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代价
顾渺几乎一整晚都无法入眠。
且不说身边多了一个人让他不适应，这个人睡相还不太好，一整晚都在抱着他，尤其偏爱他的腰部，搂住就不肯撒手。
甚至睡得沉的时候还下流的抚摸着他的腰和肚子，只要他反抗便把他手脚控制住，更加动弹不得。
这时候顾渺相信了楚雁来恐怕真是龙族，缠人的本事实在是太过高超，让人根本无法逃脱。
第二日清晨醒过来的时候，顾渺觉得自己像是打了一场硬仗似的。楚雁来的两只手还是围在他的腰间，把他整个人都拉入楚雁来的怀里。
他的后背紧紧的贴着身后之人的胸膛，他的体温略低，这样贴着整个后背都觉得滚烫灼热。
楚雁来应该还在睡，顾渺小心翼翼的想要从怀抱中挪出来，谁知刚刚挪动了一点点就被身后的人ya在身下不得动弹。
“美人想去哪里，嗯？”楚雁来甚至都没睁眼，闭着眼睛埋在顾渺的肩窝里说出的这句话。温热的呼吸全都喷洒在顾渺的颈窝里，惹得他全身发颤。
“神君……”顾渺刚醒过来，被楚雁来这番动作搞得酥酥麻麻，不由得软了身子。
“美人身上好香。”楚雁来下意识的蹭着顾渺脖颈间的嫩肉，一双手也不闲着，继续揽住顾渺柔软的腰部。
“神君既然醒了，不如先起来……”顾渺难堪其扰，还是想要起身。否则他也是个男子，早上也……容易有感觉，那就太尴尬了。
“若是美人肯让我亲一下，我便马上起来。”楚雁来半睁着眼睛，略微抬头望着枕边之人。他的手还搂在腰上，手指微微颤抖着。
“神君莫要调笑。”顾渺先是心中一惊，然后又觉得楚雁来定然是在开玩笑。他不过是普通人，怎么会被神君看上？
上一世的时候几乎没有人喜欢他，他唯一算得上喜欢的只有林崖香，可林崖香也不喜欢他。
这时候楚雁来已经完全清醒，一眼便看得出来顾渺在想什么。
面前的人刚刚睡醒，还带着睡眼惺忪的慵懒。一头乌发半散着，从额头上垂落下来几缕发丝。脸颊苍白中带着一抹薄红，像是床事之后的艳色。
实在是让人想把他吞吃入腹。
楚雁来的目光直白又赤/裸，可惜顾渺完全没有察觉到。
不过……来日方长，楚雁来心中有数，也没有再继续调戏顾渺。
起床后顾渺便在楚雁来的陪同下在长夜山宫殿里熟悉熟悉。长夜山宫殿位于长夜山的半山腰，虽说是宫殿，但是与皇宫相比还是小上不少的。
除了楚雁来所住的宫院，其他的院子都锁着，里边看起来应该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打扫起来恐怕也有难度。
顾渺不死心几乎把每一间都看过，最后还是没能找到一间能住的房间。
“还是先住在我那里。”楚雁来带着顾渺往回走，边走边牵上顾渺的手。“而且你如今已经是我的夫人，本就应该同我一起睡才是。”
顾渺抬眼瞥一眼楚雁来，没接这句话，不过手也没敢收回来。
回到房间一推门，顾渺最先闻到了房间里早饭的香味。不知道是谁准备的早餐，屋子里满满的都是饭菜的味道。
顾渺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好好吃饭，现在闻到饭菜香味，肚子不由得饥饿起来。
檀木小桌子上摆着紫色的流苏桌布，上边白色的盘子里盛着几道精致的小菜，白玉一般的碗中是香气扑鼻的绿豆粥，仅仅是看着就很诱人。
楚雁来抬抬下巴，示意顾渺坐下吃早饭。顾渺揉了揉肚子，矜持的坐下小口小口的吃着东西。
他平时斯文惯了，就算饿了一天一夜吃相也很文雅端庄，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来他比往日吃的急了一些，脸颊鼓鼓的，像是一只偷吃的小仓鼠。
楚雁来没动早饭，他身为龙族，又有修为在身，早就已经辟谷，这些饭食不过是他用来养小美人的罢了。
喂饱了小美人，便该收些利息才是。
等顾渺吃完，楚雁来一挥手，桌子上的残羹冷炙便顿时消失不见。
“多谢神君。”顾渺此时也看出来楚雁来根本不必吃东西，只是为了照顾他才布置了这些，心里便觉得面前的神君其实也不坏。
至少过了这么久都没有真的伤害过他。
“既然吃饱了，不如考虑考虑今后的事情。”楚雁来半躺在梨花木的软榻上，随手拿了一把折扇轻轻的扇动着。他的目光晦暗，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今后……”顾渺被问得微微一愣，要说以后，他还真的没有认认真真的思考过。唯一知道的，便是暂时先恢复修为试试，其余的……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不在乎他的父皇母后宠爱谁，不在乎太子之位落在谁的手中，也不在乎林崖香到底喜欢谁。
“我可以放你回南梁皇宫。”楚雁来轻声笑道。他明明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但是和之前散漫的状态又全然不同。
像是猎豹在抓捕猎物前的轻松，目的只是为了让猎物放松警惕。
“放我回去……？”顾渺难以置信的重复道，虽然他并不是很想回去再面对那些人。
“只能偶尔回去罢了。”楚雁来慢条斯理的说，“你们皇室那位什么都不清楚就敢让你献祭国师，难道你不想让他得到惩罚吗？”
这话说得很有诱惑力。顾渺一想到自己跳的是求欢舞而并非祭祀舞便觉得愤怒，更何况这个国师也是他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
就算不为了南梁，他也想要国师付出代价。
“自然是想的。”顾渺低着头小声说道。
但是恐怕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顾渺从在他面前的神君的表情上来看，就知道他需要付出些什么东西才能回去。只是神君的表情太过幽深，总是让他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你若是肯让我亲一次……我便让你回一次皇宫。若是肯让我抱一次，我便可以暗中帮助你一次。”
“怎么样，这个买卖不算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