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曹操在朝中拒绝帝王禅位还不算,他还作出绝世之作,来阐明自己的决心。

《短歌行》传遍大街小巷,令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心愿。

用词之精妙,心意之高尚,令人拍案叫绝,人们都道这是魏王集大成之作,而《短歌行》确实成为了曹操流芳百世的惊世之作,传给后世子孙敬仰,入选经典教科书。

金句流传至千年之后都能令人如痴如醉,更何况是时下众人?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每一句都朗朗上口,每一句都惊艳四座。

曹操的追随者们人手一份他的辞赋,日日揣摩其中文字,通过字与行间表现出的心境来感受曹操的豁达心胸。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好一个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许昌太学学子们将此辞赋当做经典来学习传唱,朝堂官员将其当做旷世之作来膜拜,痴迷曹操人格魅力的人群从原先的曹营众人逐渐向着天下人扩散。

究竟是怎样的心胸,能说出这样的辞赋。又是多么可贵的忠骨,能说出永为汉臣的誓言。

吹捧曹操的人感动于他的心境,讨厌曹操政令的人叱骂他的收揽人心。

他们臭骂曹操不要脸,他不称帝,难道还会将帝王培养成长,将天下归还刘汉吗?

曹营众人不会允许,曹操的支持者们只会扶持曹家子嗣上位。

所谓的效仿周公,不过是曹操扯出来的遮羞布罢了!

曹操也知道自己不是人人都爱的,就连钱财都有人嫌弃它充满了铜臭味,他也不过是做自己力所能及,做自己责任范围内的事业罢了。

江东投诚后,荆州也纳入了曹营势力的版图,下一步将是发兵蜀中,将蜀中收入大汉版图之中了。

曹操一边普及教育,通过科举选材提拔士人,在各地搞基础建设,一边屯兵屯粮,为攻打蜀中做准备。

没有了戏志才与郭嘉的谋划,在军政上能够为曹操出主意的主要人物成了荀攸。

荀攸还未曹操举荐了他的友人,名为钟繇,亦是善于定邦安国之人。

这钟繇本是曹营官员,只不过受限前几位谋士的光彩夺目而泯灭于众人,办事能力极为出众,曹操用得顺手,一来二去就将他也提拔到了自己身边。

进攻蜀中的进度在推进,边境匈奴开始不安分,调兵遣将成了常事。

关羽从边境传来消息,找到了南匈奴放牧的草原,在那儿还找到了被掳走的蔡邕之女。

曹操下令,命关羽以重金赎回蔡邕之女蔡琰,迎蔡琰归汉,趁匈奴人放松警惕,一举攻破他们的部族。

驻守于边境的将领除去关羽外,曹操还任命了赵云率领枪骑兵。

草原上可不止有匈奴人,还有那如饿狼一样野蛮嗜血的鲜卑部族,占地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想要将那些异族人收拾可不容易。

一连激战了数月,前线捷报传来,关羽亲自将蔡琰之女送回了许昌,来寻曹操复命。

这一复命,还出了个小插曲。妻子病故,女儿嫁人,儿子成家的关羽在许昌邂逅了俏寡妇邹氏,正是杨威将军张绣的婶婶,还特意来寻曹操请求赐婚。

赵云也给曹操上书,跟在关羽身后添乱,上书中曰:我也四十好几老大不小了,说好的投靠主公包媳妇,主公忙碌至今可能忘了吧?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有个美人,身世可怜,孤苦无依特别惹人怜惜,主公不如顺便将这美人赏赐给他做媳妇。

这美人,自然是素有才名的蔡邕之女蔡琰了。

曹操就纳闷了:“要娶媳妇那是你们的事,问孤做什么?自己上门提亲去就是了,孤要管朝政军务,难不成还要做媒人?”

曹操不想做媒人的事,他给自己儿子做媒就够了,还要给下属们做媒,那也太累了吧?

于是他在赵云的上书上批复:要娶媳妇自理,孤不管这事!

他又拒绝了关羽的提议,直截了当告诉他:“你看上寡妇邹氏,不如去问杨威将军张绣愿不愿意与你结亲,这事讲究你情我愿,要是邹氏愿意跟你,张绣愿意与你结亲,孤再给你赐婚祝福,这才能将喜事办得漂亮。”

关羽听罢,谢过曹操的提醒,自己上张家找张绣去了。

曹操为这事还与荀彧八卦:“关羽都五十好几了,看上那四十多的徐娘俏寡妇,这第二春黄昏恋倒也适合,古人说的没错‘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荀彧笑问曹操:“这句话说的难道不是主公吗?您对貂蝉夫人不也痴情一生?”

这话说得,曹操就有点心虚了,他小眼神飘向了别处,摸了摸自己的两撇络腮胡。

二人就蜀中局势进行讨论,荀彧建议曹操:“蜀中地形复杂,里面的人出不来,外人也难以进入,主公大军恐怕会在半路上受到阻碍,与其排除万军压境,不如分成数个小队以包围之势力去攻取蜀中。”

荀攸遗憾道:“臣未曾去过蜀地,对那儿不甚了解,需要随军去当地才能因地制宜进行布置,若是郭奉孝还在就好了,他曾游历天下,蜀地也是亲自去看过的。”

他小心翼翼瞥了一眼曹操的脸色,不说话了。

曹操面不改色转移了话题,又提到了西凉那儿的情况。

这回,无论是荀攸还是荀彧都建议曹操收服马腾,再次劝降马腾加入曹营。

“马腾唯恐被主公杀死,一直在联络人反对您,若您能不计前嫌,给予马腾改过自新的机会,或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拼死抵抗您了。”

“倒是韩遂又投靠主公的意向,主公不妨先接受韩遂的投靠,派遣韩遂去说服马腾。”

曹操一直与他们商议到傍晚,这才回到家中。

家中几个孩子都已经用完了晚膳,他将喝完糊糊的郭嘉抱起,又叫上了戏康,三人关在小屋子里窃窃私语。

郭嘉困得眼皮子在打架,开裆裤里还裹着用来接童子尿的布。他已经能说一些话了,奶声奶气得却总是呛着自己。

曹操万分抱歉:“到头来还要劳烦奉孝为我再次谋划。”

“看来主公心里也知道自己有多么过分,竟如此对待孩童,强迫一个才两岁的孩子来办公参政。”

不仅如此,他还有部分秘密的文书工作交给了还在上小学的戏康,简直丧尽天良,丧心病狂!

曹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下属谋士宝宝的埋怨都在心里认了。

他笑着对二人道:“孤现在身侧之人越来越多,唯独与你们毫无芥蒂倾心相交,能够全心全意信任的也唯有你们,越是站到高处,反而越发觉得寂寞,无法像当初那样轻易将信任交给别人,反而顾虑良多,还有了疑心,孤也真是越活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