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5章 匍匐在他的脚下吧

“两仪大人?!”

谏山冥的挣扎小了一些,她被三途河和宏所说的话吸引,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看到谏山冥的挣扎小了许多,三途河和宏内心亦是开心不已,他继续用言语蛊惑着,让谏山冥慢慢的放下所有的戒心。

三途河和宏在得到杀生石前仅仅只是个和神乐差不多大的孩子,虽然也是退魔师一族,但绝对没有谏山家血脉高贵,论实力也和现在的谏山冥相差甚远,他的全部力量来源都是眼中的那一块杀生石。

不过,他眼中的杀生石实在是太小了,玉藻前的确是最强大的大妖怪,但是她在被两仪落打败时所遗留下的杀生石是很巨大的一块,那些杀生石的碎片现在几乎都在白睿的身体内封印着,仅仅凭借着这么一小块杀生石三途河和宏得到的是庞大的妖力与近乎不死的身体,也正是依靠着这些力量和一些小小的计谋,他才能打败谏山冥。

并不是三途河和宏不想让自己寄宿更大的杀生石,而是他自己也知道凭借着他的能力,是不可能在寄宿了更大的杀生石后还可以保持理智的,所以他才需要这样四处的引诱人,将杀生石交给他们,以此来激活杀生石的力量,好让他见到自己的母亲。

“你是说……那个人?”

谏山冥想到了经常会出现在谏山家,以谏山黄泉的老师而自居的男人,那一点晚上两人在谏山家的门口聊了一些,他说了很奇怪的话,但是有一点他却是没说错,那就是果然谏山冥在那天得到了谏山家家主的继承权。

“你想起来了啊,谏山小姐……”

三途河和宏嘻嘻的笑着,他的一只手插在兜中,在那里有一块要比他眼中的杀生石还大的石头正在被他的手指来回翻转着。

“他到底是谁?!”

谏山冥的心中一跳,一个人影,一个名字,一个传说就这样从心头冒起,但是她根本就不敢相信,只是咬着牙问着面前的三途河和宏,但是看她哆嗦的嘴角与打颤的牙齿,就知道她正在惧怕着,惧怕着自己的想象。

“谏山小姐,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看,这个就是杀生石,是玉藻前大人的力量!”

三途河和宏从自己的兜中掏出了那一块杀生石,在月光下它放射着令人痴迷的绚烂红光,就这样出现在谏山冥的眼前,也让她内心的恐惧打开了一道闸坝。

“不、不可能的!那种存在怎么可能还会活着,他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谏山家,又为什么会成为黄泉的老师?!”

谏山冥那和杀生石一样美丽的红色眼眸猛的瞪起,她不相信的大喊着,身体亦是剧烈的挣扎,三途河和宏的眉头一皱,立刻就是再次调动起眼中杀生石的力量,让更多的蝴蝶将谏山冥的挣扎压了下去。

“像那位大人一样的存在,其思想与思维又怎么可能是我们能够揣测理解的呢,这一点谏山小姐你应该懂得才对。”

就像是敦敦善诱的老师,三途河和宏解释着,这个解释没有任何的问题,谏山冥的挣扎慢慢的小了下去,只是用着苍白的脸死死的盯着他。

“就算是玉藻前大人那样伟大的存在也要匍匐在他的脚下,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没有人能够阻止两仪大人!”

“你是在……为他做事吗?”

谏山冥一字一字的说道。

“也可以这么说……那位大人答应了我的愿望,而大人让我做的事与我想做的事又不谋而合,为什么不臣服在大人的面前呢?”

三途河和宏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是作为一个搞阴谋的阴谋家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他懂得如何用语言去瓦解别人的内心,“……你还不明白吗,谏山小姐!作为谏山家分家之人,你应该也知道谏山家的历史的,你们曾经跟随着土宫家反抗过那位大人,现在你们的报应你们的诅咒已经来了,土宫家很快就会瓦解,谏山家亦要步入后尘,所有的,敢违抗两仪大人意志的人都要面临死亡的恐惧!”

“……谏山家主已经知道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让你来继承谏山家,这样的话就可能让谏山黄泉和谏山家再无关系,让她可以逃过大人的清洗,谏山小姐啊,你只是被谏山奈落所选择的弃子,你只是被牺牲的棋子,在你欣喜的成为谏山家继承人时,就已经注定要去死了!”

“不、不、不!!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我,奈落大人是我父亲的兄长,他不能这样对我!”

谏山冥被死亡的恐惧侵蚀了全身,她相信如果真的是那位存在的话,那么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想起了那天在谏山家的门口,那个满面温和的男人所说的话,让她放弃继承谏山家,但是自己没有听,自己因为被欲望所支配,没有听他的话,这就是报应吗?

但是相比于三途河和宏,相比于两仪落,谏山冥更恨的人是谏山奈落,为什么要牺牲她?对奈落大人来说,谏山黄泉真的就这样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让所有的谏山家人为之陪葬?

谏山冥低下了头,她好像浑身的力气都用完,再也没有了反抗的意思,三途河和宏嘴角露出了微笑,拿着杀生石的手渐渐的靠近了她。

“噗嗤!”

一把千本将谏山冥的身体扎出了一个血洞,而那块杀生石就被三途河和宏按进了谏山冥的伤口中,漫天的蝴蝶消失,三途河和宏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瘫倒在地喘着气的谏山冥,眼神中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这样的话……就可以了……妈妈,我们很快就能相聚了。”

小男孩突然露出了纯真的笑容,用着谁也听不到的声音低语着,慢慢的消失在了谏山冥的面前。

过了许久,谏山冥才是挣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身上的和服已经破碎,咬着牙拿起不远处的狮子王,目光茫然,就这样蹒跚的往城市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