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性困局(第7/19页)

可是,Misty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一星期后,她居然开始动手自慰起来,这是她始料不及的后果。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吗?我怀疑自己已染上了好色的癖好。那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我到底是喜欢性还是讨厌性呢?活到今天,还是一个谜。”

素黑剖析

遇上这么固执和难缠的女人,心里想否定性,身体却死命地奔向性,左右为难。她可以做的,是收起思想,聆听内心的苦诉,回归自己的心灵。性正是她最好的治疗师。

其实,谜底很清楚,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Misty都需要性能量支持生命的动力。她以自毁的态度虐待性欲,性能量却同时向自己示威抗议,让自己不得不面对性的召唤。她根本是和自己作对而已,她原本便拥有澎湃的性能量,她的生命力本来就相当强,是压抑和自我把自己拖垮了。

性在努力地探出头来修补她自己,她却懵然不知。

压抑或否定都是徒然的,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迷惑和困扰中,越逃避越难逃。

正视性能量的流放,好好和性相处,她将会发现,有性生活的生命更好过,体验真正的自爱。那么,她可以去付出爱、经历爱了。

后果自负 Case 6.浪荡巴黎十年任性

负担得起的话,不妨豪爽一点,潇洒上路。

|Teresa|34岁|前巴黎留学生|

搬进房东的卧室去

Teresa去了巴黎十年,刚回来不久,正在找工作。她说选择法国完全是为了一部电影:基耶斯洛夫斯基的《两生花》。噢,二十多年前的作品了。波兰和法国两个长相相像、命运不一的传奇女子的故事。她希望到法国寻找那种传奇性的爱情故事,跟戏中那个玩木偶的男人恋得惊天动地。结果,大学毕业后,她把银行账户上仅有的两万元带到了地球的另一端,提着两袋行李在戴高乐机场向左看、向右看,梦想王子的出现。

以读法文的名义弄到一张学生签证,Teresa到巴黎第一件要做的事却不是按时上学,而是到拉丁区找她心仪了很久的小王子专卖店。天!好一个任性的女子,活在梦中不省人事。“我的梦想就是在那种店里当售货员,每天便可以过着童话式的生活,等待浪漫的爱情。”

她是认真的,因为,两年后她便达成了愿望,真的当了一家艺术品店的兼职店员,每天说着心爱的法文,等待几个她遇到的法国男子的出现。

“在巴黎生活可以很难,也可以很容易。只要放下面子,全心投入,这个地方永远不会拒绝你!我很幸运,比很多华人留学生幸运,遇到好的房东,他替我安排生计、搞签证,还每天煮美味的食物。他是离过婚的单身法国人,典型的清瘦身材,穿得很好看,有一只猫和一件很帅的短大衣,就这样,我到巴黎第二个月,便由租他的一间房变为搬到他的卧室去了。他比我大十五岁,样子还很俊俏,意外地不抽烟,只喝白葡萄酒,不像典型的法国人。他讨厌鹅肝酱,喜欢我煮的豆角煎蛋。我们每天做爱一两次,每次一两个钟头,完全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世俗的东西。他也不用上班,因为辞职了,还有点积蓄,享受完再说。”

“在巴黎的第一个男人,我现在还很爱他。他让我第一次享受到法国式的性爱。永远做不完的爱,永远做不完,只要你不停,真的永远做不完……”

寻找传奇走投无路

“我是心野的人,一个法国男人不能满足我的欲望。我来法国是寻找传奇的,他很理想,但不够传奇!我还是希冀着《两生花》里那个男主角般的传奇男人。我想碰碰运气,于是,有一天我忽然出走了,跑到巴黎市郊一个玩具工场,那是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比较有戏剧性的地方。我没有通知房东便走了。到了工场,迎面而来的那个男人不就是我梦想中的类型吗?我深呼吸了一下,鼓起勇气上前问路。他居然不是本地人,是住在法国南部的法国人,今天也是和我一样胡乱走进那地方。天!我已感到很幸福了。我没有放过机会,他也没有,于是,那个晚上,我们在附近的小村落租了小旅馆,脱去彼此的禁忌,忘形地窜进我们体内的小巴黎。从没试过这样的激情。我仿佛正在和梦想做爱。那种终于实现梦想的幸运,轰轰烈烈地挑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我是激荡得走投无路了,只能向前跳过去,死而后已!”

“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幸运,真的没想过。我们做完了爱,已经是早上五点多。他没有问我是谁,为什么会来巴黎,计划怎样,住在哪里。我也没有问他,只知道他叫Paul,很普通的名字,却给我非凡的性经历。我们也许太想保留这段璀璨的回忆,第二天在火车站分手时,我们都刻意没有留下联络方式。是不是浪漫得太不知所谓呢?我不晓得。总之,假如我是导演,我宁愿这样安排我和他的结局。回到家,我没有多说半句,房东也没多问。这是法国人的好处,永远自由,谁也不干涉谁。我们继续房东和房客的性爱关系,直到Pierre的出现。”

恋上又冷又热的鹰男

Teresa的故事对我来说其实并不是很大的传奇,因为我认识的女子当中,像她一样活在大胆浪漫的世界里的不止一人。

“Pierre是我的男同学,那时已是我在巴黎的第三年了,他很喜欢我,第一天遇见我便主动献殷勤。我最受不住他的诱惑,因为他是我最喜欢的类型:高瘦、黝黑、结实,有点不纯的欧洲人血统。原来他的父亲是北非裔第二代移民,母亲是法国农村女子,据说很美丽、很纯朴。他热烈地追我,我抗拒不了,结果,虽很痛苦但也没办法,我终于搬出了房东的家,正式和Pierre同住了。”

“其他同学不太喜欢我,因为Pierre太突出了,很多女同学都想拥有他。我并不介意他跟其他女人睡,因为我说不定也会和其他男人睡。他很照顾我,但脾气并不是很好,有时冷漠得像只鹰。我不理他,他就会妥协。不过在性上,我们水乳交融。他的手法层出不同,每次都给我很大的享受。我从他身上学会了很多以前从未试过的性爱方式。”

“可是,他变心了,我也不想留住他。分手后,我和不下四个法国男人交往过,每个都不过一年便分手。这样,刚好第十年,我忽然不再爱巴黎了,说腻了法文,很想回香港,就这样抛下刚睡了一晚、比我小五岁的小伙子便回香港了。”

回香港已大半年,Teresa说还未很习惯香港的生活。“不离开的话,永远不觉得去过巴黎。在那里看不到自己,一梦便是十年。这是巴黎吃人的地方吧!够了。不过,能追寻梦想,我对青春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