙古的帝业,当然必有牺牲,你就看着办吧。”
就这样,郭震东带着巴颇图、红发上人和一千多蒙古精兵急急赶到了山西大同老巢,果然不出所料,柳天赐真的到了大同,但他意想不到的是不老童圣和玉霞真人也到了山西大同,但自己人多势众,正好一网打尽,于是就先行赶到赌场,暗中调派巴颜图等人随后就到。
巴颜图走进来对郭震东行了一个礼,郭震东嘿嘿一笑,突然脸一沉,喝道:“给我统统围住,连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过,弓箭手前排。”
一阵骚动,呼啦啦,一千多名蒙古兵拥了进来,弓箭手半跪蹲在前排弯弓搭箭,后面的精兵立着长矛对准场中,将赌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郭震东想速战速决,免得节外生枝,手一挥,喝道:“放射!”
这两百名弓箭手都是从蒙古军营精挑细选的,个个身手不凡,每人手里拿着铁弓铁箭,突听一个轻脆的女声道:“慢!”
一直冷冷站在郭震东身边的燕紫辉,突然说道:“夫君,他们已成瓮中之鳖,何必急在一时呢?我们这么多人何不将他们生擒活捉呢!”
郭震东哈哈一笑,意气风发,说道:“嗯,对,这样别人会说我郭震东胜之不武。”
白素娟满含仇恨的望着燕紫辉,这个是亲生娘的女人,就在十几年前,她害死了父亲,抛弃了自己,现在穿金戴银,风姿绰约,虽然她最后救了自己,但这样的母亲,在她心中早就不存在了,她心中只有对她的恨。
燕紫辉也看了一眼白素娟,赶紧别过脸去,眼里竟闪出一点泪花,白素娟一哼,鳄鱼的眼泪、喝道:“燕紫辉,郭震东,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无论是家仇和国仇,我今天和你拼了。”
郭震东一惊,今天早上探子报事的时候,描述有个女孩,当时他一直想不起那女子是谁,怎么知道妻子的名字,妻子燕紫辉自跟了自己,极少抛头露面,和他在房里调情说笑,这次她却坚持要一起来,一般来说,外人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郭震东脸色大变,惊问道:“你是谁?”
白素娟道:“白秦川的女儿白素娟。”
郭震东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侧头望了一眼燕紫辉,十年前这女孩不是死了吗,燕紫辉脸如死灰地点了点头。
郭震东再细看白素娟,这个美丽得逼人的少女的确是十年前的白素娟,他稳了稳心神,狠狠道:“十年前,你娘已给你一条生路,你自己不好自珍惜,反而自寻死路,这一次可怪不得我了。”
白素娟知道今天凶多吉少,决心已定,怒道:“呸!我既然打算来,就没打算回去!”
郭震东脸上一阴,说道:“那我就成全你。”说着提着长剑,一步步向白素娟走去。
玉霞真人往前一挡,大喝道:“奸贼,你还得先过我这一关!”
现在柳天赐和不老童圣斗得正紧,两人浑然忘我,对外界一无所知,只有玉霞真人才能与郭震东抗衡。
郭震东道:“巴颜图,你过来和道长玩两招。”说着还是径直向白素娟走去。
巴颜图拖着两扇板斧,阔步而步,双斧兜头向玉霞真人砸去,一柄板斧有百来斤重,这一劈之下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玉霞真人一扭腰,身子一晃,到了不老童圣和柳天赐之间。
巴颜图一劈不中,—声怒吼,再次扑上,巴颜图之所以叫大力神,是因为他力大无比,再次扑上,隔着两口银针再次大刀阔斧猛向玉霞真人砸下。
玉霞真人突然将长剑向郭震东掷去,双掌一推,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碎石横飞,地下砸了一个大坑,不者童圣和柳天赐两人向后倒飞而出。
不老童圣跌坐在地,柳天赐蹬蹬退了五步,原来玉霞真人见不老童圣胡闹和柳天赐比拼内力,虽柳天赐内力比不老童圣稍胜一筹,但又不能伤了不老童圣,处于欲罢不能之境地,玉霞真人当然明白这其间处境危险,但一人之力又不能帮上忙,见大力神巴颜图力大无穷,就故意射在不老童圣和柳天赐之间,四大高手内力相激,那威力可想而知,青石板的方砖被激了一个大坑,但柳天赐和不老童圣因此而双双解脱。
玉霞真人的长剑带着劲风刺向郭震东,郭震东根本没想到王霞真人会有此一招,大惊之下,长剑一挡,使了一个绵力,玉霞真人的长剑在他的剑上一气乱转,才卸了内劲。
不老童圣和柳天赐比拼内力的时候,只感到自己竭尽全力,而柳天赐的内力还是如海如潮的涌来,压迫得难受,但又不能罢手,只得死死挺住,被玉霞真人和巴颜图两人合力才替自己解了围,如获重赦,跌坐在地上叫道:“厉害,厉害!”
玉霞真人后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出来,巴颜图只觉得眼前金星飞舞,仿佛被一记闷锤击在胸口,呆立当地。
郭震东长剑一抖,被粘住的玉霞真人的长剑径向白素娟飞去。
白素娟武功最弱,巨大的气浪冲得她几乎受不了,呆呆的站着,这长剑带着白光向她疾射,而她却浑然不觉。
突然鲜血飞溅,一个人扑倒在白素娟的怀里,长剑从他胸前穿过,白素娟一声惊叫道:
“娘!”
中剑的正是燕紫辉,她见白素娟就要毙于剑下,就飞身一纵,为白素娟挡了这致命的一剑,她脸上带着微笑,软倒在女儿的怀里,终于听到了女儿叫了一声娘,微弱道:“素娟,我知道你恨娘。”
白素娟已经麻木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心底的确恨这女人,就是她害死了父亲,并且也带走了她的美好童年,十年前她曾狠狠咬了一口这女人,当时燕紫辉哼都没哼一声,当时她是没能力,要有能力的话,她可以杀掉她,现在她的确要死,但是是死在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手里,又是死在自己的怀里。
燕紫辉又道:“小时候你不懂的,现在你长大了,也是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女人支撑她生命的是爱情,女人是生活在爱情里,爱情是一个女人的全部,但我错就错在嫁给你父亲,你父亲是一个视朋友如手足、老婆如衣服的大丈夫,是的,他没有错,是我的情感太丰富了,我需要别人的赞美、关心和爱护,但你父亲每次押镖回来,从不碰我一下,他宁愿和朋友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他从没赞美我一句,对我的美貌视而不见,这对女人来说是多么痛苦,我简直受不了,发誓只要是个男人对我说一句动心的话,我就会不顾一切地跟他走,我知道这样做将会带来多么严重的灾难,但我不管,我宁愿在甜言蜜语中活一天,也不要这样毫无感觉地过一辈子,于是我就孤注一掷地将自己赌进去,结果我没输也没赢,十年前我放了你,我就知道这一天会来的,这一天……这一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