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强抢
一路行来,逛遍了这关山城各处,陪着伊伊将各种好玩的玩了一遍,买了不少有用没用的。
洪荒世界用的灵钱与栖霞界略有不同,栖霞界这边是以云墨打造,掺以素银,洪荒这边却是以紫石为底,掺杂黑金,质地比起栖霞界的灵钱更加坚硬,本身就可作为一种修界暗器使用。
唐劫自然是没有这种灵钱的,便卖了件从五源洞府得来的法宝。
于是待到午时,伊伊手里已满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活脱脱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两人玩得开心,正见前方有一家酒楼,上面写着“醉书亭”。
“醉书亭?这名字有意思。”伊伊一晃头道:“哥哥,我们去那儿吃饭。”
“好。”唐劫素来是伊伊想如何就如何,这便点头答应。
三人到了酒楼前,才发现酒楼前还写着四个字“非修莫入”,在酒楼门前还坐着一个老头,看似干巴巴的,但实际却是个脱了凡的灵师。
唐劫心中一愣,已明其意,笑道:“莫不是这酒楼,只招待修者?”
那老儿看了唐劫一眼,道:“阁下神清魂敛,灵气氤氲,自是修者无疑,但入无妨。”
唐劫听得微微一惊。
他虽然没有什么高明的敛息法,但以他化神期的修为,在不主动彰显的情况下,等闲人也难以看破他的实力,没想到眼前这不过脱凡的老儿竟一眼看出他修者身份,这眼力果然非同一般。
他不知那老儿更加震撼。
他能被聘入这酒楼掌眼,靠的就是这天赋一对灵眼和修行的心法,修得一双慧眼,专看世间万象,就算是比他高上一个大阶的修者,施展的幻术敛息之法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而眼前这人,他却只能看出修者身份,看不出实际高低,那便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对方已经超越天心境界,那不就是紫府?
至少在这关山城里,紫府依旧是大人物,怠慢不得。
好在这老儿经验颇广,心中震撼,面上却装做不知,只客客气气的请他三人进入。
入了楼内,就看到楼里坐了三三两两的客人,果然全是修者,修为大多在脱凡与天心之间,紫府却是一个也无。虽说这洪荒大陆能人众多,紫府数量也不少,却终究不是大白菜,不至于走到哪儿都能见到。
唐劫也不多言,自去找了个位置坐下,叫了几个小菜,便在这楼中看风景。
坐了没多久,就听外面有人进来。
却是几名锦衣华服的年轻修者从外面进来,一边进入一边还嘻嘻哈哈的说笑着:
“如何?我说这倚翠阁的头牌滋味不错吧?”
“李兄好介绍,那妙玉姑娘果然是人间尤物,媚骨天生,最难得修的还是姹女扶阳功,与其交合,以阴补阳,阴阳交泰,有益修为,真正是个好去处啊。”
“待过些日子再介绍你一个好去处,定叫程兄乐而忘返。”
这几人高谈阔论,口中尽是男女之事,却半点也不低调,浑不在意他人眼光。
唐劫只皱了皱眉头,也不去理会。
唯有冰凰听了,眼中连闪异色。
正巧那一行人进入后便选了唐劫对面的桌子坐下,与唐劫等人遥遥相对,见到冰凰与伊伊后,亦是同时一怔,眼中立时现出魂相授予之色。
不过天下轻薄之徒虽多,真正会上来非礼的却极少。尤其这酒楼非修莫入,唐劫等三人坐在此处一看就知是修者,不知深浅的情况下,还是少惹为妙。
那几名年轻修者虽是纨绔子弟,却也是家教甚严,深知没底细的人轻易不得招惹,因此只心动了一下,到未主动撩拨,也省了唐劫的麻烦。
但是他们不撩拨,冰凰却主动勾引起来。
但见她一个眼神递过去,秋水带波,似笑非笑,看得那几个年轻人心肝儿都颤了。
然后冰凰再做了一个娇滴滴承弱无力的样子,眼眉间皆是媚意,看的那几名年轻修者腿都软了几分。
这种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唐劫,眉头一皱道:“你可够了?”
听到这训斥,冰凰当即小脸儿一白,神情立时变得哀伤无比,那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转动着,转眼间竟是泪珠儿都掉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神情无比惹人怜。
这一幕落在那几名年轻修者眼中,滋味立时不同,看起来就像是唐劫在欺负冰凰一般。
有那性子急的已按捺不住叫道:“喂,那边的,欺负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看那一脸义正词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怎样的正气凛然。
唐劫头都不抬道:“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要你管?”
那几人同时一怔。
就在这时,冰凰突然道:“谁是你的女人,我是被你抢来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唐劫。
唐劫也是面色一沉:“闭嘴!”
那边的年轻修者已同时大笑起来:“原来是个强盗,既如此,那我们也不用客气了。”
说着其中一人已对着唐劫抓去。
这些家族少爷能够到现在才出手,已经是极有修养的表现。对他们来说,需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出手的理由。冰凰是不是被强掳来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借口便好行事。如今冰凰既已给了他们借口,那其他的问题就不需要再多考虑了,打便是了。
刹那间,几名修者已一起动手。
酒楼内立时风云将起。
就在这时,一句“住手”突然传来。
一股无形风潮乍现,将那几名年轻修者的攻击挡住,顺带着将先前出手修者的攻击也挡了回去。
到是唐劫始终一动未动,那股风潮对他仿佛全无影响一般。
随着这风潮过去,酒楼中已现出一名中年男子,留着三缕长髯,到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子。
看到此人出现,先前那几位年轻修者一起道:“吕智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我等出手。”
那男子面露苦色:“几位公子,吕某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阻您几位啊。只不过这醉书亭里不许打斗,是东翁立下的规矩。吕某忝为亭中主事,不能坐视不理啊。不管此事谁对谁错,总之,还请勿要在本酒楼内闹事,否则东翁怪罪下来,在下也吃罪不起。”
这醉书亭的老板显然也是个大有来历的人物,听到这话那几名年轻修者脸上也露出惮意。
正想息事宁人的时候,楼外又传来一个声音:“那要是我父亲不会怪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