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痴的郁闷
过完圣夜祭之后,小树林内发生了一些变化。有让小面包开心的变化,也有一些让白痴十分郁闷的变化。
首先,说说小面包开心的地方。
“小主人……?您这是……???”
托兰站在杜兰树前,望着那高高的树屋。此时此刻,在小面包的拜托下,这棵已经变成小树林最高树木的大树开始蔓延出枝条和藤蔓,在树屋的左边,又结成了一件藤蔓房间。这间房间虽然和蜜梨的房间遥遥对应,但并不和白痴原有的树屋相连。而且几乎悬空而筑,看起来就像是从树干上凭空长出来的。这间树屋和白痴的主屋之间只有一条成阶梯状的树枝连接,两旁长满藤蔓,供人行走。
“啊啊呜!啊呜,啊呜!”
小面包拉着托兰,快速爬了上去。托兰也是只能跟着,通过那条悬空走道来到这间新结成的树屋前。小面包欢笑着推开树藤门,里面那空旷而干爽的房间看得人心旷神怡。
托兰呆呆的望着这间朝南的房间,几乎出神。清晨的阳光从那边的窗台照进,洒在地上,些微的尘埃漂浮在阳光之中,轻轻的。
小面包笑着放开托兰的手,将他往里面一推。托兰愣愣的走了进去,来到那边的阳台。此时,晨起的小鸟们正在组成阳台的树枝缝隙间觅食,托兰轻轻推开阳台的窗户,走了出去。那些叽叽叫的小鸟看到托兰,立刻振翅飞走。但当这些小动物观察了一下托兰,再观察一下这棵巨大的生命之树之后……
鸟儿们,重新飞了回来。停在他的肩膀上,抬起的指尖上,轻轻叫着,逗得托兰也露出那最为温柔的笑容……
“这间房间……是……?”
托兰重新走回屋内,看着四周,迷惑的道。
“这是属于你的‘墓地’。”
此时,白痴也出现在门前。他轻轻抚摸着小面包的脑袋,冷漠地道:“你的墓地不是在下面,而是在这间房里。从今天开始,这里是属于你的了。你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事,也可以给这间房间做任何的装修,布置成任何你喜欢的样子。只是有一个条件。”
“不准,再让面包替你担心。”
托兰呆呆的看着白痴……看着他说完话,就转身离开的背影……终于,他低着头,向那个离开的主人,慢慢的……跪了下来……
白痴离开了托兰的房间,沿着过道走回自己的屋子外面的平台。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但让他郁闷的是才第一天,就有一件让他非常郁闷的事情发生。在托兰刚刚住进他的空中阁楼之后,一个人,就背着一大包东西,来到了杜兰树下。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隐流骑士团团长——乖离。
“……”
白痴看着这个女孩出现,也看着她从下面爬了上来。这个少女在上了平台之后,面对白痴,她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直接走进白痴的房间。在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布置之后,她直接走到白痴平时睡觉的床旁。
由于之前的某件事,所以白痴的这张床已经扩大到了可以躺三个人也不拥挤。可由于小面包已经有些大了,所以白痴却是硬逼着她躺倒自己的床上,不要和自己睡一块。所以,这张大床一直都是白痴自己在躺。可是现在,乖离看了看这张床后,直接将床上的枕头往旁边挪了挪,然后从自己背上的那个背包中抽出一条枕头,拍拍,放在床上。然后,她又像是尝试性的躺了上去,翻来翻去,在确定了可以很舒服的躺着之后,她才从包裹中抽出一条毛毯,和白痴叠起的被子一起,放在床脚。
乖离缩在树藤门后面,惊讶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而托兰在察觉到乖离的出现之后,也是从自己的房间里跑了出来,趴在树屋的阳台上,看着里面的情况。
白痴默默的看着乖离所做的这一切,直到她完全完成之后,他才想了想,走上前,伸手朝着大门一指。
“出去。”
“不。”
面对白痴果断而坚决的拒绝,乖离的回答也是果断而坚决。
“这里是我的家。我没有同意你住在这里。而且,还是睡在我的床上。”
白痴的瞳孔冰冷,无情。表达出完全的自主权与对树屋的决定权。可面对他的乖离,现在也是目光冰冷,没有感情。银色的瞳孔内不仅不慌乱,反而还十分的镇定,充分显示出其见过许多大场面的良好心理素质。
“师父,会来,今年,找你。”
乖离将背后的那个几乎比她的人还要高的背包放下,十分坚决的坐在床上,说道:“我,见,师父。就需要,和你,住。一直,在一起。师弟。”
师父?
托兰有些奇怪,事实上,他一直都以为白痴的力量都来自魔剑,就连那套诡异的剑法应该也是魔剑教的。虽然在之前的几次中,他从没见过之前的宿主用过这套剑法……
可是现在,白痴有师父?那么,这个师父是谁?怀着这个疑问,托兰偷偷溜进房间里,敲了敲蜜梨的门,轻声询问。但蜜梨也是摇摇头,不知道。
看着乖离的眼神,白痴已经很清楚这个女人为了见师父,已经是不择手段了。不过,他也能稍稍理解这种心情。因为他也曾经有过这种念头,希望能够尽快的见到师父,好学习如何掌握力量。
但,理解这份心情,却并不表示可以理解乖离的行为。
白痴有太多的秘密,如果需要的话,他也会干很多的违法犯罪的事情。而眼前的这个人是谁?她可是隐流的人。隐流的人是谁?是雄鹿的军人。和她在一起,那么自己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不就意味着自己的行为全都暴露在雄鹿军队的监控之下?
而且,看看这个女人的决定。她甚至已经打算用和自己睡在一起的方法来监视自己。这让白痴如何能够允许?
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权利侵入他的世界。而且,他也不能允许在自己的床上,每晚都有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女人睡在枕边。这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危险,太可怕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