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撬 棍 8(第5/5页)

实际上,那些新加坡的朋友不是华人,而是马来人,而且不是普通的穆斯林,而是伊斯兰狂热分子。他们从已故的塔菲克・库瓦先生在百慕大开设的一个新账户里取得资金,此前库瓦把钱存进维也纳的一家小小的私人银行里然后再转账到百慕大。他们甚至打算,这批高档汽车的钱不能白白损失,任务完成后他们会出售汽车收回投资。

马雷克・古米尼副局长对中情局审讯官的解释是,伊兹玛特・汗也许会被提审,此话倒并非谎言。他确实想这么安排,还想宣判无罪释放他。

二○○五年,美国的一个上诉法院曾经宣布,战俘的权利在“基地”组织成员身上不适用。联邦法院支持布什总统的命令,即对恐怖主义嫌疑分子应由特别军事法庭进行审判。四年来囚犯第一次获得了辩护的机会。古米尼的设想是,伊兹玛特・汗从来没有参加过“基地”组织,只是阿富汗的一名陆军军官。他虽然是在塔利班领导之下,但与“九一一”和伊斯兰恐怖主义没有任何联系。他想让法院接受这个说法。

这就需要美国国家情报局局长约翰・内格罗蓬特请他的老朋友、国防部长唐纳德・拉姆斯菲尔德出面,去与本案的军事法官“递个话”。

麦克・马丁腿上的伤口正在痊愈。当初在果园里达成契约后,他在阅读伊兹玛特・汗的那份薄薄的卷宗时,已经留意到那个人从来没有提及他的右大腿上为什么会有一块伤疤。马丁也认为没有必要提及。后来中情局特工迈克尔・麦克唐纳从兰利返回,带来了更多的对伊兹玛特・汗的审讯记录,马丁注意到审讯官曾试图迫使阿富汗人说出这块伤疤的来历,结果还是没有得到解释。如果这块伤疤的存在是“基地”成员人所共知的,而麦克・马丁却没有这块伤疤,那么他就会露馅。

这事马丁没有反对,因为他心里有一个想法。一位外科医生从伦敦飞到了埃泽尔,然后一架“贝尔”直升机把他带到了福布斯城堡的草坪上。这是一位通过了安全审查的、非常可靠的大夫,即使让他动手术取出一颗子弹他也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在当地一位麻醉师的协助下,手术很快就完成了。手术很简单,因为根本没有子弹或弹片需要取出来。主要问题是要使伤口在几个星期内愈合,但看上去还得像是经年的伤疤。

詹姆斯・牛顿大夫在切口下面和周围塞上一些纱布,使伤口加深,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弄出来过,并在软组织上形成一个坑洞。他缝合的针脚很大、很乱,也不够平直,只是把伤口边缘拉在一起,这样在愈合时就会收缩。他努力使这次手术看上去像是在一个洞穴里的野战医院做的,一共缝了六针。

“你要知道,”他在离开时说,“如果一个外科医生看到,那么他很可能会看出这不像是十五年前的旧伤。外行人是看不出的。但伤口愈合需要十二周的时间。”

那是十一月初。到圣诞节时,由于时间的推移,再加上一个四十四岁的强壮的人新陈代谢还不错,伤口痊愈得很好,红肿已经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