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本质

卧床休养了几日, 顾渺感觉身体好多了，体内的修为也大致控制好，只差好好训练更好的掌握如何使用修为。

这几日里楚雁来一直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 顾渺也没什么机会去见他。反倒是顾宵和谢锦灯过来看过几次，还给他带了不少好吃的。

谢锦灯来的时候还向他道歉，说当时只是觉得好玩才带他上藏书阁的，没想到会影响到顾渺。

顾渺知道就算是没有谢锦灯带他去他也会知道紫霄仙君的事情, 也就没有责怪谢锦灯。

因为休养, 楚雁来停了顾渺几天大课，让他有时间可以调整身体。顾渺自觉调整得不错，空闲时间便学习做了点吃食。

先学了一道简单的汤菜, 玉米排骨汤。主峰的厨房什么食材都有。顾渺下山拿了些玉米排骨和胡萝卜，排骨先过水焯一下，再把玉米胡萝卜切块一起放到砂锅里小火炖煮。

汤讲究的就是文火慢炖，顾渺闲着也是闲着, 就真的小火等了这汤大半日。期间还尝试做了一道口水鸡, 麻辣鲜香, 色泽盈润。

口水鸡做好了没多久汤也就差不多了, 玉米被煮得颗粒晶莹软糯, 胡萝卜也被炖得软烂，排骨鲜香。

顾渺把两道菜盛出来一些, 用修为煨着, 准备给师尊送过去, 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却不曾想惊动了某人。

顾渺刚端着托盘转身就差点撞到人，面前的人一身黑衣，站姿挺拔有力，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若是撞上，他手里端着的东西定然不保。

可顾渺却没有生气。

“神君！”顾渺惊声问道，“神君怎么突然出来了？”最近除非他出事，神君是不大经常出来的。

也正因如此，他才推测神君的力量恐怕恢复的很慢。

“我在不出来，恐怕头顶都要冒绿光了，渺渺。”黑衣楚雁来把手绕到顾渺身后轻轻揽住。

顾渺的腰细，所以两只手环住二人之间还能放下一个小托盘。

“神君……？”顾渺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先……先别闹……我要给师尊送东西。”

在顾渺说话的时候，楚雁来反而把胳膊收紧，托盘立刻微微倾斜起来。

“渺渺，你可小心点，莫要洒了。”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带着一股浓浓的醋味。他还没吃过渺渺亲手做的东西，怎么另一半比他先吃到渺渺做的东西？

“神君你……！”顾渺不明白楚雁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是神君的问题，却要提醒他不要洒了。

楚雁来活了多少年，自然是看得出来顾渺没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低下头轻轻的咬了一下顾渺的脸颊，然后趁着顾渺茫然惊呼的时候又吻住了顾渺的嘴唇。

因为惊呼顾渺本就张着嘴，这下便宜了楚雁来可以长驱直入，顾渺想要阻止却完全阻止不了。

盛放饭菜的托盘被楚雁来强硬的拿走，他猛地把顾渺抱起来抵在门板上。悬空的感觉让顾渺没有安全感，下意识的抱着神君不敢撒手。

这样的话就更加方便楚雁来为所欲为。

顾渺就像是一只风筝，线在楚雁来手中，任由他动作，根本无法挣扎。对于楚雁来来说，怀里的人就像是一块清清甜甜的糖，怎么吃都吃不够。

顾渺呜咽着想要推开楚雁来，却被他禁锢住双手，只能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来。

“锅中……还有……你去盛……”顾渺费尽全身的力气才憋出这么几个字来，楚雁来却还是没放过他。直到他快要喘不过来气才被放开。

“不许你去端给他！”楚雁来语气恶狠狠的说道。

“可之前师尊帮了我很多。”顾渺望着面前的人有点忍不住笑意。面前的人看起来恶狠狠的，其实奶凶奶凶的，没什么威慑力。“而且他和你是一体的，也不算送给其他人，神君就莫要吃醋了。”

听到吃醋二字，楚雁来猛地咳嗽起来，下意识的扭头不让顾渺看到他的反应。

“什么吃醋……怎么可能！”楚雁来声音虽大，但是却没什么底气，最后声音小了一些，“算了，你送过去吧。”

“好。”顾渺没忍住偷偷笑了一下，然后端起楚雁来放到旁边的托盘便往东院去。

楚雁来留在厨房，偷偷摸摸的把手伸向了锅盖。锅里确实还有不少，他拿了勺子尝了尝，感觉还挺不错的。他的本体是紫霄宫的老祖宗，在长夜山还尝过无数祭品，口味刁钻得很，他若是觉得不错，那就已经足够好吃了。

另外一边顾渺端着东西到了东院，院子里静悄悄的，他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轻轻的敲了敲门。

以师尊的修为肯定是能听到他过来的，不过敲门也是基本礼貌。

“进来吧。”紫衣楚雁来的声音响起来。

他的声音略微带着些许疲惫，顾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才让师尊如此疲惫。

他推门进去，看到师尊正在房中打坐，他缓缓走过去，把托盘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师尊安好。今日我做了一些吃食，您可要尝尝？”顾渺小声的问道。他突然反应过来师尊给他放假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适应体内的修为，他却做这些没什么用处的事情，恐怕会被责怪。

幸而师尊并未责怪他。

紫衣楚雁来闻言缓缓睁开眼睛，漂亮的眼睛里无欲无求，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他看了一眼顾渺，大概是没想到顾渺会亲手做饭，眼睛里露出惊讶的情绪。

“多谢。”楚雁来轻声道。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突然落在顾渺微肿的艳红嘴唇上——

那是被人狠狠亲吻的痕迹。仅仅从这样的痕迹就能看的出来亲吻得有多激烈。

楚雁来的眼睛里多了一丝阴霾。他能感觉到另一半应该暂时离开了顾渺的身体，可能现在就躲在小厨房里偷吃。明明是顾渺为他做的，却还要分给另一半一部分。

这种感觉着实让人心生愤懑，他却没有任何理由和立场去指责顾渺。

面前的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心思，顾渺生的实在是精致，眉眼间总是温柔的带着笑意，身子孱弱却别有一番病态的美，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想要……占为己有，像另一半那样亲吻……占有……把他困在怀里，哪里都不能去。

“……师尊？”顾渺把饭菜盛出来摆在一旁，他转过身却发现楚雁来盯着自己，目光里多了些他看不太懂的东西。

也并非是看不太懂，而是这样的眼神大多时候都出现在神君的眼中，而不会出现在师尊的眼里，所以才看不懂。

“没事。”楚雁来听到顾渺的声音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走到了顾渺身旁。他接过递过来的碗，尝了一点排骨汤。

排骨汤是清炖的，加上玉米和胡萝卜的清香非常清甜可口，香气扑鼻。汤汁因为长时间的炖煮已经略微有些粘稠，喝过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