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有一个讨人喜欢的癖好对于活跃在大众视野中的贵族而言很重要
雷恩吐血的事情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刚刚以强硬的姿态推动政治改革,此时正属于矛盾的凸显期。在这个时期当中必然会出现一系列的问题,有些问题属于改革方的,有些问题属于被改革方的。雷恩明白自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无所不能,政体改革也不可能尽善尽美,同时还需要甄别那些隐藏起来的敌人,所以他不能露出一丁点的疲态,反而要更加的强硬。
只有更加的强硬,才会让一些人躲藏不下去,主动的跳出来。否则,他们会装作非常顺从的模样,等待着雷恩嗝屁着凉之后掠夺他所留下的政治资源。
雷恩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而且他也必须在九个月内,将所有的事情都理清,这关系到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冰原上的大祭司不可能会将那个孩子交给他,也不可能会让他挖掘冰原下陨落的迪麦隆,所以最终难免是要动手的。一旦动手,就必然是一场更加惨烈的战争,大祭司作为迪麦隆的神使在冰原上有着特殊的施法能力,加上冰蛮强大的个体实力以及他们对迪麦隆和大祭司的盲目的崇拜顺从,他们也不会惜命。
与此同时,剩余的黄金贵族,也将列入到他的征伐名单内。食指上的铜戒恐怕短时间里根本无法凑齐足够的符文,但是中指上的符文却没有这么麻烦,只需要凑齐所有黄金贵族的血脉,自然能够点亮所有的符文。他不清楚点亮所有的符文之后会出现怎样的变化,可这已经是他不多的选择了。
在剩下的四个家族中,安图恩家族的血脉他已经得到了,还剩下其他三家。这三家人各有不同,有人张扬跋扈,有人苟全性命,也有人不问世事。其实最好对付的,反而是卡波菲尔家这样跋扈的家族,正是因为他们跋扈,所以他们在某些时候会让冲动主宰他们的狗脑子,不计后果的做出一些常人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十月底,来自北方的寒流让帝都的气温也开始迅速的降低,十月初还有二十八九度的温度,穿的多一点都会觉得热。现在哪怕穿三件衣服,坐久了不动都会感觉到一丝凉意。按照历年来的气温变化,等到了十一月左右,帝都的气温恐怕会降到零度左右。
斯派尔科吸了吸鼻子,突变的冷空气让他有些不舒服。身边的族人偶尔飘向他的眼神往往在接触他身体的那一刻,就会挪开。谁都没有想到在老暴君的孙子辈里,能够出现这样一个“异种”!
老暴君一直崇尚者森林法则,强者主宰一切,对于血脉他反而看的不是太重。随着退潮期愈发严重,所谓的血脉天赋很多时候都非常的鸡肋,没有多少人能够像雷恩或是格雷斯那样获得强大的天赋,更多的则是一种可有可无的天赋。比起这些虚无缥缈不一定有什么用的东西,在这个世道之中反倒是个人的能力比血脉天赋更加的重要。
斯派尔科作为老暴君众多的孙子辈中不起眼的一个,几乎从来没有进过族人的眼界中,在他们眼里,像斯派尔科这样没有能够表现出特殊才能的家伙,根本不值得关注。
可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家伙,设计陷害了他的哥哥,而且不止一个,是三个。三个被老暴君定为家族下一代族长候选人的孙子辈,都在毁在了斯派尔科的计划中。对于这样坑害兄弟姐妹的行为,在卡波菲尔家中并不是什么新闻,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斯派尔科在家族中的地位直线上升,还受到了老暴君单独的接见,家族中已经有了一些传闻,如果斯派尔科能够稳住现在的地位,那么他继承人的身份是绝对跑不掉了。
有人的目光从未从王座上离开,有些人却早已匍伏在王座之下,不是每个卡波菲尔家的子孙,都有胆量去争夺那个位置。作为目前胜利者的斯派尔科,在他身边已经围绕着许多族人,一旦斯派尔科迈出最后一步,这些族人都将会获得地位上的提高,以及得到更多的家族红利。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的都相信斯派尔科能够走到最后,就像之前他的三位哥哥那样,很多人都已经有了一种“继承者就在他们三人当中”的错觉,可不还是被斯派尔科给全部坑害了?
下注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非常的沉重!没有谁喜欢不安分的人,更不可能会喜欢迎风倒的人,所以每一次下注,都将改变一些人的命运,或好,或是坏的。
斯派尔科成功的争取到了这个位置,更多兄弟姐妹将身家押在了他的身上,他内心中的压力,远远没有他平静的外表所表现的那么轻松。
所以,他需要发泄。
这或许是贵族们钟爱自己特权的一方面,至少他们有足够的金钱、地位和权力去胡作非为。
斯派尔科是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如果不是他脖子上的喉结非常的明显,第一和他见面的人或许会把他当做一个充满了英气的女人,可实际上他是一个男人,一个美少年。
贵族中并不缺少美少年,权力和地位让贵族们拥有了这个社会中最好的基因列序,想要生出丑陋的孩子反而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依靠着这张脸,斯派尔科在帝都中有不是姘头……不,应该说异性朋友。
望着橡树区内一栋较为偏僻的别墅,斯派尔科拍了拍稍稍有些冻僵的脸,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发泄。
他有一种很特别的癖好,他钟爱受虐,同时又喜欢虐待别人,或许这和他生长的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不过这始终是一种不入流的癖好。
“你们留在门口,注意不要让人闯进来。”斯派尔科吩咐了一句,他身边的护卫立刻就钻进了大门外的小房子里。他一边解开皮衣的扣子,一边走向别墅的大门。
当推开大门的那一瞬间,一股热流瞬间从门内涌出来,让他变得轻松了许多。他随手将皮衣挂在了玄关后的衣架上,笑眯眯的解开袖口的扣子,将上衣全部脱了下来。他有着非常健硕的身体,肌肉没有那些大块头那么棱角分明,但看上去也足够让人赏心悦目。只是在他的胸口,肩膀,以及背上,都有一些浅色的伤痕。
不管是炼金术士还是教会的使徒,其实都有办法消除这些伤痕,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在他看来,这是能够让他在一定时间内保持愉悦的东西,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擦去?
别墅的大厅已经被完全的改造,就好像是一个行刑室那样。行刑架、绞架、吊索以及一旁柜子上、架子上和墙壁上置放的刑具让这大厅给人的感觉不是那么的好。
在大厅的西北角,有一个盖着黑色布幔的正方体,斯派尔科走过去掀开了布幔,露出了一个笼子。笼子里装着三名赤身裸体的女孩,她们被蒙着眼睛,有些惊惧的缩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