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3/3页)
“没想到龄龄姐姐是沈家的千金啊!我以前一直以为龄龄姐姐只是家庭条件好而已。”
“哎,龄龄姐姐长得美,又是千金小姐,还和梁总有婚约,这简直就是妥妥的偶像剧配置啊!”
“今天又是羡慕嫉妒恨的一天啊!”
“呜呜呜呜,果然白马王子是要和白雪公主在一起的!”
一天过得快,转眼到了下班的时间。
沈龄紫拿出手机看了眼,依旧没有得到梁焯的回复。
于是她又主动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你在干嘛呀?】
等了半天,梁焯依旧没有回复。
沈龄紫鼓了鼓腮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乘坐电梯上了东梁鼎盛总裁的楼层。可到了楼上之后,才被告知总裁不在。不仅梁焯不在,严泰也不再。
沈龄紫冒昧问总裁办的同事:“请问,梁总去哪里啦?”
同事认得沈龄紫,不过只是摇摇头:“不清楚呢,梁总好像上午来了一会儿就走了,要不然你给梁总打电话吧。”
“好的,谢谢你哦。”
沈龄紫心里疑惑,走到电梯前一边等电梯,一边拨打梁焯的私人电话,但电话响了好一会儿直接提示无人接听。
太奇怪了,梁焯就像是人间蒸发。
沈龄紫不死心,又低头给严泰拨了个电话。
严泰倒是很快接听,开门见山问沈龄紫:“您找梁总吗?”
“嗯,是呢?梁焯在你身边吗?”沈龄紫礼貌询问。
严泰说:“是这样的,梁焯有应酬离不开,让我通知一下沈小姐,他今天可能不方便联系你。”
沈龄紫心底里有一团巨大的疑惑,但还是没有多问,只是说:“好的,谢谢你。”
然后,梁焯还真的一整个晚上都没有联系沈龄紫。
他不仅没有联系沈龄紫,也没有回来顶楼睡觉。
沈龄紫心里委屈,又理解他工作繁忙。
天黑了又天亮。
第二天一醒来,沈龄紫就拿起手机看了眼,依旧没有梁焯主动发来的消息。心情突然低落。
明明才一个晚上没有联系,她就感觉好像两个人好久好久没联系了似的。
照常上班,可沈龄紫总觉得好像缺少了点什么。她点开和梁焯的微信对话框。最新的消息停留在沈龄紫。
沈龄紫:【骗子!】
沈龄紫:【你在干嘛呀?】
都没有回复。
可沈龄紫还是忍不住,又给他发消息:【你再不理我,我真的要生气了哦。】
然而到了中午,梁焯依旧没有回复消息。
午饭过后,原本习惯午睡的沈龄紫睡不着,她走到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刚好碰上梁潇。
梁潇气喘吁吁,见到沈龄紫后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喊了声:“大嫂!”
沈龄紫朝梁潇微微笑着:“你跑那么急干什么?”
梁潇犹豫了又犹豫,还是决定跟沈龄紫说:“大嫂,我哥要死啦!他流了好多好多血啊!你快去看看他吧!”
沈龄紫闻言当场怔在原地,手上的杯子也没有拿稳,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碎了个稀巴烂。
她颤抖着手拉着梁潇,整个人几乎要瘫软在地,拉着梁潇让梁潇带她去医院。
一路上,沈龄紫甚至都做了最坏最坏的打算,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甚至想到梁焯可能得了什么不治绝症。这一瞬间她突然明白梁焯为什么会没有联系她了,肯定是因为他现在抱着最绝望的心情吧。他或许还和万思博那个傻瓜一样,不准备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诉她,宁愿她恨他,都不愿她为了他伤心吧。
沈龄紫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想哭,眼睛都要哭肿了。
到了医院,沈龄紫跟随梁潇到了vip病房,就见梁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几乎是沈龄紫见过的最不一样的梁焯,他生病的样子整个人颓废,原本就消瘦下来的面庞似乎更加锋利。
沈龄紫的脚像是灌了铅似的,突然有点走不动,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现在又开始哗哗地往下流。
“梁小姐,你怎么把沈小姐带来了?”严泰蹙着眉。
梁潇等了严泰一眼:“都什么时候了!我觉得我大嫂有知情权!”
沈龄紫吸着鼻子问严泰:“难道我不能知道吗?”
说话间,就见躺在病床上的梁焯缓缓睁开眼睛。
他脸上没有什么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很苍白。
沈龄紫再也忍不住,直接跑到梁焯的病床边,伸手抓住他的手,呜呜呜地哭着:“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梁焯,你不要瞒着我,我可以接受的。不管你得了什么病,我都要陪在你的身边,呜呜呜。”
梁焯没什么力气,脑袋却是清醒的,他微微勾起唇角,问沈龄紫:“梁潇跟你说什么了?”
沈龄紫哭着说:“潇潇说你流了好多好多的血,说你要死了,呜呜呜,梁焯,你不会死的。不管得了什么病,心态才是最重要的。”
“梁潇!”梁焯咬牙,“你最好给老子把话说清楚。”
躲在严泰身后的梁潇这才露脸,支支吾吾说:“那,你本来就流了好多的血啊,你还吐血了!你那件衣服上全部都是血,我都看到了。”
严泰指正梁潇:“梁先生只是胃出血,经过治疗,目前已经无大碍,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梁潇一脸天真反问:“胃出血难道不严重吗?”
沈龄紫一听是胃出血,哭得更加厉害了。
梁焯无奈笑着伸手摸摸沈龄紫的脸:“哭什么,又不是什么大病。”
正因为不是什么大病,沈龄紫才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刚才在来的路上,她脑袋里想过很多很多的结果,她整个人都瘫软,走路也走不稳。
“你……为……为什么……不……告诉我?”沈龄紫泣不成声,说话也说不清楚。哭太多了,哭声变成了抽气,自己也无法控制。
其实梁焯也很要面子,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最不堪的一面,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最虚弱的一面。昨天上午他突然胃出血,书桌上和衣服上全是吐的血,场面可谓触目惊心。
梁焯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别扭地说:“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