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1552凶宅(6)

两只猴子发现了窥视者, 齐齐朝这边看来,他们被打扰了进食,愤怒嚎叫, 朝谢星阑扑来,一只跳得极高, 四肢晃动, 就要像章鱼一般扒上谢星阑头,揭下他的脑壳, 电光火石之际, 谢星阑毫不犹豫地挥舞恶灵之刃格挡, 猴子一击未中,改朝他肩膀咬去,却被匕刃刺中, 惨叫一声掉在地上。

另一只见情况不妙,鼻子里呼呼喷着气,上前骚扰谢星阑, 等同伴再次爬起,凭借身形优势, 和同伴一起溜进了床底。

谢星阑握紧恶灵之刃蹲下身朝床底看, 床底下漆黑一片,压根没有猴子。

这次谢星阑确定不是幻觉了。

灵体应该能在一定时间内消失藏匿。

床中央有个白色的小东西透出点光。

谢星阑皱了皱眉头。

“哥, 那可能是颗牙齿。”谢池说。

谢星阑单手撑地,用脚去够,将那东西顺利踢出。

的确是一颗牙齿,谢星阑看了眼, 这颗牙白皙美观,顶端带血, 和他们先前找到的那颗极为相似,应该是一个人的牙齿。

谢星阑:“怎么在这?”

在这种明显的地方,胖厨师不可能找不到。

“估计猴子身上掉出来的。”

谢星阑嗯了声,只有这个可能了,他快速捡起,这会儿他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了,直接将牙齿塞进口袋里。

谢星阑一转头,发现游景立在门边。

谢星阑眉头一皱,同谢池说:“他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如果有动静,他绝对不可能发现不了。

“道具?”谢池不确定道。

游景一听见这边动静,就用了瞬移赶到,怎么也没想到竟被捷足先登了。

游景走过来看了眼灰名演员的尸体,眼里嫌恶一闪而过,走到谢池跟前,问:“你刚才探身进床底找什么?”

谢星阑皱眉,居高临下看他:“你谁?”

都已经撕破脸皮,他没工夫和这群人虚与委蛇。

“你!”游景脸一阵青一阵白。

谢星阑睨了他一眼,出了房间。

游景看着谢星阑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恨意。

谢星阑在门口撞见了包括赵锦华在内的其他演员,他并没有逗留,叫上陆闻一起回房间。

房间外是演员的尖叫和呕吐声。

“小池,游景可能知道我找到东西了。”谢星阑等陆闻进了房间,关上门,又道,“不过看样子他们还没找到牙齿,不然他应该知道那是什么。”

谢池嗯了声:“我出来吧。”

谢星阑说好。

陆闻还记得刚才的恶心场景,脸有点白。

谢池和他解释了下,陆闻担忧问:“我们没吃没事,但我记得好像不止一个演员吃了那道冰豆腐,只是刚那个灰名演员多吃了两口,你说剩下的不会有事吧?其他菜会不会也有问题……”

谢池推了推眼镜:“目前已知的死亡条件之一就是吃了类似食物,比如吃了猴脑,就会被猴子吃掉脑子,但这不代表,你吃了就一定会死,或者说,你不吃就不会死。”

陆闻看了眼谢池的枕头,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昨晚的菜我回想了下,没有一道是可能和老鼠相关的,所以我们不可能吃了三吱儿这道菜相关的食物,但是老鼠还是来骚扰我们了,这就是你说的,你不吃,不一定就不会有事。当然你吃了,也不一定会出事。”

谢池边套一次性手套边说:“更可能是个倾向性问题,猴子本来今晚就打算杀人食脑,谁晚餐吃了猴脑,吃的最多,它对那人就怨气最大,晚上最可能找上那人。”

“其他菜我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陆闻点点头,看着谢池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牙齿,惊讶地刚要说话,谢池扫他一眼:“你用唇语说。”

陆闻明白隔墙有耳的道理,更何况这会儿其他人都在外面,他心道谢池谨慎,问:“那颗不是在我这儿么?”

谢池走到桌子前,在纸上写了另一颗。

“不止一颗?”

谢池点头,又写道:“刚才找到的。”

“这颗也放我这儿吧?”

谢池刚要递过去,神情一顿,写道:“不了,这颗放我这儿。”

“怎么了?”陆闻不信是谢池不信自己。

“这颗有可能暴露了,两颗放一起不太保险。”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陆闻也懂。

谢池写完,想着把牙齿藏哪儿的问题,最后干脆让谢星阑出来,在窗子外的墙上凿了个小洞,将牙齿塞了进去。

这个地方是视觉盲点,只有将手伸出去摸墙壁,才能抠出牙齿来。

谢池藏好,刚准备去洗个手,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谢池和陆闻对视一眼,过去开门,任泽站在门外。

“有事么?”

任泽不知为何脸颊有点红。

“任冉?”这种反应,谢池一下子想到了任冉,不确定地喊了声,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她扑上来拉着自己叫哥哥。

“我是任泽!”任泽瞪他一眼,气急败坏。

“那你脸红什么?”

任泽一下子蔫巴了,憋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道:“我是来、是来……”

“什么?”谢池看着他挤牙膏的样子觉得好笑。

任泽别过脸:“我是来说……谢谢的。”

“谢谢”两个字低如蚊声,要不是谢池耳朵灵光都听不见。

谢池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指什么,他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别扭,含笑道:“没事,我是照顾你妹妹,不是照顾你,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谢池看了眼表:“时间还早,你再回去睡会儿吧。”

他刚要关门,任泽侧身挤进,没等谢池问,自己哼了声:“你也说了,她是她,我是我,你照顾她,但是间接帮到了我,她和你熟不用还,我和你不熟,我不想欠你的,所以我还你点消息再走,我俩就谁也不欠谁。”

谢池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寻思着这家伙还挺有意思。

陆闻绕了半天总算从绕口令般的话里绕出来了,心道这逼真别扭,他看看谢池又看看任泽,猛地一寻思,这俩人站一块就是四个人啊。

谢池做了个请的动作,把门关上,去洗了个手给任泽倒了杯茶。

任泽接过:“我一个人住,你们知道对吧?”

陆闻点头,谢池看向他。

任泽脸色微沉:“我一个人住,但是我被你们动静闹醒后,发现我屋子里被整个翻过了,门却锁的好好的。”

“翻的很乱么?”谢池问。

任泽点点头:“桌子上的东西全倒了,衣柜里的衣服乱七八糟的,每个抽屉都开着,最可怕的是……”

任泽顿了顿,脸又红了,面无表情道:“最可怕的是,我浑身上下都被摸了遍。”

陆闻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你这都没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