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朋友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秋和校长先生又一次面对面地坐着。她觉得整个学校里除了哈利,造访校长办公室最多的学生一定非她莫属。
“真高兴看到您还是这么健康。”她真心实意地说,为了消除两代黑魔王带来的隐患,面前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已经失去得够多了。如果没有他的指挥和布局,魔法界早就是伏地魔的天下了。
“谢谢你的关心,”邓布利多微笑着说,“我的身体还很健康,或许当你和你的同学们的孩子收到霍格沃茨的录取信时,上面写的还是我的名字呢。”
“要是真的是这样就太好了,”秋想象着那个时候的生活,“那时候神秘人一定已经消失了。”
“离他消失的日子不远了。”邓布利多对此很有信心,“这个假期我和斯内普教授进行了一场有趣的冒险,非常有趣,我们在冈特家的祖宅里又发现了神秘人的一件魂器。这是个好消息,它让我确信我的道路是正确的,而且离胜利又近了一步。”
说到这里,他向秋展示了那枚丑陋无比的黑宝石戒指,上面的宝石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冈特家族的审美有待提高,不是吗?”
她很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是她见过最丑的戒指,放在展示柜里绝对卖不出去的那种丑,哪怕上面的宝石硕大无比。
“我需要感谢你的帮助,”邓布利多收起了戒指,“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大概会一个人踏上这场冒险的旅程,那将导致一个非常严重的后果,严重到我需要改变我之前的所有计划。但是在你提醒了我之后,我改变了主意,邀请了斯内普教授和我一起进行这场夏日的冒险,他是个非常值得信赖的人,最后也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在我犯下一个错误前拦住了我。按道理我至少应该请他去对角巷最好的法国餐厅吃顿饭来感谢他,但很可惜,现在的时机并不合适。”
“您可以在圣诞节送他一些特别的礼物,比如——”她感到一个不合适的念头跳进了她的脑子里,又从她的嘴里跳出来,“比如洗发香波!”
在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后,残存的关于同人小说的记忆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送斯内普教授最好的礼物:洗发水、护发素和发膜。
“很好的提议,”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我会考虑的。”
“你今天来找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吧?”邓布利多结束了闲聊,问起她今天的来意。
“还是关于魂器的事情,”她又开始说一些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不是实话的理由,“整个暑假我都在考虑神秘人的魂器会藏在哪里。”
邓布利多交叉双手放在桌子上,眼镜片后的眼神依然温柔,似乎一点也不好奇为什么她会确定伏地魔的魂器不止他们发现的这三个。
“我猜你有了重大发现。”
她摇头:“只是没事的时候就会想想,如果我是神秘人我会把魂器放在哪里。他是个蛇佬腔,或许他会愿意让一个魂器和蛇有一定的联系。”
“很有可能,虽然神秘人有一群食死徒,但他并不完全相信他们。我曾经是他的教授,这些年来我也一直致力于了解他的经历和性格。除了自己,他不相信任何人。我想你已经听哈利说过了,关于神秘人的少年时期——”
她点点头。
“他极度自信,什么都愿意自己做。后来的他也并没有改变,只是学会了伪装和掩饰,用所谓的友谊和信任来换取追随者们死心塌地的追随。但是蛇对他来说是不同的,神秘人是当时唯一的蛇佬腔,蛇是他最信任的朋友,因为它们无法和其他人类沟通,而且会服从于蛇佬腔的指挥。这种服从和对他的感情没有任何关系,蛇类听从蛇佬腔指挥是一种本能,是魔法的力量,这是神秘人完全能掌控和相信的一种力量。”
“但他把日记本给了卢修斯·马尔福,不是吗?”
“神秘人制作了很多件魂器,在这种情况下一件魂器对他的重要性就大大降低了。在他失势前,马尔福一家对他表现得忠心耿耿,神秘人无法预料到他们一家在他销声匿迹后就立刻投向了我们这边,因此当时他把那本日记本给了马尔福,作为对他的忠心的嘉奖。”
“或许他还会把魂器交给别的属下呢?”她看向邓布利多教授,提出了她的猜想,尽管两个人都知道这并不是毫无依据的凭空猜测,“毕竟只交给一个人并不算保险。”
“这倒是个很值得调查的方向,”邓布利多轻敲着桌面,她猜想他可能正在脑海里思考着食死徒的名单,“神秘人的所有魂器都完成于他第一次失势之前,如果他真的将魂器交给了他所信任的一名食死徒,那么这十多年里这个魂器可能被这名食死徒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比如古灵阁?”她从校长的饼干盘里拿起了一块香草口味的饼干,“除了霍格沃茨,古灵阁大概是最安全的地方了,我听说里面有一条真的火龙在看守那些金库。”
“是的,一条真正的火龙,当然古灵阁的安全不仅仅在于有火龙来看守金库。妖精们对金钱的狂热让他们非常擅长守护自己的财富。不过剩下的事情就是我们这些成年人的任务了,”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眨了眨他明亮的蓝眼睛,“我都忘记你已经成年这个事实了,不过,我还是希望每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应该好好享受他们的校园时光,其他的事情就留给我们这些早已毕业的人去考虑吧。”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我们可以开始讨论一些更轻松的话题了。”这场关于魂器的讨论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价值,邓布利多倒了两杯茶,把其中一杯放到了秋的面前。“虽然这个问题非常没有新意,但我还是要问一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一切都好。”她喝了一口茶,暗红色的茶水在杯中晃动着,让她想起了玛丽埃塔泛着红色的金色卷发,“最近我对友谊的定义突然感到好奇,先生,到底什么样的人可以称之为朋友?”
“这可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邓布利多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我们从学习说话开始就在交朋友,但是可能一直到成年,甚至进入中年,友谊的含义在我们的脑海里还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到底什么是友谊?到底应该和什么样的人成为朋友?这时候不妨回忆一下小时候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你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是我们家隔壁的一个小男孩,名字好像叫西蒙。”
“你还记得当时你们为什么成为了朋友?”
秋想了一会儿,在模糊的记忆里找到了几个画面:“我们两个都很喜欢儿童玩具扫帚,有一次我在花园里骑扫帚时,他看到了我。于是我们两个就成为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