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鬼蜮伎俩(第4/7页)
这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双双自己不动,呆立在那儿,这个可能性似乎没道理,因为这种大冷天,虽不至滴水成冰,天还是很冷的,而且她高举着水瓢,抬头上望,并不是个很舒服的姿势,不会久立不动的。
那就是第二个可能,她被人制住了穴道,根本无法行动了,而且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南宫俊本待立刻上前去的,可是他想想究竟又觉不妥,于是回头叫道:“翩翩,你去看看双双怎么了?”
叫了两遍,却没有回音,他回头一看,跟在他后面的翩翩已经不见了。
这就怪了,他离开自己的房间时;还清楚地听见双双跟在后面的,就是快到院子里的时候,他急于知道院子里的情形身形加快,但翩翩也该跟得上呀,就这么一下子工夫,那个人就失踪了。
南宫俊很冷静,他知道必须冷静,因为他面对着一个武功绝高,而且很狡猾、阴险的对手了。
翩翩不知下落,暂时不去管她,目前他必须首先要把双双救下来。
他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他知道这正是对方要他做的事,而他又不能不做,照双双的情形看来,她被制的是很重要的穴道,所以才能把人定住不动。
这种制穴的手法是截断了经脉的运行,如果不立即解救的话,重则死亡,轻则残废,现在双双被制不知道有多久了,但一个人能耐这种制穴手法的时间,最多只有一刻工夫!
南宫俊知道自己再无考虑的余地了,很快地走到双双的身边,但见她雪白的皮肤已经发紫,那已经到了极危险的关头。
再也不能耽误了,他抱起了双双,赶忙回到屋里,先把人放平在床上。
双双还是一手高举的姿态,南宫俊在她身上仔细地看了一遍,心中更为吃惊,普通被这种手法制住经穴的人,被制处都会凸起一块,双双身上却看不出有凸起的地方,这证明她是被一种暗器所伤,所用的手法跟自己的无形劲气是同一路子。
外表上既无痕迹,他只好用手试了,于是他用手指轻叩她身上的每一处穴道,微微地输入一丝劲道,察探反应,终于察出了被制的是命门会阴之处,心中又多了一层愤慨,这下手的人太过于卑劣了,如果对方是个男子的话,尤为该杀。
因为这二处穴道是在人的下身,命门在后腰股上之处,会阴则在粪门与阴户之间,对一个少女点这两处穴道,其下流可知。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得把内劲提足,双手一叩命门,一叩会阴,灌人内力,以三阳真火,阵阵注入,冲开了被闭截的穴脉。
等到内劲能够通过,穴道是冲开了,双双高举的手也松弛了下来,人只轻轻地动了一下,但是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那是她被制的时间已经很久,气血还无法很快地及时行开,而且下手的人,用的是一种阴寒之功,使血液凝结,必须还要把阴毒化除,才能使她恢复正常。
南宫俊只得把内力继续不断地输入进去,先是整个代她催送血脉运动,慢慢地等她本身有了知觉后,帮助她运动,一直等她的身体恢复了温热。
南宫俊正想把手抽开,忽地心中一动,因为他感觉到双双的身体里面,情况不太正常,血脉流得很急速,体温也增加得很快,而且她的身子在作着一种不安的扭动。
最明显的是她的乳房,突然变得很坚挺,嫩红的乳头也像两颗紫葡萄般鼓了起来。
这是一种思春的情怀,而且是在受到内欲极度冲击的情况下才致如此的。
双双虽然发育得很好,但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平时情怀未开,还是懵懵懂懂的,更是在被人制住之后乍醒,照理不该如此,而她何以会有这种现象呢?
南宫俊的思绪很快地转了一下,放开了抵穴的手,把双双扶着坐了起来,她已有了呼吸,从口中喷出一股浓浓香气,南宫俊闻到那股香气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下手的人用心尤为卑劣,在制住了她的穴道之后,居然还喂了她一颗药性极强的媚药。
幸好她的神智尚未完全清醒,行动的能力也没有恢复,药力已经行开了,否则在这种事形下,会把她激成个疯人。
尽管心中充满了愤怒,但南宫俊的行动却很冷静,想了一下,他起身放下了帐子,然后自己也钻进了帐子。
不一回,帐中传出了一阵阵咿唔之声,听到极其销魂,而且帐子也在瑟瑟地抖动,慢慢地,呻吟声更大了,抖得也更形激烈,房门处轻轻闪进一个穿黑衣的人。
这个黑衣人是一个三十来岁左右的男子,长得还算俊秀,只是眉目之间,充满了一股邪意。
他轻手轻脚地进来后,手上还托着个昏迷不省人事的翩翩,充满了邪恶的笑意,朝帐子看了一眼,他还是保持着相当的戒意的,在床前十几步的地方,他就停了下来,侧耳静听床上帐中发出的呻吟声,显然他在这方面是相当地在行的。
那腻人的呻吟声正好也达到了高潮,显然是女子在情欲到达十分顶点时,那种情不自禁的喘息与忍不住脱口而出的娇呼。就是如此,他也不敢托大,还使力地用鼻子吸了两下,嗅嗅在空气中由帐隙透出来的那种气味……
终于,他十分满意了。把翩翩托举得高一点,走前几步。
他的姿势依然很谨慎,假如这时帐中的人突出攻击的话,他手中的翩翩就将是最好的遮掩,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这才显得很放心地贸然直人。
帐中的人似乎正在最紧要的关头,根本没有理会到外面来了人,这当然是因为黑衣人脚步轻到几乎完全没有声息。
把翩翩也放在一张椅子上后,黑衣人迅速地后退,一掠身就到了门口,身形快到了极点,一直到他自认为极顶安全的位置上,他才笑了一声道:“南宫少侠,娇花嫩蕊,不宜暴摧,在下知道公子意犹未尽,故而把另一个也送来了。”
帐中喘息依旧,遽抖骤停,南宫俊的声音传了出来:“你是谁?”
黑衣人笑笑道:“好朋友!而且细数渊源,跟公子还可以算得一家人,因此公子不必置疑,在下并无敌意。”
南宫俊冷笑一声道:“制住了双双的穴脉,又在她口中喂下媚药的是你?”
黑衣人笑道:“是的,这完全是片好意,惟恐公子旅途寂寞,而且又过于拘谨,白白的辜负了这一双丽姝,所以小可才略尽绵薄,玉成好事而已,公子在探幽寻胜之际,应该知道桃源胜地,渔人犹是初渡,在下可没捞半点油水!”
南宫俊冷冷地哼了一声!
黑衣人又道:“少侠不必如此耿耿于怀,敝教主此举对少侠绝无恶意,只是以此向少侠示友好攀结之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