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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艺术家。”他说。
“很好。怎么看出来的?”
“衬衫上有颜料。袖子上尤其多。”
“不错嘛,亲爱的歇洛克,”她说,“大多数男人看见我的头发和奶子会猜脱衣舞娘,不过你大概属于那种比较有格调的,会说‘风情舞女’。”
“很高兴知道我能符合你的标准。那么,你是画家?”
“绘画,雕塑,得看创造力推动我往哪儿走,”她从衣服堆里捡起移动电话看时间,“总而言之,很高兴认识你。二十八号的内特,不过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想在上班前再晒会儿太阳。”
“在赶截止期?”
“说得好,可惜不是。我要去轮班端盘子。”
“你不是艺术家吗?”
“艺术是我做的事情,”她说,“不是我的工作。”她解开一粒纽扣,挥手赶他走,“下次记得带够全班喝的啤酒。”
内特拿起酒瓶,走向防火门。防火门旁的建筑物傲然耸立,他在挂锁门前停下脚步。“嘿。”他回头喊道。
“已经露出来了,”她在头顶摇旗似的挥舞衬衫,“这次我可不会再遮上了。”
“问一声,这是什么?”
“什么?”她坐起来,赤裸的肩部一闪而过。
“这个。”内特指着红砖搭建的那块地方说。
“电梯的什么什么东西,”她说,“奥斯卡说的。”
“电梯?”
“对,马达、钢缆之类的各种东西。”
内特绕着建筑物的一角走了几步。这东西比他的公寓还大。“挺大的,对吧?”
希拉耸耸肩,又消失在椅背的另一边。“老建筑嘛,”她说,“以前什么都造得比较大,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