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多年压抑在心底的一股冲动,在漫漫长夜的梦魇里,痛苦地呻吟着,折磨着我,我无法遏制这种冲动,每一次的念头,像刚燃的火苗随风而灭,那是一种痛苦的冲动,那是一种痛苦的怀念,完成这种冲动,就像迎接一个新生的婴儿来到这个世界上。
从古到今,有多少文人墨客,感时伤世,悲今叹古。苏子感叹“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豪迈时“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李清照叹“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之凄凄惨惨戚戚人生;狂吟于市井之间的柳永常常“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辛弃疾“唱彻阳关泪未干”;鲍十《怀念》细腻刻画了我的父亲母亲;余华悲戚地讲述了波澜壮阔背景下富贵和家珍如何艰难地活着。人家都这样活下来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活呢?
我的记忆,我的经历,就这样给了我一种这样的无可名状的冲动,这样的一种活着的状态。在这种冲动下,心里有很多话,只是“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与谁说”。我可以用荒凉、凄凉、苍凉、悲凉、孤寂、孤苦、孤独、孤单、彷徨、苦闷、忧愁等几多悲悲切切凄凄惨惨戚戚缠绵悱恻凄清幽怨的词语来形容有些人的过去和感受。在这种状态下,我最喜欢的就是苏轼笔下的“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就这样,等到了这一天,我把一切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讲述了我的祖父祖母,我的父亲母亲,我的兄弟姐妹,还有我自己。
仓三易
2005年5月25日感发于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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