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0章 Geass：精神分裂！
蒋落的意识好似进入了一个空阔虚无的空间，他从人类诞生开始，在短短刹那间经历了从无到有，无数的仿若是人类神经一般的丝线布满了整个脑海，若是他懂得的话，一定会知道，这就是人类意识的集合体。
“不想就这样结束吧？”
仿若是电子合成的声音，回荡在蒋落的脑海中，他知道这个声音来自C.C，但是和在现实中遇到的C.C不同，这个声音更加的没有感情。
“你，不想就这样沉沦堕落吧？”
无穷无尽的画面在蒋落的脑海中流淌着，他仿佛是一个客观个体，站在空空如也的天穹高端，凝望着属于自己的经历，凝望着整个人类的经历。
“有了力量就可以生存下去了吧？”
无数的C.C像是剪影，像是一幅素描出现在蒋落的脑海中，这些C.C就像是烙印在纸上的图画，扭曲又超乎常理。
“这是契约。”
“我给予你力量，与之交换，你要实现我的一个愿望。”
太阳初升了，在断为两截的星球之间，在盖亚与阿赖耶识相接的世界间，出现了一轮朝阳。
“若是定下契约，你将获得生存下去的力量，将与人类遵从不同之理，不同的天命，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生命……”
画面回转，星球与人类的意识消失，蒋落仿若回到了遥远的古代，看着无数的少女头顶飞鸟样的标志虔诚的祈祷。
“王之力将会使你孤独，你若是有此觉悟的话……”
一切的幻觉都消失，蒋落再次站在属于自己的空旷虚无识海中。
“哼！这些觉悟，我早就有了啊！抛弃了尊严，抛弃了骄傲，抛弃了自己的一切，现在的我，又有什么不能去面对，又有什么不能去承受的呢？”
蒋落的一只手捂住了右眼，昂起了自己的头颅，在虚无的天空中，看到了命运的齿轮。
“契约……”
C.C的声音突然有了感情，命运的齿轮相结合，人类的意识产生了扭曲，蒋落只感到一种神秘的力量，涌入了他的身躯中。
而就在蒋落以为一切结束，他即将获得Geass的能力时，整个世界突然破碎了。
比之盖亚与阿赖耶还要恐怖的意识，比之盖亚与阿赖耶还要强大的力量，突破了世界的束缚，带来无穷无尽的知识，灌入了蒋落的脑海中。
“这是……什么东西？”
无数的意识碎片仿若带着某些特别的记忆，在蒋落的脑海中回荡，超越常理的力量出现在他的眼前，只是这些力量在迟疑了一下后，只将“必要的知识”传递了过来，而其他的部分，依然留在了世界外。
渐渐的，蒋落好似经历了另一个人生。
——
C.C望着眼前闭着眼的小孩子，微微皱了皱眉。
契约已经达成，Geass已经给予，正常来说蒋落应该已经恢复了意识才对，但是蒋落现在的样子，好似还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中。
“莫非出现问题了？”
C.C自己都不相信的自语着，在她的人生中，不知和多少人签订过契约，但是没有一个像是蒋落这般的奇怪。
好奇的魔女渐渐的将自己的脸靠近了蒋落，就在两张脸即将碰到时，蒋落猛的睁开了眼。
左眼依然是深邃的黑，但是右眼中，出现了一个红色的飞鸟符号。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服谁，吐气如兰，女人的味道从魔女的樱唇间吞吐，嗅着那独属于C.C的冷漠与孤独，蒋落却是没有移开视线。
就这样两张脸靠极近，不知道过了多久，蒋落才主动的往后侧了一下脑袋，拉开了与C.C的距离。
“怎么样？这份力量……”
C.C的语气中带着些微的好奇，Geass的力量是一个人心底最深处的愿望，或者说是一个人的本质，也因此每个人的Geass都是不同的。
蒋落获得了什么，就连她也不知道。
“好，很好，非常的好！孤对于这个力量，非常的满意！”
Geass的力量来源于人类的集体无意识，因此Geass的力量只对人类有效，对精神有效，而无法对物理世界产生作用。
人格操纵，这就是蒋落获得的能力，将自己融入他人的思想中，然后改变人类的行为方式……
每一个人的性格或者说是人格都不尽相同，每一个人的性格都是无数的特质排列组合而成，可以说这排列组合得出的结果，便是属于一个人的全部。
人格是由先天的遗传生理因素与后天因素共同作用下形成的，Geass的力量无法改变先天的生理因素，但是它可以改变后天的因素，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把懦弱的人变的坚强，把坚强的人变的懦弱，让乐观的人沉默，让沉默的人乐观，如果一个人的人格都发生了改变，那么他会变成什么样呢？可以说，当性格改变后，那个人就已经死了吧，因为他已经不在是他……
操纵人类的人格，它不像是“绝对命令”那样能够精确的控制人的行为，但是这个能力的适用范围更广。
若仅仅是如此的话，它的确是个非常强大的能力，但是——
在契约签订成功后发生的事，那些来自“世界外”的东西，让蒋落的Geass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这个本应是对他人有效的能力，现在变成了只能对自己有效！
当一个人能够通过操纵自身的人格来做到所有的事时，那这个人就能成为一个另类的“神”……
王者，要先让自己拥有王的力量，王的资质，才能以王的威严去命令他人，或许那个奇怪的东西，就是让蒋落先完善自身，然后在去取得操纵他人的能力。
“Geass也要分阶段吗？或许等到Geass的能力达到双眼时，就能够随意的操纵他人的人格了？不过，外力的确只是外力，只有自身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啊，能够改变自身的力量，才是最强的力量！”
蒋落暗自想道。
你可以随时成为最强的战士，随时成为合格的宰相，当人类的知识对你没有界限，当你可以在所有的领域都获得成功，当你能超越所有人时，那样的人，已经不应该叫做“人”了吧。
“说白了，这力量就是精神分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