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2/5页)

花佐伊也在同时发现了不远处的这对璧人,女的艳丽男的高冷,皆是叫人看一眼就无法移开视线的类型。他们靠的很近,女的一个劲地说着什么,男人只是偶尔点下头。不知为何她从内心升腾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让她心慌不已不能再看。可她刚一退后,身边就有个软软的小东西扑了上了。

“妈咪,肚子饿了。”

极具穿透力的童声,硬是拨动了潘凯臣最刚硬的理智的那根弦。明知道不可能,但惊惧感仍在心中震荡不已,这让以沉着果断著称的潘凯臣微微失了神。

趁着这个空隙身边的安娜一把拽住他的臂腕,凑了上来。

“Keven,我们去西子湾了好不好。”

他竟然就让人这样贴着!

花佐伊抱起小宝立刻转身,肺都快气炸了。去他的冷淡如冰,去他的禁欲洁癖,去他的从没有绯闻怀疑是Gay,报纸媒体都乱写,枉费她这么些年不漏掉每个关于他的新闻和八卦。原来对象是女明星,他的尺度也可以这么大嘛。

“都是你啦,看什么女明星。”

痞子学长无辜躺枪,不过他喜欢凶巴巴的小花学妹,过去学生时代就挨过她不少棒子,现在看到文静得体的小花学妹反而有点不太适应。

“喂喂,那个很凶的人过来了。你要不要把宝姐先给我,感觉这样逃跑会比较有效率。奇怪,我们为什么要逃跑?” 

潘凯臣迎面走来,带着冰冷的尖锐的气焰,让周围人不由让开一条道。此刻他狠狠地瞪着背对着他,假装没看见的花佐伊,觉得自己快发疯了。

终于立定,被拖着走的安娜这才发现,潘凯臣的怒气是朝着某个人蓬勃而去。

“Keven,这是谁啊。”

潘凯臣像是完全听不到安娜的声音,只是直直地望着花佐伊,眼眸如深潭墨邃清冷,视线却负荷重重,叫人吃疼。

花佐伊尴尬地转身:“学长,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真的有,自从花佐伊叫他承诺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后,他每天都有好好吃饭,长年的胃病在正常的饮食中慢慢康复。

潘家的经济地位之所以没有出现任何不良变动,全仰赖于潘凯臣的勤奋。可不论他做到多晚,多疲惫,都会回家给自己做顿晚饭。

“记得吃晚饭!”

电子表上的那条信息又出现了。正在亲手料理一只生鸡的大总裁会心一笑。分别两地的距离感因为每天偶尔的信息来往变得没那么尖锐。

他们各自有自己的世界,但彼此又紧密相连。不在节日里见面,也不会互道晚安入眠,却佩戴者对方的心脏。这种若即若离的感情,反而让两人的贴得更近,就好像无时无刻不被牵着手。想来他们的确是世间最为奇怪的情侣了。

兰瑟礼看到一行人的组合,惊讶地差点没把下巴掉下来,急急忙忙跑来开车。可潘凯臣只叫他把车钥匙叫出来,又抬手指了指后面两大一小。

“把他们送去酒店。”

痞子学长抱着宝姐,老实地和安娜坐进另一辆车,说实话他有点被这个男人的气势震到了。至于花佐伊嘛……怎么看都像桃花债来的,小花学妹你就自求多福吧。

在潘凯臣迅速把人赶走之后,花佐伊立在车边拖着行李不肯上车,她刚想转头自己去拦的士,潘凯臣长臂一撑,将她困于自己与车门之间。

真霸道,不过,不霸道怎能当好总裁?他现在权很大钱很多是吧,她花佐伊又不是他的下属,凭什么要听他指挥!花佐伊愤愤地迎视他,也因此发现了戴在他手腕上与整套昂贵西装格格不入的电子腕表,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手腕。

潘凯臣垂下眼帘,收敛了咄咄逼人的架势,沉默了几秒声音人柔和下来。

   “说说看,来台湾做什么?”

这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往来空港的车辆很多,不断有行人借过,四周乱哄哄的,有情人的离别泪,有重逢的欢笑声。但是他想谈,正在气头上的花佐伊愿意奉陪。

“我来做什么?总比某人出游包女明星的好吧。”她怒不可遏,嚷得很大声,让路人不由侧目。

潘凯臣不赞同地挑眉道:“我没有。”

“我都看到了,等明天八周刊上架,全台人民都能看到她就像这样,贴着你。”

行李箱嘭地倒地,花佐伊上前一步双手圈住潘凯臣的胳臂,贴上自己的身体。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短路了。

方才还和她针尖对麦芒的男人眼神一沉,臂膀铁箍般将她拉近,锁她在怀,这绝不是让人舒服的拥抱,两人之间近至没有呼吸的间隔。花佐伊努力抬起手,原是为了推拒,但一触及他温暖的胸口,却反而紧揪他的衬衣。

“我们都分手了,别这样。”某人口是心非是为了自己再撑一下面子。

回应她的是双臂的缓缓收紧,还有烙在她耳后炙热的吻。花佐伊的心狂跳起来,被吻的地方灼热发烫,热度沿着肌肤延伸,至指尖的末端。

“记得我说的吗?我没有同意。” 暖热的鼻息呼进耳道,她身躯不住地轻颤,几乎要哭出来。

“但是学长……”

她弱弱的反驳在潘凯臣低头封住唇的那一瞬变成松了一口气般的叹息,接着是天旋地转的混沌,熟悉的气息层层汹涌而来,她爱这个味道,清冽干爽,令人沉迷。

直到被潘凯臣扔进副驾驶,花佐伊还是晕乎乎的,脸上的红晕未褪,眼睛湿润润,显得异常乖巧可爱。

“学长,你都不听人说话。”她小声抱怨。

“有逻辑的话,我自然会听。”

意思很明显,没有逻辑的话他当耳边风,包括之前的分手一说,他从不当真。只是觉得的确应该分开各自冷静。

其实,他是有去见过她,只是花佐伊自己不知道而已。从新国到她的城市打飞的单程在5个小时左右,大忙人每次飞来只能停留片刻,或是看看她跑步的英姿,或是和混混二人组了解下最近有什么项目需要融资,有一次还去A大给花佑玲送过冬天的棉被。他像个隐形人出没在她的身边,用温柔的目光注视她的一切,每当她转身便又隐秘在纷乱的人群中。

既然不想相见,那他可以成全。如此二十四孝男友要是被水明月知道,一定又要惊为天人。

“所以说,你来台湾是去海生馆做痞子介绍的项目,那个叫你妈咪的女孩是水明月的孩子?”三两下潘凯臣就把她说了很久没有逻辑的话,整理出结论。

“是啊,宝姐有些人称混乱,因为明月总是觉得被叫妈就老了,偏要自称阿姨,之后宝姐就彻底乱来了。听说可以去海洋馆,明月就把宝姐打包送给了我。”

对此潘凯臣不做评价,只是在心里对水明月为人继续有了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