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莫邪哥哥耍流氓真帅!
“贵族堂唐某的股份,乃是我唐源的私房钱,跟唐家全无关系!三皇子想要献给皇上,唐某没有意见。但,唐某不能赔本,这样,这三百坛里面,有唐某的一百坛,若三皇子有兴趣,可以以本次拍卖的最低成交价购买,至于剩下的两百坛,三皇子想要如何处置,我没有任何意见!”唐源背书一般的道。
三皇子虽然声色俱厉,可是胖子压根就没在乎他,面对如此强取豪夺的小人,不破口大骂就是给他面子,若非是临时接到君大高人的传音,“音”授机宜,估计胖子早就直接炸锅了!
至于刚才胖子所说的这番话,正是君莫邪以传音入密之术传进他的耳朵里,因此唐胖子听一句学一句,说得极为缓慢。
三皇子一想,以之前的最低成交价购买?一百坛就得白银三百万两,本皇子可没有那份闲钱,胖子虽然是白身,但他身后乃是整个唐家,以唐老爷子和父皇的交情,自己和胖子万一真较真起来,最终还真未必能占到便宜!算了两百坛也不少了,因此虽然对唐源有些不识抬举而生气,但也没有再找他的麻烦。
三皇子一念至此,朗声一笑,道:“如此甚好!既然大掌柜对其余的两百坛美酒并无异议,来人呀,给本王将剩下的两百坛装上马车,本王要为父皇送上一份大礼!定然禀明贵族堂的功劳!”
“三殿下,你在唱独脚戏么?”楼上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懒洋洋地道。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君大少敞着衣襟,俊秀的脸上很有些怒容,一只大脚丫子踩在栏杆上,两条腿几乎成九十度,正冷笑着望着三皇子。
“却不知君三少是什么意思?本皇子怎地唱戏了!”三皇子脸色利马就沉了下来。
“什么意思?我就是想告诉三皇子,您这独角戏唱得一点也不好听!”
君莫邪嘿嘿一声怪笑,“唐胖子只是贵族堂的大掌柜!本公子却是贵族堂的大老板!这三百坛酒里面,还有本少爷的一百坛!本大爷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谁,能够给老子不花钱搬得走!想要搬走,可以,不过要按到目前为止的最高成交价购买,少一个子,也别想动,看那个孙子敢动爷爷的东西!”
君莫邪恶形恶状,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先后五次改了自己对自己的称呼,从本公子,本少爷,然后成了本大爷,接着是老子,最后更直接变成了爷爷!
对这位皇帝陛下的亲儿子,居然没有留给他半点脸面!
“这小子真他妈的狂!”独孤无敌精神一振,对自己的女儿说道:“我以前咋的就没发现,这小子居然还有这份胆气?真他奶奶的,这番话说得让人舒服!从什么时候有的呢,真是稀罕事啊!真不愧是君大哥的儿子,老子英雄儿好汉,这份胆色,愣是可以!”
独孤无敌心中真的很有些感触。君莫邪这番愣头青一般的说词,就仿佛是全没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但这也是需要胆气的啊。就像自己家族的七个货,估计就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这么说,但人家君莫邪就敢!不论是不是没头脑,单单这一点,就比自己的儿子、侄子要强!
虽然这小子肯定要吃一顿排头了——这种话又岂是随便说的?
别说你小子说的,就算是本大将军说了,那也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爹,您说话的时候就不能不骂人吗?说话的时候就不能文雅一点?那有点贵族的样子!”
独孤小艺哼了一声,娇嗔的白了自己老爹一眼,感觉老爹满嘴粗话实在是有些跌份儿。接着挽着手指头,微羞的道:“爹爹,我就最喜欢看莫邪哥哥耍流氓玩无赖了,您看看,他那样子多帅啊,那气质,简直是太有风度了,传说中的雅量高致大抵也就不过如此了!”
“……啥?!……”
独孤无敌大将军彻底无语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自己的老爹说一句脏话就不满了,现在这小子耍流氓耍无赖,居然却成了帅?还什么雅量高致、不过如此,这都哪跟哪啊,能沾上边吗?咱虽然没读几天书,也大概知道那词是什么意思来着!
这话是咋说的?就算是情人眼里出潘安、出宋玉,也不能整得这么离谱吧!人与人之间的待遇之差别,这也实在是太大了吧?我闺女胳臂肘这拐得,快拐过后脑勺了吧!
“君三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竟然是连一坛酒也不肯让给父皇?难道在君三少眼中,父皇忧国忧民、耗尽心力,居然还不配你献上一坛酒不成吗?嗯?!”
三皇子目光森寒地看着君莫邪,只不过他在下,君大少爷在上,他的目光再凶狠,看君大杀手也须仰视。
“没什么意思!我这是做买卖,又不是善堂,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
君大杀手那里回在乎他那点凶光,同样冷森森的哼了一声:“我倒要问问三皇子您是什么意思。唐胖子说他的股份不送得买,您就不动了,而本少爷名下的美酒,你却仍要随便处置?却不知三皇子殿下是看我君莫邪好欺负呢?还是看我君家满门都好欺负呢?到底是谁岂有此理,相信在场之人无不心知肚明!所谓是非自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今日之事,本公子定然要向三皇子殿下讨个说法!”
一仰头,君大少爷声音厉烈万端:“我君家,向来宁折不弯,历百劫而不屈!三皇子今日于众目睽睽之下,无端端的当众侮辱我君家满门,在场的数百人都是证人!此情此景,情何以堪?”
君莫邪的声音悲愤了起来:“可怜我君家满门忠烈,我爷爷君战天老大人,为国征战一生,劳苦功高!老父亲与二叔捐躯沙场,尸骨无存!我三叔喋血疆场,终身残疾!我两个哥哥也相继为国捐躯,英年早逝!满门尽是渴饮刀头血,睡卧马鞍心,鞠躬尽瘁,死而后矣!现如今,君家人才凋零,满目苍凉,你居然接着就欺上门来,横加折辱!天理何在?”
“敢问三皇子一句,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当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吗?三殿下,你这样做,岂不让天下功臣寒心?只是为了区区一坛酒,你就如此横行霸道,折辱功臣满门!而且,你竟然还打着陛下的旗号,冠冕堂皇,狐假虎威,为所欲为,你!你你你!……到底是何居心?!到底是谁无君无父,罪大恶极?!”
君大少这黑锅大法,显然已经上升到了更高深的层次上了,可说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神而明之的境界!一张嘴就是上纲上线,信手拈来,便是一顶大大的黑锅,扣在了三皇子头上。那三皇子何如是其敌手,一席话说的三皇子脸色酱紫,呼呼喘气,愣是感觉怎么回答怎么不对。一时间居然不敢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