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5章 阳澄湖的大闸蟹
学校放学的铃声响起,在一阵阵的欢呼声中少年少女们开心的迎接着放学的时光,谏山黄泉在放学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了神乐,带着她一起前往超市购买食材,不过女孩子们逛街的时间一般都是很长的,所以两仪落也不着急回家,而是在慢条斯理的将上课用的东西都收拾好,在同事们的告辞声下,才是不慌不忙的准备离开学校。
估计用不了多久两仪落就再也没有来学校的机会了,所以他在这里所做的一切,也算是留下一个对他而言太过于短暂的回忆。
教学楼中还留下的学生并不算太多,大多数学生不是已经回家就是去参加了放学后的社团活动,两仪落的皮鞋落在擦拭干净的学校走廊地板上,让这空旷的学校传来清脆的响声。
不过很快的,两仪落的脚步就是顿了一下,因为就在他的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少女正款款而行,少女的步伐很是缓慢,就算是穿着学校的制服皮鞋,其落地走路也是毫无声息,就好似是小猫一样,但是她的步伐稳定一点都不像是学着猫咪在走路,仿若是其本身根本就没有重量,所以无法因为自身的重力而造成声音的回响似的。
战场原黑仪,今天才见到的并不算认识的少女,而且恐怕见面的第一印象一点都不好。
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了两仪落,不过和两仪落暂时停下脚步的注视相比,战场原黑仪的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就这样笔直的走过。
她没有对两仪落打招呼,貌似没有任何的礼貌。
而就在其走过两仪落的身边即将错身而过时,两仪落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战场原黑仪的脸上闪过错愕的表情,她就像是快步行走的人突然撞到了一堵坚硬的墙壁一样,脚步一个不稳就是要摔倒在地,但是又因为两仪落用手抓着她的胳膊,所以战场原的重量都压在了两仪落的手臂上,也因此她除了脚步踉跄了一下外,根本没有如预期那样的摔倒。
以一个男人的力气扶住一个女人的身体并不难,而想要扶住战场原黑仪就更是简单了,因为对方没有重量,或者说她身体的重量和她的外形不成比例,就好似是人类的能量守恒定律不在她的身上体现一样。
当然,能够突破人类能量守恒定律的那是被称作“魔法”的奇迹,战场原黑仪的身体并没有达成那个奇迹,只是因为她失去的重量被其他的东西所填充了,由此达成了守恒,而那个东西就被称作“怪异”。
战场原黑仪没有摔倒在地上,但是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轻松的表情,反而带着阴沉。
“路过老师的身边而不打招呼,可是太失礼了,战场原同学!”
四月底的季节战场原黑仪还是穿着长袖的制服,但是两仪落的手却轻松的将她的胳膊环住,就算是不去看她的重量,战场原黑仪也是一个很瘦的女孩,而以两仪落阅女无数的经验,还能看出战场原黑仪在貌似瘦弱的娇躯下有着很丰满的身材,最起码要比谏山黄泉丰腴。
“而且,你身体的重量可是有些超乎想象呢,战场原……”
两仪落的语气有些玩味,他没有松开女孩的胳膊,仿若是在用手掂量着她的体重一样,那轻轻摇晃的手臂就和菜市场中掂肉的大妈没有什么两样。
战场原黑仪的脸上表情很是有趣,一阵青一阵白的,要说两仪落这突然抓住她的行为是偶然她可不信,这更像是这个老师早就算计好的。
而战场原的反应极其的迅速,她就像是经过特种训练一样迅速的扭过身,同时低声道:“……不要动!”
一把裁纸刀,一把三角尺,裁纸刀仿若是经过极其严格的精密计算,就在两仪落说话的同时从他微张的嘴中塞入,和他的嘴中柔软的脸的内壁若有若无的相触着,让人相信它的锋利足以将人的腮帮子划破,而三角尺的尖锐则是顶在了他的外脸侧,这个角度足以让人无处可逃。
“应该说如果乱动的话会很危险才对。”
战场原黑仪好似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落入了自己的节奏,她的语气油然的带着一阵放松。
“这把裁纸刀消毒了吗?”
就算是嘴中顶着一把裁纸刀,两仪落的声音依然很是清晰,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嘴中有东西。
“请放心吧,就算是没有消毒也没关系。因为老师就像是蟑螂一样,可不是这点细菌就能够战胜的,随意触碰女学生的身体,窥测女孩子的秘密真是让人恶心的不行,除了蟑螂这种生物外,我也找不到可以用来形容的词了。”
战场原黑仪的视线很是冰冷,语气中也没有任何的怜悯与犹豫。
“我想……战场原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两仪落依然在微笑着,就好似是有恃无恐。
“我可从来不会误会蟑螂!将自己学生的初吻夺走的教师败类!”
战场原的声音还是带着低气压,不过倒是把话语声压的比较低。
“哎?原来你听到我和黄泉的说话了啊,偷听别人的说话可是非常没有礼貌的。”
“对于教师败类,隐私和礼貌是完全奢侈的东西!”
“看样子,你对我的误会真的很大呢,战场原同学……”
两仪落的态度让战场原黑仪明显的慌乱了一下,因为他太过于平静了,尤其是那个笑容很是让人讨厌,就好似是在嘲笑她一样。
“发现了吗?是从哪里发现的?从保健室的村上医生那里,还是你偷偷的看了全校女生的体检报告?”
“并不是用眼睛看到的……”
两仪落依然笑的很开心,而他越是这种表情,就越让战场原黑仪的心中有着恼怒。
“而是用鼻子闻到的,那美味的螃蟹味道,就像是阳澄湖的大闸蟹啊!”
“撕拉——”
战场原黑仪终于没有坚持住,两仪落的一句话让她乱了心神,那本是镇定的左手失控了一下,锋利的裁纸刀划在了两仪落的口腔内壁。
但是和想象中的血流满嘴以及男人的惨叫不同,战场原黑仪愕然的看着那裁纸刀的刀刃就像是打了卷一样,变的七零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