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来了一群

改字句当然是不可能的,用玉玺也是扯淡。

孙蒙能想象出,若是自己不知死活的给秦行之写一幅字,然后盖上玉玺,那些大臣也许不能把自己怎么地,小道士肯定要倒大霉。

玉玺代表皇家尊严。

小皇帝瞎胡闹,大臣们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牵扯到玉玺这么严肃的东西,就绝对不成了。

秦行之也只是说说,没怎么当真,甚至对孙蒙能否求来皇帝的墨宝,都只是可有可无。生意已经很火爆了,皇帝的墨宝只能锦上添花,要不要的无所谓啦。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在秦寿不断的咳嗽声中,孙蒙终于想起今天的目的。

吩咐手下把改造过的捣衣杵拿上来。

“小道士,你要的东西,小爷给你带来了。”

秦行之指着捣衣杵惊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你要的捣衣杵嘛。”

“可它……”

“弯的!”

“我知道,但是……”

“很光滑,工匠忙了一晚上……咳咳,反正我给你拿来了,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道爷欠你个大头鬼!”秦行之暴怒,“我说过,那不是捣衣杵,它也不是木头做的。这分明就是一根可怜的、被掰弯了的木头棒子。”

孙蒙学秦行之摊手:“那就没法子了。实话跟你说吧,昨天我去浣衣局,让人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都没见着你说的那玩意儿。我就想了,朋友拜托的事,我得用心呐,因此连夜让人给加工成这样,我对朋友一向就这么负责,你不用感激涕零。”

“道爷很感激,感激得恨不能掐死你。”秦行之冷笑道,“你自己都说见过那棒槌,说明它就在宫里,你居然找不到,谁信呀?”

“真找不到,人家都不承认,我有什么办法?”孙蒙心想,人家都给我趴下了,如此隆重,我好意思逼太紧?

秦行之看看师父,骗了个长工的喜悦被完全冲没了。

秦寿仰天长叹:“祖师爷在上,弟子虽然不肖,您也不用如此连绵不绝的惩罚我呐。再说了,鸿蒙派走到今天,它又不是我的错,您找我师父师爷的麻烦行吗?”

秦行之劝老道:“师父,实在不行就不要了。”

“怎能不要?道爷还想呢,咱鸿蒙派总算应了那句‘沙滩一躺三年半,今日浪打我翻身’,正可以大收门徒,光大门派,也算对得起列位祖师。谁成想……”

“老道,刚才那俏皮话跟谁学的?”

“嘎?哦,前些天李道长闲聊说起,我觉得挺好听,就记下来了。”

“以后不准讲了!”

“为何?”

“那是骂人乌龟!”

秦寿想了想,勃然大怒:“好你个李杂毛,真是蔫坏呐,居然骂人,道爷跟你没完!”

“行了师父,李道长是厚道人,人家当时肯定不是说你,是你听不懂,非用来形容咱们自己。”

“咳咳,为师确实疏忽了……无论如何,反正师门宝贝不能丢,否则传承不下去喽。徒弟,现在该怎么办,你拿个主意。”

秦行之也明白,那根棒槌肯定是不能放弃的。以前不信法术神仙,自然无所谓,如今则不同,棒槌既然是鸿蒙派的信物,就算抛开它肯定是宝贝这个前提,为了讨好祖师爷,也必须找回来。

胖子见过棒槌,说明狐狸精确实曾经拿着它。

现在不见了,狐狸精也必定知道去向。

胖子没耐心,道爷有!

秦行之看了一眼孙蒙,这胖子上次死活不肯带自己进宫,求他是没用的。为今之计,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就是师徒两个夜探皇宫,做一次超级盗贼!

听起来似乎不靠谱,其实不然。

有李奉常和宋朗云提供免费法力,师徒俩不缺符咒,早就鸟枪换炮,不是当初混江湖的骗子了。

另外,宋朗云刚加入还不能信任,对李奉常,小道士还是相当信任的。李奉常法力深厚,带着他,别说皇宫了,就是龙潭虎穴也能闯一闯。

“师父,徒弟自有计较。”秦行之说道。

孙蒙忍不住问:“小道士,有什么计较,分享一下呗?”

“拜托你一点小事都能搞砸,你居然还好意思问?胖子,失败者没人权,听说过吗?”

“没……”

“现在你听说了。”

“行,谁让小爷确实没做好呢。我先走了,回去给你求皇帝陛下的墨宝。”孙蒙灰溜溜离去。

……

皇帝的墨宝很快就被孙蒙的护卫送到符箓店。

小皇帝为何不亲自来?

当然是又被刘太后训斥了。

作为皇帝,放着正事不做,见天往大街上跑,这算什么事儿?刘太后也明白,自己训小皇帝两句,他能安稳几天,但也仅只如此,过些日子该溜的还是照溜不误——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刘太后早有经验了。

可安稳几天,那也比每天不着家强不是?

小皇帝仔细欣赏过秦行之制作的招牌,这次赐下墨宝,充分尊重了秦行之的版权,整个招牌的结构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在“吃俺一棒”前面,加个俩字,变成“御封吃俺一棒”。

让秦行之苦笑不得的是,“御封”两字比“吃俺一棒”还大,不明白的,还以为这家店铺名叫“御封”呢。

秦行之也不在乎真假,就用这新招牌替换下了原先的那个。

皇帝的墨宝算什么?听说朝中大臣接到圣旨,还敢到处乱扔呢,这个新招牌上连玉玺都没盖。

符箓店正常营业了几天,又有道士堵门了。

这次不是一个道士,而是一群。

秦行之十分生气,还没完了是吧?

道爷急需生产人员,可这么多道士守望相助,其中还有周逐浪这种名人,估计是忽悠不了的。

周逐浪作为领头人,上前一步打了个稽首:“秦道友,别来无恙。”

“好说好说,周道长也来买符咒?”

周逐浪苦笑:“秦道友说笑话了。你别误会,贫道等人前来,并非兴师问罪,而是来找人的。前些天有位宋朗云道友来过,一直没回道观,不知……”

“哦,宋道友是吧?”秦行之笑了,“他已经加入我们符箓店,成为一名光荣的产业工人。”

周逐浪身旁一老道大怒叫道:“胡说八道,我同尘观弟子,怎么可能加入鸿蒙派,那岂不是叛出师门?说,你把宋朗云怎么着了!”

“这位道长,贫道何时说过宋道友加入鸿蒙派了?”秦行之忍着不耐烦说道。

“你刚说……”

“没错,宋道友确实加入了符箓店,但符箓店不等于鸿蒙派,他也不是以弟子的身份加入的。我鸿蒙派乃上古大派,一般人想进门,我们还不收呢。”

周逐浪止住身边老道,看向秦行之:“道友,可否让宋道友出来,和大家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