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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它输出什么呢?”
“两个匹配对象的姓名、住址和电话号码。”
“但它输出了两个人名啊。”
“当然啦,我要的就是这两个人名。”
“也就是说,要是你把软件用在脑电波图上,它就会告诉你约翰·杜尔的脑电波和吉姆·菲茨的一模一样。”
“一样或相似。但是两位先生的健康状况如何,它是不会告诉我的。”
“然而,要是你事先知道约翰·杜尔是个偏执型精神分裂患者,那你就能断言吉姆·菲茨也是。”
“这种事我们可不知道。”
“也许你会认识约翰·杜尔啊。”
“怎么认识?”
“他可能是你公寓的门卫,或是你认识的任何人。”
“啊,少来!”
“这是有可能的啊。”
“你要把这事儿写成新闻?”
“有可能。”
“好吧,这在理论上是有可能的,但是概率已经小到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在意的程度。”
“未必吧。”
记者似乎决定要制造轰动,不顾事实真相,简妮心里这么想着,开始担忧起来。就是不算媒体,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你要写的东西到底会有几句实话?”她问道,“你在现实中知道有谁觉得自己的隐私被侵犯了吗?”
“我在乎的是潜藏的可能性。”
突然一个念头击中简妮:“话说回来,谁让你给我打电话的?”
“你干吗问这个?”
“和你问我问题一样的原因。我想知道真相。”
“我不能说。”
“有意思,”简妮说,“我或多或少地把自己的研究项目和研究手段告诉了你,开诚布公,但你藏着掖着,显出一副……嗯,亏心的样子。我猜,你是靠亏心手段知道我的研究项目的吧?”
“我不对任何事情感到亏心。”记者脱口叫道。
简妮觉得自己也开始发火了。这女人以为自己是谁?
“哈,某人还不承认呢。否则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那人是谁?”
“我得保护我的消息来源。”
“保护来干吗?”简妮知道自己该消停了,和媒体对抗从来就是一场空。但这女人的态度让她忍不住火大。“我说过了,我的方法没有任何问题,不会威胁到任何人的隐私。所以你的线人干吗要弄得这么鬼鬼祟祟?”
“每个人都有他们的原因。”
“这话说得好像你的线人心怀不轨,不是吗?”虽然嘴里这么说,简妮心里却想着,为什么会有人想对付自己呢?
“对此我不予置评。”
“不予置评,哈?”她讥嘲道,“真是句经典台词,我肯定忘不了。”
“费拉米博士,很感谢你的合作。”
“拉倒吧。”简妮说着挂断了电话。
她盯着电话看了很久,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