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可怜的、同时又是绝望地挣扎的残忍神情,就像一只被追捕的野兽的神情,这使得葛利高里看着她,感到非常尴尬,很不舒服。
他用被太阳晒焦的眼睫毛遮着眼睛,竭力装出笑的样子,沉默不语,而她的脸颊上激情燃起的红晕却越来越浓了,眼珠子仿佛罩上了一层蓝色的烟雾。
普罗霍尔没有道别就走出去了,在门廊里啐了一口,又用脚擦了擦。
“穷开心,就是这么回事儿!”他从台阶上往下走着,恶狠狠地说,并且故意砰地一声关上了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