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章 争领队
王钧嚣张地撂下狠话,领着手下们下山而去。
各个小队在那些院主的带领下纷纷出发了。
沈放皱了皱眉,暂时不想和王钧冲突,知道眼下要以做任务这件事为重,带着黄灿、完颜未三人也下了山,直接出城。
一路赶到了野外,望着莽莽苍苍的群山,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知道竞争开始了。
“沈放,这次任务别人都是陪衬,其实最终就是看你和前五强的那几人的表现呢。”
完颜未不无羡慕地说着。
沈放也微微点头。
知道营地中的形式其实已经明朗了。
这次狩猎任务极为重要,在战猎公会那边看来,就是争战猎侯选名额的一次最重要的考试。
而侯选名额真不是谁都有资格争的,其实在公会的长老们来看,看好的争夺者也就那么几个吧。
他进营之后,以新人的身份直接打败了两位山院院主,表现极为抢眼,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在公会长老的心中,恐怕他的表现绝对能和前五强的排在一个梯队。
那么这次任务说起来,本质上就是他与前五强的那几人之间的争夺。
在狩猎中,他们几个谁的成绩更好,谁就有更大的机会直接进入到战猎侯选名单中。
所以王钧感觉到了压力,才会始终针对他吧。
“我们走。”
沈放当先飞纵进山野。
情报中关于太古盟匪人分布的地图,他们都已经记在了脑子里,进了大山,直奔情报中所说的那个方向。
大山险峻,山险路滑。薄薄的山岚飘浮着,走进大山中,寂静的群山仿佛不知在酝酿着怎样的杀气。
三人一路疾行,离地图所标注的那片山域越来越近。
转过一道山梁,前边山势愈加森险,沈放和黄灿、完颜未对视了一眼,都更加谨慎了,知道这里就是太古盟的匪人出没之处,说不定哪个山坳中,哪块大石后就埋伏有那些彪悍的匪人。
不敢大意,收敛了一身气息,纵掠间不敢弄出一点动静。
又转过一道山坡,看着前边没人,黄灿方要窜出去,完颜未一把拉住了他,脸色微变,伸手向右侧的一条山沟里指了指。
黄灿急转头,就见有三具尸体横陈在那条山沟里,血渍还未干,尸体上刀剑之痕还都是新的。
显然是刚被杀死不久。
这让几人脸色都郑重起来,眼睛眯在一起。
“是左杀队伍中的。”
完颜未记得那三个人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说着。
沈放和黄灿也深深地点了点头。
这才半天时间,他们这些游猎小队也都刚刚进入这片山坳,就死了人,这可有些触目惊心了。
一定是左杀那支队伍与太古盟的匪人在这里不期而遇了。
而现场留下的只有他们战猎营的尸体,看来这一场战斗,左杀的小队吃了不小的亏了啊。
“太古盟的匪人太强了。”
完颜未有些心虚了,转头向周围警惕地望着。看着大山空旷,却不知道哪里就能钻进太古盟的匪人。
她知道,太古盟的匪人都修行有太古界的功法,个个实力强悍神出鬼没,这一界谁不想杀死他们,可他们照样活得逍遥自在。
这个任务,看来要比想像的还要困难。
“沈放,要不我来领队吧。”
黄灿郑重地低声说着,“我常年领队呆在野外,几十年的狩猎经验了,我来领队对大家都好。”
他是看沈放太年轻了,虽然知道沈放实力很强,但是对于他的狩猎经验,还是不怎么放心。
“不用。”
沈放摇头。
“我来领队,也不抢你的战功,只是想让大家更安全一点。”黄灿争辩着。
“我还是对我自己有信心。”
沈放不容置疑。
“好吧,反正你是山院院主,听你的。”黄灿耸了耸肩,不说话了。
反正不管谁来领队,到时如果看到沈放的命令不正确的话,他还是会指出来的。
黄灿和完颜未随在沈放身后窜入山野中。
跃过了那道伏尸的山梁后,沈放仿佛感应到了什么,速度渐渐地变得快了起来,纵跃之间也不再犹豫,像是心里早就有预定目标一样,曲曲折折地奔着一个方向前进。
不到半个时辰,进入到了一座极小的山坳间。
沈放转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点了点头,然后径直安排道:
“完颜,你埋伏在那面山坡上第三颗山石后。”
“黄灿,你在谷口那边的石梁后躲起来,有人进谷不要管,等他们要逃走的时候你再出面拦截,记住了,你这一关极为重要,一定要全力以赴,务必不要放跑一个。”
黄灿和完颜未一脸惊疑不定,不知道沈放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凭什么他那么笃定地下着这些命令,怎么就知道哪里有人哪里没人?
不过野外的环境那么险恶,两人也没有工夫细问,反正沈放的这个命令也不带有什么危险,两人一脸疑惑地照做。
完颜未身体一纵,轻盈地掠到了那边的山坡上,在第三颗山石后蹲了下去,收声敛息,整个人与这片大山融为了一体。
黄灿也依言到了指定地点埋伏起来。
沈放则飞窜向高处,找了一颗山石隐藏身形。
山野寂静荒凉,除了呼呼的山风听不到任何声息,就连鸟啼都听不到,埋伏了好一会儿,完颜未和黄灿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山坳外突然传来几个轻微的脚步声。
四个一身麻袍的汉子如鬼魅般纵掠过来。
四人身上的气息都极为内敛,近距离能感应到惊人的杀气,而从远处感应,却什么也感应不到,仿佛他们与这片山野就是一体。
一直掠到山坳口,四人方才放缓身形,到了安全的地方,都油然放松了下来,快步走进山坳。
经过黄灿身边时,黄灿一动不动,就连心跳都停下了一样。他没想到,竟然真被沈放说中了,果然有人过来。
进了山坳,四人各找一颗山石,一屁股坐了下来,完全没有了方才的警惕,议论声也稍微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