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 画
我心疼的是那个吗!
鼎康握着项链,感受到了锥心的疼痛,怎么就都没了!
想当初,和那个女孩分开后,鼎康心中一直都有她,毕竟初恋是最难忘的,甚至在选太子妃的时候,看到田瑰桦,就因为她的名字和田瑰甜很像,所以对她格外高看,最后选了她作为自己的妻子。
还有这次寻找项链,也是存了借找项链的机会来找人的想法,当然,如果她已经成家,自己就不再打扰她,如果……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想问曾乐心,“你确定项链的主人和女儿都死了?”
“是啊,要不是遇到这样的事,他也不会这么便宜就卖给我的,那个男人还说这条项链是他妻子之前的恋人送的,所以他卖给我一点都不心疼。
我隐约记得你以前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我觉得就算是仿品,也有一定收藏价值,就买了。
可是最近我不小心偷听到,外公竟然也在帮你找项链,我就向外公求证是不是这条,没想到还真的是,所以就给你送过来了。
买项链的钱就不跟你要了,记得参加我的婚礼,做我的主婚人就好。”
把意思传达清楚后,曾乐心就准备走了,现在鼎康估计也不会再关心她的老公是谁了。
不过他还不死心,“你说的那个卖你项链的人,你还能联系到他吗?”
根本就没这么一个人,所以,“联系不到,我只知道他是落山矶人,别的就不太清楚了,对啊,这是你的项链,怎么会到他的手上呢,莫非……”
“乐心姐你先回吧。”鼎康转身要送客,他不想让那段感情被人知道。
曾乐心见好就收,当即转身离开,外公那里她也已经说好了,就按这套话来说,不过宋仕明也不知道外孙女是怎么找到这条项链的,她说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离开皇宫后,曾乐心分别给封寒和田苹果发了消息,都是“搞定”。
主婚人搞定,项链也搞定了。
正在东扬一中上学的苹果收到后,犹豫了好一阵,才问,“那他怎么说?”
既然苹果想知道,曾乐心自然还是要偏向鼎康的,所以略有夸张,“他看样子很伤心,感觉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话倒是没怎么说,听我讲完就挥挥手让我走了,可能是不想让我看到他悲伤的样子吧。”
母女双亡是苹果对鼎康帝的一个惩罚,她希望他能伤心痛苦,然而知道他真的很伤心痛苦后,自己又有点于心不忍。
但不忍归不忍,苹果是不会原谅他的。
本来自己是打定主意回国认亲的,就算不当公主,起码也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或者叫他一声爸爸。
但没想到他只是为了一条项链,心里根本没有妈妈的位置。
这就太伤人了。
苹果咬着嘴唇没说什么,曾乐心只好又说了让她过阵子来京城参加婚礼的事,到时候她自然会看到她父皇。
婚礼必然要在京城举办,且不说曾乐心的外公,苏嬛的父亲都在京城,单单为了主婚人,也不可能回东扬老家举办。
皇帝答应主婚已经是非常大的面子了,怎么能让他跟着奔波呢。
搞定了鼎康皇帝后,曾乐心又去了一趟医院,确定了自己有孕这件事,接着又马不停蹄跟郁彤会和,参加了一个会议。
另一边,封寒时隔多日再次来到苏家登门拜访,今天家里没什么人,但主要当事人苏嬛、苏鸣鹤都在。
“岳父大人,您看看这是什么!”封寒把一个装画的带子放在他面前,称呼叫的很溜。
苏鸣鹤没有对岳父大人的称谓表达抗议,他拿起画袋,轻蔑道,“这么快就找到啦?别是叫人骗了吧,花了多少钱。”
封寒:“没花钱,祖传的。”
苏鸣鹤笑得更得意了,“还祖传的,就算你祖上是宣朝封氏皇族,也不可能有梅长章的画啊~”
封寒汗颜,您老瞎说什么大实话。
他微微笑道,“可是您别忘了,我妈姓梅。”
苏鸣鹤的心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巧吧。”
封寒嘿嘿道,“就是这么巧,我跟我妈说了您的请求,她二话不说就拿了这么一幅画给我,还说不够再拿。”
苏鸣鹤听不下去了,就算梅家后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口气吧,为了判断封寒话中真假,他只需判断这幅画的真假即可。
出于对偶像的尊重,苏鸣鹤还去洗了个手,换了身文士服,苏嬛在一旁嘀咕,“如果是假的,我们就死定了。”
此时苏鸣鹤已经掏出了画。
封寒也小声问,“你说他是希望真的还是希望是假的。”
苏鸣鹤打开了卷轴,小心翼翼的。
想到昨天父亲的话,苏嬛道,“当然希望是真的了,其实我爸也特别希望我能嫁给你,但是为了让你珍惜我,所以才百般阻挠,设立了几个考验,他说,得之不易的才会懂得珍惜。”
封寒撇撇嘴,“你就别替老苏说话了,我又没生气,他就算真的不喜欢我,不想让你嫁给我,我也不生气,反正结果都一样,身为胜利者,理应让失败者过过嘴瘾。”
苏嬛不再说话,爸,我尽力了。
两人齐齐看向苏鸣鹤,他仿佛已经达到了忘我之境。
苏嬛事先已经看过这幅画了,虽说她并没有从老爸这里学到什么真才实学,可毕竟是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长大的,梅长章的画风还是比较了解的,所以她这里已经判定是真的了。
见老苏迟迟不下结论,封寒偷偷问苏嬛,“他不会真的说成假的吧。”
苏嬛:“要相信老艺术家的品德。”
终于,俯身拿着放大镜看画的苏鸣鹤直起了身,他一言不发地把画卷起来,小心地放回袋子里,然后问封寒,“你刚刚是说,不够再拿是吧~”
封寒平静地笑笑,“那是对我妈的亲家说的话,结了婚,那自然就不分你我,都是咱们的了。”
苏鸣鹤依然矜持,“这幅画就先放在我这里,我怕你们不懂保养,那个,皇上主婚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