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2.血腥玛丽】第一晚(第2/3页)
第二场开始了。
妇人笑呵呵的说道:“夫人要开宴会庆生,希望各位客人能玩得愉快。”
“今晚就请大家好好休息了,明晚开始城堡便会举行宴会,大家届时去玩便是,礼服和鞋子都已经准备好,放在了各位的衣橱里。”
他们之前待着的小厅是位于城堡一楼的待客室,而老妇人将他们送到了城堡顶层下方的那一层,给他们安排了客房。
是两人一间,可自行决定如何住。
勇利看了维克托一眼,对他勾勾手指,语气轻佻:“小帅哥,和我一起住吗?”
维克托笑着回道:“好啊。”
两个年轻男女这么说话就和约p似的让其他人纷纷侧目,裴娜看了娜娜子一眼,对这个日本女学生没什么好感,转身去和玉兰住了一间,佛克斯和拉詹一间,杰欧和麦克一间。
维克托毫无疑问的得到了其他男性生物的羡慕眼神,娜娜子小姐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会喝酒的叛逆小妹子,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
然而等打开门,维克托才发现房间里居然只有一张床。
非常豪华宽敞的、有着金属雕花的大床,上面铺着洁白的被褥与两个枕头,明显是双人床。
他有点尴尬的看了勇利一眼,总觉得和萌妹形态的勇利睡一起莫名的别扭,而勇利却很自然的把包一放,开始检查卧室。
卧室里的家具都很豪华,细节处雕着鸢尾花,甚至有一盏充满现代风的台灯,墙边是大大的红木衣柜,里面装着符合维克托和勇利尺码的礼服礼裙,还有一面等身穿衣镜,但维克托看着那面镜子总觉得不太舒服。
勇利发现维克托一直注视着镜子,就走过去看了看。
镜中有一个高挑美丽的古典美人对他微笑着,伸出手想要拥抱他的样子。
勇利顿了顿,确认这个房间的确遍布死气,但镜子里的死气含而不发,应该没有被触发死亡规则,也不能对自己发动攻击。
那么自己看到玲妈妈的缘由就只有一个了。
又是幻觉啊……
勇利眨了眨眼睛,镜中的女人就消失了。
就算我没有死于第十场,也许在第十一场到来前,我会先死于自己的精神问题吧,但也没办法,他有向心理医生求助,却被建议住院治疗,但勇利不想住院,所以目前只能通过药物和定期就诊维持病情不再恶化而已。
他拉了维克托一下:“维克托,是觉得哪里不对吗?”
维克托回过头看着勇利,眼神有些茫然,半响,他摇摇头:“我、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待在这里很不安,尤其是这面镜子给我很不好的感觉,我不知道是不是神经过敏。”
他想去拨头发,但又想起义体是短发。
勇利想,这个家伙的资质还是不错的,没有异能也没关系,他对危险的直觉很敏锐。
“你说得对,但我们只能在这里休息,因为去屋子外面的话,也许会更危险,可能会触发死亡规则。”
维克托疑惑的问道:“这里晚上不可以外出行动吗?”
勇利平淡的回道:“有的场次可以夜晚外出,有的不行,具体什么情况以后你可以自己探索和区分,别把命丢掉就行。”
说完,他就换了睡衣,打理好自己后爬上了床躺好。
维克托也去洗漱,但卫生间里的镜子也一直让维克托很不舒服,所以这里的镜子都怎么回事啊?总觉得都有问题的样子。
他有点纠结的穿上衬衫和睡裤。
维克托有luo睡的习惯,但架不住在空间里luo睡不合适,毕竟万一半夜发生点事的话他总不能luo着逃跑啊,所以还是翻出一套睡衣带了进来,现在穿就正好了。
而且维克托有十成把握,如果他想在和勇利一张床上睡觉的时候luo着的话,勇利一定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变|态和墙角更配哦”。
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躺下,床上只有一床被子,所以这会儿哪怕他们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也总有种感受得到身边人体温的错觉。
犹豫了一阵,他还是问道;“勇利刚才的意思是,以后你不会一直保护我,对吧?不过也是呢,你已经帮我够多了,现在回想一下,勇利应该将就我不少次了,以前格奥尔基他们都说我很难相处,只有勇利一直耐着性子,所以还是要说谢谢,一直以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勇利已经闭上眼睛,轻声回道:“我说过会尽量保护你,不过我在出这一场后,就会进第十场必修场,可能无法活着出来,就算我活着,也会有力有不逮的时候,你还是要自己成长起来,我总是走在你前面的。”
维克托应了一声,两人不说话了。
好奇怪的感觉,从第一次接触胜生勇利开始,他就知道勇利和所有人保持着距离,其实在成为求生者前,他们都不算一个世界的人吧,但成为求生者后,维克托终于意识到他们一直没自己以为的那么近。
所谓的交心的好朋友什么的,大概也是自己自以为是了,但勇利又说过除了求生者的事外都对自己很坦诚,以pumpkin的名字写的信、送给他的礼物还有关怀,都是真的。
可现在的距离也足以让维克托意识到勇利是个美丽的少年了。
不是皮相的那种美丽,而是一种灵魂自然而然散发的光芒,纯净又不招摇,勇利就像从东方神话走出的世外之人,神秘、空灵、清隽、秀丽,像青翠葱郁的山峰,之前维克托只看得到他的苍翠,现在他看到了山峰背面的险峻,清楚他们的距离,却更渴望靠近。
以往遇到太遥远的人,维克托并不会想要去主动拉近距离,但勇利不一样,维克托很清楚,自己是希望去了解他的。
这么想着,维克托闭上了眼睛。
不过这一觉他睡得并不安稳,总觉得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他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却感到有清凉而柔软的什么轻轻触在他的额间,困意渐渐袭来。
下一秒,那股困意又嗖得收回去。
他猛地睁开眼,看着勇利正面对他侧躺着,眼睛闭着好像还在睡,手指却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是有什么情况发生了吗?维克托警觉。
然后他就看到勇利倾身过来,将手放在他的眼帘上往下一滑,维克托顺应的闭上眼睛,两人静静的躺着,听着后方不断传来敲击的声音。
笃笃……
笃、笃笃……
和敲镜子的声音很像,但又有所不同,好像是从镜子里传来的。
维克托心跳如鼓。
勇利啊,貌似那个镜子里有人在敲啊,咱们要不要赶紧起床逃外面去?
但大佬也没有别的指示,维克托只能继续闭目装睡,直到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渐渐拖拉着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