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第2/3页)
就因为这一点,其中一位柜姐开玩笑的问过:“所以梁芸会不会是被包养的小三啊 ?”
众人都觉得有道理。
干他们这一行的,对于这种人,也见过不少了。
而今一看今天的反应,顿时觉得梁芸是小三的可能性再度上升。否则怎么会被人扇了巴掌还不反抗的?毕竟梁芸可不是那么个性子。
…
任悦站在经理面前,那经理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女士,你还好吗?”
话虽然是这么问的,但经理觉得自己应该是知道答案的。眼前这位女士面色苍白,眼眶通红,揽着孩子的手指泛白,怎么看都像是刚刚受了刺激的模样。
他想了想,轻声道,“需要帮忙吗?”
姜棠和燕时过来的时候正巧看到经理和一对母女站在一起。女人神情不大对劲,像是历经了极大的悲伤此刻却又死死坚持着不吭声。姜棠又看了眼那女人,面色微微一变,拉着燕时的手也不由得用力了几分。
注意到他的变化,燕时垂眸轻声问他:“怎么了?”
姜棠道:“那个女人可能活不过明天。”
他说着,便拉着燕时的手臂往前走了走。燕时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拒绝。两人走到经理的身边和母女俩面对面站着,燕时主动开口打招呼:“女士,身体不舒服吗?”
连着有人关心自己,这样的认知让任悦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她擦了擦通红的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却带着点苦涩的味道,“没有,就是被一些事情打击到了,谢谢你们的关心。”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头那些汹涌澎湃的恨意和滔天怒火压下去。抱起女儿后她对着三人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就在任悦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只手却拽着了她的胳膊。力道不大,只是象征性地阻拦她的离开。任悦抬头看去,只见少年摘下帽子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脸庞,他露出小虎牙笑了笑,紧接着伸手递过来一个小东西。
是一个小荷包,很浅的颜色,外面的布上绣着‘平安’二字。
这小荷包是姜棠为了改善平安符在某宝上下单批发的,燕氏的员工们觉得平安符一张符纸很容易弄湿或者弄坏,若是能有个储存的小物件就好了。随后又有人隐晦的提议:我看燕少那个绣着鸳鸯的荷包就挺好看的。
那肯定不能给鸳鸯,不然燕时会吃醋的。
于是姜棠千挑万选精挑细选,最后挑了这么个小东西。
“这是……”任悦愣了愣,有些疑惑地看着少年掌心内的小荷包,有些猜不到姜棠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棠很主动地将小荷包塞进她的衣服口袋里,微笑道:“这是平安符,今天一定要随身携带,万一有什么事情,它可以救命的。”
任悦:“……”
任悦不信鬼神不信佛更加不信道,然而她等了几分钟也没等来姜棠跟她要钱,终于缓慢的意识到这好像是姜棠打算送给自己的一份心意。
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到口袋里捏了捏那个小荷包,再抬眸一看姜棠。少年的眼神清亮,澄澈得像山间的清泉,没有落入过一丝丝杂质。
她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随即便看到姜棠撕了张纸,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了上面,“有困难的话可以给我打这个电话,什么时候都开机的。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和小姑娘了。”
临走时,姜棠又回头说了句:“平安符绝对不可以扔哦。”
“好。”任悦接受了姜棠的好意,看着姜棠跟她挥了挥手,她和女儿几乎是下意识地也抬起了手臂。
经理看看姜棠和燕时的背影,再看看任悦和小姑娘的,想了想又解释了一下,“刚才那位是我们家燕少和小老板,小老板是位神算先生,他的平安符真的很管用,而且他擅长看相算卦之道,既然让你放好,你一定不能扔掉。”
“谢谢,我会的。”
见着任悦离开,经理紧皱的眉心却始终都没有舒展开。因为见识过姜棠的本事,所以更加清楚的知道能被姜棠主动递平安符甚至还再三提醒一直要带在身边的,估计是真的得遇到什么严重的事情。
但那到底是对方的事情,经理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在心中祝愿那位女士。
…
任悦回到家以后沉默了一天时间,将这些年和林海的恩恩怨怨回忆了个遍。越想,越气。她本想再憋一阵子,但只要一想到林海和小三恩恩爱爱连儿子都五岁了,一股怒火冲天。她将女儿送到了娘家,在家里等着林海回来。
林海显然是不愿意的,但一听任悦直言小三和儿子的事情,林海的脸色当场便变了,二话不说立刻催促着司机往家里走。
一走进门,迎接他的便是一个破碎的烟灰缸。任悦坐在沙发上,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冷眼看他,“林海,我倒是小看你了,背着我和一个女人搞了五六年时间,你还挺厉害的。”
林海刚和任悦结婚的时候是喜欢任悦的,但他的感情奈不过时间的流逝,更何况任悦脾气火爆,很多时候都不懂何为贴心,甚至还火上浇油。一来二去,林海便极其厌恶任悦。
原先还想再瞒一段时间,家里的老头子身体不好,等老头子去了,他要离婚也不过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结果先被任悦发现了。
既然如此,林海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了。
“离婚吧,女儿归你,其他什么条件只要别是太出格的,我都可以答应。”林海坐在任悦的对面,点燃了香烟。
任悦听到这话笑出了声。
好在她临时将女儿送了回去,不然让女儿听到这话该有多伤心。她的父亲,早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子想放弃她了。如今离婚的借口一起,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女儿的归属权给她。
不过也好,对于任悦而言,女儿是她的命根,是她无法抛弃的生命的一部分。
任悦接受了林海的提议,然而在站起身的那一刻,她却冲林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离婚什么的都可以,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别想着你和那小三还有私生子平平静静过完这辈子。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林海到底是个什么德行的畜生人渣。”
两双眼睛对视,林海看清了任悦眼底的意思。
男人缓缓眯起眼睛,往常里老实憨厚的形象在顷刻间变了又变。林海其实是个还算平稳的性格,他与任悦完全是互补型的存在。但不知道为何,林海能明显感觉到最近这段时间的自己愈发暴躁。
就像现在一样,被任悦威胁着,他便恨不得将桌上的花瓶砸到任悦的头上去。
要让一个人闭嘴的最好办法无非就是先让他死了。
等到林海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花瓶已经被他狠狠砸向了任悦的脑袋。任悦压根没想到林海会这么做,他们之间好歹有十几年的情分,却不想因为她的一句话,那花瓶便‘嘭’得一声在她头顶炸开,剧烈的疼痛从顶心蔓延。任悦眨了眨眼睛,鲜红的血缓缓顺着额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