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6/6页)

“我砍下你的脑袋,也扛得起这个责任,镖师杀死劫盗,是名正言顺的事,我不曾犯任何的罪,你们侍卫营的人只有活着凶,死了就没人为你们出头了,尤其是你们这次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事儿。”

“杜爷,您行行好,饶了我这条狗吧。”

“要我不杀你也行,说出你的名子来。”

“是,小的叫甘雨棠,侍卫营第三队,属屠领班调遣。”

“屠长虹又属谁管的?”

“名义上要受荣格格节制,不过他另外有福贝子撑腰,荣格格调动不了他的。”

“这次行动是福康安的意思了?”

“是的,福贝子认为您是心腹之患,能除了您最好,至少也得把您赶离京师去。”

“屠长虹上哪儿去了?”

“得到哈元生的通知,追那辆大车去了。”

“除了哈元生之外,你们还有谁潜伏在我这边?”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杜青云轻轻一棵手,摸走他藏在怀里的腰牌,看了一下,冷笑道:“牌子上不是你的真姓名呀?”

那人连忙道:“是……我跟他们掉错了,那是他的牌子。”

说着指指地下的尸体。

杜青云冷笑道:“腰牌是随身携带的,还会有掉错的?”

那人忙道:“是屠领班吩咐的,万一有人被杀,可以避免腰牌被人拿去当证物,失了腰牌人家报说是死人身边取得的,而人却活着,还可以反告对方诬陷!”

杜青云一笑道:“那么你的本名叫甘雨棠,而被杀的才是王庆了!”

“是……是的。”

杜青云笑笑道:“很好,腰牌上几号,说出来1”

“神字第九号!”

“这是王庆的牌号,我是问你自己的牌号!”

小……小的记不清楚了!”

杜青云脸色一寒道:“别人的号牌你记得,反而会把自己的忘记了,我看你可以死了!”

那人更为着急道;小的是王庆,甘雨棠是死了的那个,小的是怕您记住我这个名字,回去一报,小的可担待不起,所以才谎报了姓名,请您高抬贵手……”

杜青云冷冷地道:“我不想杀你,但要扣住你这块腰牌将来缴证,你可以滚了!”

他收起了剑。王庆却苦着脸道:“杜爷,丢了腰牌比丢了脑袋更严重,您不如杀了小的好了!”

杜青云笑道:“好,是你自己要求的!”

举起了剑,王庆没想到他真要下手,忙跪了下来道:“杜爷,您又何必跟小的过不去呢,求您饶了小的吧!”

杜青云冷冷地道:“腰牌我收定了,只要我这趟镖能平安保到吉林,你就来把腰牌领回去,否则对不起,我就缴验腰牌,控告你们劫镖,这是和中堂的指示,他说只要能逮着证据,他自会找你们要回失物,因此你快去通知那些同僚一下,叫他们放乖点!现在滚!”

他一脚把王庆踢下了山坡,滚到了路中央去了,然后又在甘雨棠的身上也搜出了腰牌,才急急地穿林而行。

杜青云来到山口上,但见十几个黑衣蒙面的汉子,正跟缥局中的人杀得很激烈,好在自己这边没有人伤亡,于是一摆新月剑冲了过去,大声道:“放开手!……”

边城道:“杜兄!是我叫大家别下杀手的,他们不但是一流宗里的人,而且还是福康安的手下,杀了他们会招来很大的麻烦!

杜青云笑笑道二“我已经掌握着证据,连屠长虹自己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没什么关系的!”

这时王庆也急急地由路上赶来了,张开双手道:“大伙儿退了吧,再撑下去屠领班也担待不了咱们的事儿!”

那些汉子一哄而散。杜青云笑道:“大家也别追了,这些人绝不会再找麻烦了!”

哈元生也要假装帮忙搏斗,这时过来道:“杜爷,屠长虹没见人影,会不会又在别处捣鬼去了!”

杜青云一笑道:“那是一定的,他带了几个人追前面那辆装酒的马车去了!”

“那不是糟了吗?重货都在那辆车上!”

杜青云笑道:“哈兄,麻烦你快走一步,看看那辆运酒的车了歇在那儿,赔他几两银子的损失!”

哈元生一时还模不清这句话的意思。杜青云笑笑道:“我想屠长虹一定会追上那辆车子的,而且也会把那辆车上的酒坛打破,要找出藏在里面的玉器。”

哈元生道:“那不是糟了吗?”

杜青云笑道:‘糟的是那个驾车的老头儿,无端遭受损失,都是我害的,所以我想补偿他一下,屠长虹是一定不会赔偿的。”

哈元生脸色一变道:“酒坛里没有玉器?”

“没有。其实屠长虹稍微动点脑筋,也就不会上当了。那种坛子肚子虽大,口却只有一个饭碗那么大,大件的玉器根本放不过去。而且那个老头儿是真正的货酒商人,跟我们毫无关系,我早上碰见他运酒出城,信口问了一句,知道他是运酒上吉林那边去的,我向他问问路,搭讪了几句,哈兄回来时,我灵机一动,就胡说了那番话。”

“珠宝呢?

“当然还在车上的箱子里,这笔镖关系着本局的信誉跟我个人的名望,找怎么会轻易交给别人呢?镖局里既然出了一个奸细,就可能会有第二个,我除了自己之外,对谁都不相信,连哈兄也是一样。”

哈元生睑色变得很难看。杜青云脸色一沉道:“不过哈兄的确帮了我们很多的忙,比如说把对方引开,使他们来不及攻击车子,而且让他们相信珠宝不在车上,才使车子得以通过断魂沟,最难得的是把屠长虹诓走了,使我能对他的那些手下晓谕利害,叫他们退出这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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