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4章 人类意志集合体

蒋落靠在自己卧室的宽大椅子上，这件如同中世纪欧洲古堡里才会有的贵族家具柔软而舒适，他的目光不变，看着自己面前电脑中的景象，那里正是巴黎的火光冲天，他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慢慢的移动着，来自天空的卫星将十分精确的内容传达到他的眼膜，人类渴求光明而惧怕黑暗，而在没有了灯光的夜晚里，人类爆发出了自己深埋在内心深处最是憎恶的感情。

打砸烧抢无恶不作，拿着自制燃烧瓶的民众对着房子疯狂的扔着，拿着铁棍的年轻人砸坏了街边商店的玻璃冲进去寻找着以往买不起的奢侈品，路边的豪华轿车被砸烂，而更多的民众则是聚集在一起，冲向了平常自己只能仰望，而不敢有任何不敬的大资本家的家里。

马克思说过资本主义的本质就是剥削，而这个民主共和的EU共和国就是纯粹的资本主义，自然他们的剥削也是达到了人们所能忍受的一个平衡点，在人们知道“世界末日”即将到来时，在人们觉得生命即将结束时，总会有许多人忍受不住内心的阴暗，做起违背人伦的事情来。

他们已经不再是人类，彻彻底底的变成了野兽，就算是那些还能恪守道德底线的人，在看到无数人变成这样疯狂的怪物后，也会被情绪所感染，加入这黑暗疯狂的队伍，人类的内心就是这样脆弱而盲目。

资本家依靠国家的暴力机构来保护自己的利益，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军队和警察都没用了，不知多少位的资本家的豪宅被人民冲了进去，那些平常狐假虎威的有钱人就这样被愤怒的民众打死烧死，家里值钱的东西也被抢走，这个时候是应该说这些资本家可怜，还是平常被他们剥削的人民可怜都已经说不清了。

甚至蒋落在一些地方，还能看到火光下发生的强奸，在这个黑暗的都市里，人类暴露出了自己一切的罪恶。

就在蒋落感慨着人类罪恶时，突然，他所在的卧室一下子黑了下来，不管是桌子上的台灯，还是眼前的电脑，乃至于窗外的星光与夜光全都消失，只剩下自己方圆一米的范围内还有着一点光辉，其他的地方就仿佛陷入了真正无光的世界。

若是一般人遇到这种诡异的事一定会惊慌失措，但是蒋落不会，他皱着眉头镇定的看着这一切，区区黑暗是不可能让他害怕，让他臣服的。

黑暗之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这才是让人类最害怕的东西，但是蒋落却觉得这种孤独与寂寞他早已经习惯，没来由的习惯。

就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突然蒋落前方的墙壁上闪烁起了淡紫色的微光，在他的饶有兴趣下，一个女人的身影浮现在那微光之中，她穿透墙壁从中走出，用好似走路又好似漂浮一样的动作来到了蒋落的面前。

“无论哪个时代，年轻人总是急于去送死，英雄什么的，只不过是一群死人……”

女人的声音仿佛带着回音与颤音，就像是从某种机器中发出，虽然有着感情，但是却没有任何人类声音的清澈。

蒋落眯着眼看着这个女人，他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笑着道：“……原来如此，这里并不是现实，而是孤的脑海中啊。”

女人走的近了，蒋落才是看清了她的面貌，她有着一头淡紫色的披肩秀发，面容精致美丽，每一个五官看去感觉并不是很完美，但是当它们合在一起时，却是有着不管哪一个人类都会为之赞叹的美貌，她身披纯黑色的紧身衣，边缘处秀有紫色的花纹，而背后一条如同尾巴一样的东西告诉着别人，她不是纯粹的人类。

蒋落觉得她的面貌有些熟悉，从那五官中他看出了C.C的痕迹，但是比之C.C不同的是，这个女人眼角的妖媚更加的浓重，就好似是一只从地狱深渊里爬出的魅魔一样。

“……你在引导无数人走向死亡之地，为了你的一己私欲……”

女人的眉角仿佛跳动了一下，或许是蒋落的态度让她有了奇怪的感觉，不过她语气不变，还是妄图用这种有些神化的方式让蒋落惧怕和臣服。

蒋落只是盯看着女人脖颈处用衣服的丝带编制成的“V”字标记，蒋落对那个标记太熟悉了，因为它正是Geass。

“好了女人，不要用这种无聊的东西想要吓唬孤了，孤看到了你的惧怕，看到了你的谎言，就像是布里塔尼亚的皇帝所说，你现在可是戴着一副虚假的面具！”

蒋落突然站起了身，而面前的女人在眨眼间就从他面前消失，出现在了蒋落的身侧。

“哼，如果没错的话，这里就是孤的潜意识吧，所以你不管做出多么令人惊叹的行为孤都不会奇怪，就像是Geass只能影响人心一样，它并不能影响到现实，既然这里是孤的识海，也就是连接阿赖耶识的地方，那么孤应该能做的比你还好才对。”

话音刚落，就见到蒋落的身影如同这个女人一样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在这个漠然的女人露出惊愕的表情下，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脸颊处。

“哈，竟然和人类一样拥有触感，而且感觉还不错呢，孤对你很满意哦，女人……”

蒋落挑起眉头笑着道：“……孤就说为什么觉得你眼熟呢，原来是你的面容融汇了一切孤有好感的女人的样子，而孤最喜欢的是C.C，所以你有她的痕迹更加的多，该让孤说什么好呢，来自C世界的神明，或者说，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类意志集合体！”

面前的女人终于动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