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四章：半部圣王之气
柳若曦抬头，疑惑不解地看着圣尊，似乎有些听不懂她的话了。
“圣山原本并非由圣尊我执掌，而是由圣帝执掌，我本名柳世凝！”
“柳……世凝？”柳若曦眼睛忽然睁得大大的。
圣尊明显猜到了柳若曦的震惊，嘴角微微上扬。
缓缓起身，年纪上涨，却依旧身段苗条，除了声音，也只能看出大概是在四五十岁的年纪。
“我柳家本是中州富商人家，父亲自小让我练武，送入圣山。你能进入圣山，也是因为和我柳家本是旁系分支，故此你我还算是有些远亲关系。”
柳若曦惊呼一声，月眸之中泛出大大的惊讶，轻声说道：“我竟然都不知道！父亲也从来不会向我提及。”
“蛮城地域偏僻，本被世人所忽视，圣山近年来几名圣女均难堪大任，所以这十几年前我就下令六陆三州一海寻找天赋异禀的少女，柳家自然会想到蛮城的柳家分支。”
柳若曦并不知道，圣尊这个时候提起蛮城柳家和中州柳家的故事，到底想说什么。
微微出神，柳若曦身体扭动，轻轻地向圣尊靠齐，只听圣尊沉声说道。
“曦儿，你能有此天赋，天风排位战必定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圣尊之位非你莫属！但是我让你考虑大圣子和五圣子之间谁更能代表圣山出战，道理也在这里。”
闻言，柳若曦倩眉微微皱起，凝神听着圣尊讲述接下来的话。
“二十八年前，圣帝在混乱域下落不明，在那之后，我去混乱域寻找缘由，却只将红楼带回，下令所有人都不准再提圣帝的事情，封锁了一切的消息。红楼的事情你应该都有所耳闻了吧。”
柳若曦喉咙一动，看着圣尊微带憔悴的面庞，紧咬嘴唇说道。
“听过！”
圣尊继续说道：“圣帝圣尊本是夫妻，这一次谁能代表圣山出站天风，获得佳绩，极有可能就是下一届圣山的圣帝！也就意味着他们之中有一人将来会成为你的丈夫。”
站起身来，圣尊轻抬身姿，走到柳若曦身边，拉起柳若曦的手，爱怜地抚着洁白腻滑的双手。
“我和圣帝都没有子嗣，年轻的时候，圣帝一心求武，痴醉其中，等到他在混乱域消失的时候，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了。圣山设圣子圣女各九名，原本就是为了优中选优，为延续圣山血脉，将圣山的圣王之气的正统延续下去。”
柳若曦双手微微开始颤抖，原来圣尊让自己在雪红楼和尉迟长风之间做选择。
挑谁代表圣山出战，也就是在为自己挑选夫婿。
柳若曦当下月眸一凝，瑶鼻略微抽动，顾左右而言他。
“圣尊，曦儿不明白当年，圣帝为何会消失？为何又会消失在混乱域之中呢？”
听见柳若曦的询问，圣尊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大袖一挥，坐在紧邻柳若曦的位置上轻声说道。
“历代圣帝皆以武道为至高追求。绵延大陆上万年的根基，无一不培养出了举世无双的贤明圣帝。也正是在一代又一代圣帝的努力下，圣山才有了如此沉厚的积淀。”
柳若曦水眸盈盈，脑海之中一直还在回想着圣尊刚刚的话，而和苏逸相处的片段就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旋转。
圣尊字字震耳，沉声道：“然而我们圣山本该更加辉煌，能够更加傲立苍穹世间！”
“为何？”柳若曦轻声道。
随着一声长长叹气声，幽幽道：“因为我们历代圣山先贤传下来的始终只有半部圣王之气！圣王之气是我圣山立宗之根本！我们却只发挥出一般的光彩！”
“是因为时间太长，传承上出现了问题吗？”
圣尊再一次拉着柳若曦的手，将手搭在柳若曦的手背上，轻道：“不是，圣山自始至终都只有半部圣王之气。”
紧紧握住柳若曦的双手，圣尊的眼眸中波动不已，瞬间嗓音变得尖利，说道：“所以，每一代圣帝都以找到另外半部圣王之气为己任，都想率领圣山走上更强大的地步，成为这片大陆第六大势力！”
“是那传说中的五家古老势力吗？”
圣尊点了点头，目光波动，嘴唇一张一合，沧桑的嗓音将柳若曦带回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天蛮大陆辽阔无比，除开一山二教三宗四门以外，另外还有五家古老势力盘踞武道顶点。他们代表着这片大陆最强实力，却不世出，默默在背后一直以守护天蛮大陆为己任！”
圣尊目视前方，眼中泛起一丝寒意说道：“这五家势力分别是云仙古宗—云家，雷炎圣殿—虚家，天澜海城—蓝家，万剑道盟的独孤世家，梵龙神宫—龙家。”
“那倒是不错，原来天蛮大陆还有这样的存在，在替我们守护天蛮的安全。”
柳若曦重重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圣尊。
“守护天蛮大陆？那都是骗人的！不过是掩饰丑恶的嘴脸罢了！”圣尊怒啐了一口，端庄典雅的脸上少见地出现了几抹愠怒。
“曦儿，你虽然年纪尚小，但是你是我认定的圣尊继承人，这些话不妨都对你说！你一定要牢牢记在心里，帮助未来的圣帝完成圣山未竟的梦想。”
柳若曦心头一个咯噔，傲然耸立的胸前红衣紧紧裹住，眼眸之中绽放出星辰一般的光芒。
接下来的话，将是整个圣山最大的秘密。
“天蛮大陆，万年之前，人妖混杂，而最初的天下武道还不像如今这般昌盛辉煌。人族武道由天风武阁率领，妖族则有一个更加古老的宗门，叫做天妖宗的宗门率领。天风武阁打破桎梏，和天妖宗交好，共分天下。二者相安无事多年，你所居住的蛮妖森林便是当年天妖宗的势力范围。”
仿佛也是在回味过往，圣尊的眼神变得略微有些暗淡。
经过很多年的平静发展，人类在天风武阁的培养下，各个大陆武道昌隆，随后五大家族势力应运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