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名画罗密欧

  阿德很快追上了野猪,但是小姑娘不知道去哪儿了,野猪哼哼地在那里稍远的地方细细寻找,没有发现阿德的出现。阿德从马背上跳下,“碧姬,你到那边等我。”阿德提着剑直挺挺朝野猪走去,刚想大骂两声,树后窜出一个人把他扑倒,正是那个冒冒失失的小姑娘。两个人稀里哗啦地从小山坡滚了下去,小姑娘紧紧捂着阿德的嘴把他压在地上:“你不要命啦!”

  阿德很窝心,一把将小姑娘的手拿开:“为什么我非得躲起来不可?”

  “嘘!小声点儿,没见我射了那么多箭都摆不平它?”小姑娘紧张地看着野猪,身体依旧压在阿德身上。阿德看了一眼野猪,果然野猪的屁股和脖子上都多了几支箭,怪不得野猪不依不饶地寻找着放箭人的下落。

  “不好!它过来了!”小姑娘紧张地趴低身体,脸贴着脸压在阿德身上,阿德可以感到她紧张的呼吸,热气吐在阿德的耳朵上,胸口起伏,心跳不断传过来。“唔,很有弹性的胸部。”一有邪念,阿德立刻发现小姑娘长得相当漂亮,金色的头发一半编成一根粗辫子,另一半编成许多根小辫子,十分别致,阿德知道这是流行的波斯发式。一幅精巧的弓箭背在身后,软皮工艺,显得很小巧。揪着阿德胸襟的小手很好看,手指很长,精巧而灵活。大腿由于穿短裙的关系,几乎整条露在外面,十分修长笔直,和阿德的双腿交叉着并在一起。阿德轻轻地用双腿夹住她的一条腿摩擦了一下,立刻感受到十分结实的弹性传过来,而且她的膝关节很细巧,大腿虽然结实,小腿依旧很纤细,线条十分流畅。小姑娘太过紧张,竟然没发现阿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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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猪立刻听见了,“哄哄”地叫着冲了过来,大地微微颤抖着,被蹭到的小树立刻倒下。阿德哈哈大笑,托着小姑娘的屁股站起来,轻轻把她放在草地上,神色在瞬间变得凌厉,杀气不断涌出,普拉克应声出鞘,阿德飞速迎向野猪——“圣炎屠龙斩!”

  野猪在惨叫声中被带着火焰的剑气包围,倒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烤猪。“不自量力!”阿德收剑入鞘,缓缓回过身来,小姑娘仍坐在地上抽泣,只是这场面太过震撼,小姑娘已经呆住了。

  “所以我说没必要躲起来呀!没事了,吃不吃猪肉?”小姑娘用力摇头。阿德不理她,用力将野猪的牙砍下,收了起来。

  “刚才我很过分,向你道歉。接不接受?”小姑娘用力摇头。

  “那我们昨天见过面,记不记得?”小姑娘用力摇头。

  “还摇头?你坐在我脸上!干脆我把你交给那些想抓你的人怎么样?”小姑娘用力摇头。

  “拜托你不要摇头……”小姑娘用力摇头。

  “那你摇头吧,我走了。”阿德吹了一声口哨儿,碧姬从远处跑了过来。小姑娘从地上爬起来,拉住了阿德:“你,你不能就这样走了……”

  “就是!开口说话多好嘛,我很抱歉,我这个人好色,定力又差,让你打两下泄愤好不好?”小姑娘用力摇头。

  “又回去了……”阿德有一点儿无可奈何,但是自己有错,必须承认。“你想怎样?”

  “你……”小姑娘脸红红地,有点儿吞吞吐吐:“你可不可以教我?”

  “什么?!”阿德有一点儿吃惊,“我很危险的!你不怕啊?”

  “你还不算很差劲啦,教给我好不好?”

  “我有很多危险的事情要做,你跟着我也许会没命!”

  “我喜欢冒险!昨天不是也有两个好漂亮的姐姐跟着你?”

  “她们都是我的未婚妻!而且都是有本领的人!”

  “我给你干活儿,我会缝缝补补,洗衣服,刷盘子……我什么都干!”阿德愣住了,会缝补是个好消息,但是小姑娘的家庭应该属于中上阶层,为什么她不在家里像普通女孩子享受人生,却跑到外面来风餐露宿呢?阿德有很多疑问。见到阿德沉吟不语,小姑娘急了:“如果……如果你只占一点便宜的话,我不会在乎的……”

  感到小姑娘非同一般的决心,阿德点头了:“想占的便宜已经占了。上马吧!我带你出森林!这件事必须经过你家里人同意!”

  “谢谢!我家人会同意的。我家在伯明翰,我叫阿特鲁托奈,我父亲是撒克逊领主。”

  “阿特鲁托奈?是希腊文啊!”阿德对撒克逊领主父亲没什么反应,但对阿特鲁托奈有一点儿在意,因为那是帕拉丝?雅典娜的希腊名字。

  “是我奶奶起的!她曾在雅典住过,希望我跟雅典娜一样拥有智慧和力量,所以我的小名就叫娜娜。”阿特鲁托奈解释得很详细。

  “明白了,我叫理查德?诺曼,叫我德就可以了。”

  “那叫我娜娜。”阿特鲁托奈适应得很快,自在地坐在阿德怀里。“你多大?”阿德想起一个重要问题。“十四岁!”“怪不得!”“什么?”“没什么。”

  吃苦耐劳的碧姬背着两个人飞快地穿过森林,朝爱丁堡跑去了。

  “对了娜娜,你在伯明翰认不认识一位帕西神父?”

  “不认识!是他的教名吗?”

  “唔,不清楚,还是先找到约翰神父吧。”

  两天后,他们来到了爱丁堡。阿德始终保守礼节,没有再欺负阿特鲁托奈,而阿特鲁托奈在阿德怀里坐了两天,对阿德又有了新的认识。阿德渊博的学识和风趣的谈吐给了她深刻的印象,而文雅却又融合着豪放的成年男子气度,加上脸上的小伤疤,对小姑娘的吸引力是致命的。阿特鲁托奈经常暗暗偷看这个介于强盗和绅士之间的奇异男子,但是小女孩儿好奇冒险的心理居多,完全没料到爱情都是像火腿夹在面包里一样被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

  “老奶奶,请问您约翰神父的教堂在哪里?”

  “喔,就在城那边,很好找,最近可怜的约翰心情很不好,但仍是个称职的主婚神父,也许你们可以以天主的名义让他高兴一下子……”

  “嗯?我们不结婚,不过我会让他开心一下的,谢谢你!老奶奶!”阿德策马向教堂奔去,老人看着两个人消失在街的另一边,“哎呀呀,现在的年轻人真大胆!”

  野猪牙让约翰神父像干货泡进水里一样迅速膨胀,恢复了青春:“耶!就是它!干得好!赏金归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