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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我失眠了。我的脑子被记忆的流水磨得发烫。这个时候如果爬起来写歌一定能文思泉涌。我想得更多的倒是在丁香树下吻那个内眼角很长的姑娘。那样的情景专门折磨我这样的好人。我们没有成,这可不怨我。她只是好好地、尽心尽意地吻过我,我这就欠了她一辈子的情。俺是从大山里钻出来的野娃,草屑子挂在衣领中头发间,脚上老皮如铁似钢,粗话挂在嘴上,好心揣在怀里,那种脾气心性都是乡间的大爷大娘给的,能坏到哪里去?你亲俺搂俺最后还用三句半外语打发俺,不觉得亏心吗?她说一点也不亏,就算你真是一个野人,也从山里钻出来了,今后该着过另一种生活……我们的分手是必然的。分手时我找了个托词。她伤害了我还不知道。她不停地问:你父亲你父亲?!

我轻轻地、迅捷地跑开了……可是这个夜晚我一遍又一遍地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