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第十章 贪欲,你是我最爱的原罪(第2/4页)
从多洛特出发时是三千名佣兵和劫掠者组成的豪华编队,一进翡冷翠大门,整整一个枪兵中队、一个大剑士中队和一个弓箭手中队倒在了红土高坡地死亡台阶上。再加上一把大火烧掉的一个重装巨镰手和被那个诈死的匹格干掉的投石器和麻弩操作手,还有那台可怕的鸟翼弩车轰掉地法师追随着,保守估计,没渡河之前就倒下了四百五十人。
桑干河中的惨况就更不用说了,因为不识水性,落水溺死的佣兵起码有七八十人,二十几个河马战士每人砸出了五柄短斧。少说又干掉一百三四十人,还捎带着连人带马干掉了两百五十人左右的轻骑兵,好不容易爬上北岸的三百佣兵,在两个亚龙祭祀、两个圣殿骑士,一个猛犸骑兵混编小队外加突然冒出来的数百个熊地精、大地精和食人魔帮手协助下被杀得士干净净。
好不容易传送过去四十名骑兵。也打了水漂。
目前整个捕奴团就剩下了一千六百人不到,从出发时的接近三千人,一转眼之间少掉了一半人马。
剩下的人员中,除了三百多个效忠夏尔马家族的扈从骑士和他们的仆兵完整无缺,夏尔巴家族最大的损失就是渡河时被河马战士打垮了一个捕奴中队和原先派遣出去的四十几个优秀斥候,其他人就凄凉了,“龙卷风”佣兵团的巨镰手只剩了五十人,两个中队长尽殁,“金属蔷薇”佣兵团更惨,团长和副团长全挂,南岸上目前只剩下了三个中队的轻骑兵和七十人左右的团长亲兵,三百个轻骑兵还浑身湿淋淋的……一个一千五百人的中型佣兵团,居然硬是活生生被打残废了。两个魔法师在有“血髓”的帮助下,还被对方干掉了自己的两个学徒和所有的追随者,自己狼狈逃回。
“上当了!”托蒂伯爵好不甘心地凝视着桑干河,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对方有两百名强悍的奴隶战士,二十几名俄勒芬武士,二十几名河马战士,三百名大地精战士和两百名附庸族战士,再加两个亚龙祭祀和两个圣殿骑士加一个水系魔法师,这种实力足以和捕奴团打一场正面战役了。
但对方选择了策略,在这种阴险的策略下,比蒙以微小的伤亡和一座焚毁的红土高坡为代价,歼灭了人类捕奴团整整一半人马!
“想我堂堂一个圣弗朗西斯科帝国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才生,居然不知不觉之中,被一帮蠢笨的兽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先倚靠险要的地势进行阻击,错误地引导我的思维,轻敌冒进,再用桑干河水军对我进行打击……这么歹毒的计策,是谁想出来的?我们可是偷袭他们的啊……”伯爵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个问题,可怜的伯爵都快被折磨的疯了。
看着桑干河这道无法逾越的天险,伯爵大人不由得仰天长叹。
“神甫!我这次为什么没带高阶神甫只带了牧师!如果有神甫地神圣法术,又怎么会让比蒙祭祀的邪恶光环凌虐我的骑兵!我这次为什么没带上足够的重装步兵!有了重装步兵。又何尝会在死亡台阶上让八个比蒙阻击我那么久!如果我的投石器小队和订弩小队还在,几何学者阿基米德还在,又怎么会让两个魔法师亲自去掩护自己登陆的步兵!我为什么没有一个魔导士?桑干河,你他妈为什么没座桥?”伯爵大人对着桑干河狂吼一通为什么,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对着空气又是一阵乱砍。
“大人,我们是不是先撤退回多洛特再说?”弗兰大师小心翼翼地问道。
“真是好不甘心啊。”伯爵大人痛苦地摇了摇头,再次凝视着对岸,那里有美女。有他想要的一切,却偏偏有道桑干河,偏偏有一群无比危险地河马战士。
对岸的比蒙爆发出一声声欢呼。藤舟和竹筏上又开始爬上了无数的比蒙战士,看来准备是反攻了。
伯爵楞楞地看了半响,看到这些比蒙真地划动了船桨,才知道的确是真的。
还有这种好事?伯爵有点难以置信地翻了翻白眼。
伯爵大人迅速用自己的军事头脑做出了一个准确的估算,比蒙总共也就五六百名战士,藤舟和竹筏的数量并不是很多,第一批运送过河的最多也就两三百人。科摩多战争巨兽由于体型巨大,暂时还不能算帐,迅猛龙和猛犸长毛象倒是会泭水,不过两位魔法师也还在,魔力带很充沛。而且两位大师都能使用猛犸巨象最畏惧地火系魔法,已方本部还有一千六百人,其中有一千名轻骑兵,可以在比蒙上岸时用骑枪冲锋掩杀,还有五十名重装巨镰手,步兵也有五六百。
这个比例让伯爵大人的心一下跳的好快。
没有了桑干河这个天险,他们就这么有自信?是不是另外一个阴谋?伯爵又在飞带地盘算着另外一种可能。
象是在回应伯爵的猜想,河面上一个凭空多出了几十艘藤舟,上面坐立着无数的比蒙战士。
“呸!这只是障眼法而已!伯爵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可千万不要被这种操纵光线地魔法给欺骗住了。”两位魔法师显然也一下子蠢蠢欲动了,人类潜意识里不甘服输的个性,就连博学的魔法师也不能幸免。
“全体预备!”伯爵大人咬了咬牙:“列阵迎敌!”
一个略显奇怪的“王”字型战阵又在北岸的“翡冷翠收费站”所处的河堤下方的滩涂上张开了自己的血盆大口。
五六百名仆兵用一字散兵线布置在最前沿,和他们身后的三百多名夏尔巴家庭的捕奴手以及上百名工兵一起霸占住了桑干河北岸最开阔的滩涂,这个紧凑的方阵中部是武装到了牙齿的重装巨镰手和伯爵大人外加几十名武技娴熟的亲卫,就连十几名黑奴们也都发放了武器跟随左右,上千名轻骑兵从伯爵身后的两翼散开,两个魔法师和魔法学徒在骑兵身后,端坐在一个用竹子临时搭建的简陋高台上,严阵以待。
这种层次的构架,说穿了,每一层都设置了伯爵的嫡系,有那么点督战队的意思。
为什么把装备最简陋的仆兵放到最前沿,除了这些仆兵的命比较贱之外,两位魔法师和伯爵大人是经过另外考虑的,有着深层次的打算——这场战斗真的锻炼人,经历过一系列的打击之后,两位魔法师开始学会非常冷静地思考问题了。
托蒂伯爵越是观察地形,就越觉得自己的把握越大。
这个地方真是不错,滩涂往后一百码就是河堤,上了河堤两百码开外就是燃烧着的红土高坡,可以提供良好的视线,这个滩涂很大,战阵占据着的正前方是一片大约四十码长,宽度在两百码左右的开阔地,也是唯一的大型岸口,别的地方河堤都被河水掏的太过狭窄和陡峭了,惟独这里象挨了一闷棍似的。有个巨大地塌陷,形成了一个自然的口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