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2章 昭示
“死徒二十七祖第十二祖，第一魔法使——破灭福音！”
观布子市，那栋豪华的房间内，荒耶宗莲脸色愁苦，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
“这便是抑制力所派来的，阻止我们的人吗。”
“虽然不知道是否是抑制力的缘故，但是他的确阻挡在了我们的面前，荒耶先生！”
梵·斐姆依然贵气而优雅，但是却也是揉了揉眉头，显示出他内心的并不平静。
“……那么怎么办？荒耶先生。这次要放弃吗？”
“不！既然阻拦在我们面前的人是如此强大，那么也说明，这次的计划能够达成我们的目的！”
荒耶宗莲不会放弃，200年的愿望，横亘在内心的悲伤，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放弃？就算那是魔法使，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神秘！
“第一魔法使，两仪落……谁能想到，这个极东的偏远之地，竟然会诞生两位魔法使呢，还有一位，是那只存在历史中的怪物。一位魔法使，一具能够通往根源的身体，这个并没有什么名气的家族到也真是厉害。”
“……那位两仪落与黑姬是情人的关系，不管是私怨还是公事，我更不可能放弃了！”梵·斐姆优雅的说道，但是说到黑姬时，脸色也是有些难堪，那位白骑士把他的第五城轰下的情形，现在还能清晰的回忆起来。
“需要利用两仪家的人吗？”
荒耶宗莲的语气永远不会改变，而为了达成目的，他一点也不在乎卑劣的手段。只要能够抵达根源，追寻到心底的缠绕，没有什么事是不可做的！
“那位魔法是不知道已经在时间轴中活了多久的怪物，对于那等人物来说，根本不会在意吧……那样只会让他将目光更多的放在我们身上，我觉得有些得不偿失啊，荒耶先生。”
荒耶宗莲听后点了点头，他低沉着脸，这只不过是一个提议，既然不能用，那就放弃。
“不过之前竟然完全想不起来那位第一魔法使，真是奇怪。接下来的计划需要改变吗，荒耶先生？”
梵·斐姆好似在惟命是从一般，但是直达根源的计划的确是荒耶宗莲提出，并且他有着足够的知识来行使，梵·斐姆也不在意。
“那或许是魔法的力量吧，就算是魔术协会也对魔法并不了解。第十二祖的行动我们无法预料到，就算再怎么改变计划也没有用，现在只能按照原计划行事了，如果出现差错而又无法修正的话，再制定新的方式吧。”
荒耶宗莲语气不变，就如同静止的起源一样。
“就按照您的想法吧。不过，总觉得最近的自己的实力变的越来越强。”
梵·斐姆有些忧愁的说道。
若是知道原因的变强或许是好消息，但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变强，可不会让人开心的。
“没有找到原因吗？”
“完全不知道……而且提升的幅度竟然会这么大，我总有种预感，这不是好的征兆。”
“那么就先这样吧，实力的增强也有助于我们对抗第一魔法使，若是计划能够成功从而抵达根源的话，这一切都会知道答案。”
“如今，只能如此了……”
叹了口气，梵·斐姆就像是落魄的贵族般说道。
是啊，只要到达根源，就能够知晓世间一切的秘密了。现在提升的实力，也让他稍微有了去与第一魔法使对抗的信心，那个让朱红之月陨落的怪物！
……
“两仪落？”
卫宫切嗣惊讶的喊道。然后下一刻，就冷静了下来。颤颤巍巍的低下身，将那只掉落的香烟捡起。
是的，他已经快死了，并且也没有任何的东西能让面前的少年看上眼，那么又有什么好惊讶好害怕的呢。
“不请我进屋坐坐吗？”
两仪落就像是一位真正的客人般说道。
卫宫切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虚弱的对卫宫士郎道：“士郎，去倒杯茶来。”
“好的，切嗣！”
卫宫士郎看了两人一眼，就听话的转身小跑，准备去找些茶叶。
“请吧。”
两仪落自不会客气，随着卫宫切嗣走入了屋内。两人就这么随意的坐下。
屋子内的摆设很简单，全部都是常用的器具，主要都以木质为主，而且看那些东西的样子，时间恐怕也不短了。
两仪落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卫宫切嗣。
满脸的胡须，肌肤是不正常的灰白，眼睛无神，穿着一身朴素的和服，叼着一根烟的他，完全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没有了冷酷无情，只不过是个在死前也在念叨着自己孩子的可怜父亲。
自从看到他哭着将卫宫士郎拯救那时起，两仪落就已经不恨他了。
圣杯战争双方本就是敌人，却也无可厚非，现在的卫宫切嗣，早就没有了那些可悲的想法，一生梦想的破灭，最后也只余对伊莉雅斯菲尔，对爱丽斯菲尔的愧疚……
“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第一魔法使，来找我还有何事呢？我这里已经没有能让你看上的东西了吧。亚瑟王的剑鞘也一直在你的手中。”
卫宫切嗣疑惑的问道。
两仪落点点头，Saber的剑鞘的确一直就被他收藏着，因为没有亚瑟王的魔力，两仪落也不可能用出远离一切的理想乡，至于剑鞘的被动恢复，对两仪落来说也是无用。
“没想到已经这样子的你，竟然还消息如此灵通。”
“都只是以前留下来的老关系了，况且第一魔法使的事对于整个世界也是大事，即使是这样的我也会知道的。”
卫宫切嗣苦笑的摇了摇头。
两人间的谈话也像是真正的老朋友一般，一个已经完全看开，一个是报过仇，看过对方悲惨的样子，两人间也就没有了敌对的因素。
“不过，我到没想到卫宫切嗣你，竟然能活到现在。”
两仪落叹息道。这回是的确没料到了。
“果然，这个世界早就超出了变化，明明应该早就死去的卫宫切嗣，竟然到现在还苟延残喘着。”
“你不是来这里就为了说这句话的吧，能活到现在，也确实是奇迹了，不过我自己知道，已经不能坚持的再久了。若是两仪你再晚来几天，恐怕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就算是说到自己的死亡，卫宫切嗣也并不害怕，但是却没有解脱，因为他的执念依然还在。
“真是不像你啊，跟十年前的你简直是两个人。”
“不过，卫宫切嗣啊，真的就愿意这么离开这个世界吗。真的就没有最后的执着吗？”
两仪落定定的看着这个已经变成颓废大叔的魔术师杀手，用着恶魔般的语气继续说道：“你的女儿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怎么办？虽然，你就算是将女儿托付给我，看在你现在这可悲的样子上我也会答应……但是啊，爱丽斯菲尔夫人可并没有完全死亡哦，啊，虽然那样子其实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怎么样，要放弃吗？卫宫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