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 生死辉煌 第二章 骗天绑匪(第2/4页)
一个刑事军法官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爬进去,很细致的在里面搜了一阵。他出来向帝林报告道:“大人,车厢是空的,绑匪已经离开了。”
“废话,这个不用你报告。”
“但找到了两个烟头,都是刚刚熄灭的。座位垫还是微热。他们离开不到半个小时。另外,他们在里面给我们留了话。”
“什么话?”
“大人请跟我来。”
军法官领着帝林进了车厢,用火把照着车厢壁上一行黑字,黑字都是用炭笔写的,写得很端正整齐:“五十万银币,赎林定小命!”落款是三个巨大的黑字:“黑虎帮”。
帝林的脸色铁青,他一言不发的下了车,军法官指着地上的一行脚印对他说:“大人,这里共有七个人的脚印,穿的都是军靴。但样式有所不同,六个人穿的是我们监察厅的宪兵制式皮血,而有一个脚印穿的是林豕家族的高级军靴——样式已经吻合了。脚印上观察,那个不同的脚印是被其他几个脚印夹在中间的——林定大人是被其他人挟持着前进的,这证明我们没追错方向。”
哥普拉在旁边倾听着,这时他插口道:“他们往哪个方向逃了?”
帝林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哥普拉大窘,幸好那个刑事军法官出声为他解了围:“红衣大人您看,脚印一直通往河边,绑匪很有可能是挟持着林定大人上船逃逸了。”
“他们哪来的船?”哥普拉脱口而出,话出口就知道自己又问了个蠢问题:船自然是预先准备好在这里接应的了。
“大人,这个案子很棘手。绑匪组织严密,准备周详。他们上了船,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瓦涅河长达数千里的流域,我们无法追踪,唯一的办法是通知沿途的城镇码头设卡盘查过往船只,采取广撒网捕鱼的法子来追查——不过绑匪下手那么利索,估计不会留下线索。”
帝林眉头紧皱,白皙的瓜子脸被河边凛冽的北风吹得铁青。凝视着泛着微冰的粼粼河面,伫立在雪地上,监察总长陷入了沉思。部下们肃立在他的身边,安然无声。
他突然问刑事军法官:“刚才你说找到了两个烟头?”
“是的,大人,已经采样了。”
“从烟头,你能判断这是哪产的烟吗?”
“刚才我已经检查了。这种烟丝不常见,不是帝都周边出产的,是出自西北的。”
帝林嘴角泛起了冷笑,是那种成竹在胸的笑容:“那就是了。”
看帝林笑得那么自信,哥普拉和军法官们都不禁诧异。哥普拉问:“大人,黑虎帮的下落你知道了吗?案子有线索了吗?”
“黑虎帮?哥普拉,家族境内所有的黑帮你都有数吧?你以前听过这个名字吗?”
“这个,下官孤陋寡闻……”
“连身为国内反黑一线指挥官的你都不知道,这个黑帮的出息也有限得很了。突然冒出来个这样的大饿,组织周密,行动干脆果断。毫无破绽——你们相信与否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的。”
看看手上的烟头,帝林冷冷一笑,随手把烟头弹进了河里:“欲盖弥彰固然是好棋,但做得太过火就惹人怀疑了。”
转头望向西北方的天际,帝林的眼中流露出不解和迷惑:“但她为什么要抓林定呢?他们根本没仇啊!”
被军法官们推夹着,林定上了马车。还没在作为上坐稳,他迫不及待的叫道:“混蛋!你们敢抓我,回头就让你们上前线当敢死队……恩呜……你们干什么?”
没等他把话说完,一个黑色袋子劈头盖脑把他罩了起来,雨点般的拳头落到了他身上,下手的人打得又快又沉,拳头全王肋下、头脸的敏感部位照顾。
被这一轮暴雨般的打击打的懵了,林定只来得及用手掩住头脸,连声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救命啊,别打了!”
暴雨般的拳头持续了足足半分钟,等停下来的时候,那个独臂军法官沉稳的说:“大人您最好安静老师,别给我们添麻烦,好吗?我的同伴们不是很有耐心的人。”
“你们要干什么?”
狠狠的一个肘击打在林定肋下,剧烈的疼痛袭来。林定疼得整个人缩成了一个虾米,眼泪、鼻涕都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林定整个人倒在了车厢冰冷的地板撒谎能够,疼得翻来滚去,但几双有力的手把他扶起来又坐回了椅子上,依然是哪个独臂军法官说话:“大人,您忘了我刚刚的说话了吧?没有允许,您保持安静,最好一个字也不要说,行吗?”
林定使劲的点头,口水和鼻涕齐齐流淌,他不敢稍微发出一点声,只是使劲的点着头。
对他的这个反应,对方看来很满意:“很好,大人,看来我们会有一个愉快的旅程,预祝你我相处愉快!”
被蒙住了头恋塞在车厢里,虽然这群人口口声声路程愉快,但林定怎么看都觉得这不会是一场愉快的路程。
他隐隐然猜出,这群人未必真的是监察厅部下,宪兵和军法机构虽然是暴力机构,但那是对付普通人。自己是林家的贵族,代表着林家政府。对付自己,他们不会如此粗鲁,否则引起外交纠纷无法收场的。
车声辘辘,黑暗中,林定也不知道马车往哪里开,开了多久,只知道车肯定出了帝都。
在经过城门时,外面传来的问话声:“谁的车?里面坐的谁?通行证?”
林定知道这是守卫城门的卫兵们在盘查,他激动得心脏怦怦直跳,只想立即跳起来大叫:“救命!”仿佛察觉了他的心思,身边的人一把按住了他的肩头。
林定身形一僵:背后的军服已经被刺破了,一根冰冷的金属尖锐微微刺破了他背后的皮肤,正是最要害的脊椎位置。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林定额上滚落,背后绝对是个高手,他深知人体神经的要害,这个部位,只要对方稍微再用力深入一寸,立即就是半身瘫痪的下场。林定热烈的心立即冷了下来。车厢里有人骂了一声粗话,有人大声答道:“军法处的,马上开城门!”
脚步声踏踏的在车门外响起,有人在车门外问话:“请问是军法处的哪位长官?时辰太晚了,城们关上了,有通行证吗?”
“军法处办事,你还没资格过问。”独臂军法官森然答道:“开门,误了公事你们担当不起。”
再没有人出声了。林定失望的听到,城门被咯咯的拉起。马车顺利出了城门,顺着驿道一路前开。因为被蒙住了头脸,林定也不知道车子往哪开,开了多久,他只是感觉到,出了帝都的城门,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有人开始抽烟,闭塞的车厢里一时烟雾弥漫。有人小声的交谈,用的是一种林定听不懂的方言说了两句什么,语速很快,林定都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