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就一下给他抖散花(第2/3页)

我端坐这里喝了四十多分钟的茶。

然后杜道生来了,他大摇大摆地进来跟服务生说:“什么,有人用了,不可能的啊,老人家是没说给,可是也没说不给呀,我过来借就是啦,借完就还了,你不要这么小气呀。”

边说边走就到了里面了,然后杜道生一抬头看到我,他愣了一下:“咦,你怎么在这里?”

我品了口茶:“我干嘛不能在这里,青松茶社是京城武师们喜欢聚的地方,大家在这里喝茶,赏古董求的就是一乐,反倒我要问你了,你一个吃汉堡,喝牛奶长大的假洋人你跑来到这里,你装什么主人呐?”

我抬头冷冷看杜道生。

彼时,几句话一扔,二楼的人全聚过来瞅了。

人也不多,十多个人,但一个个的那目光全是意味深长。

杜道生一下就没面子了,他站在那里:“好!你,你说这样话,你等着啊,你等着。”

说完杜道生拧头撒丫子就跑了。

这人真有意思,二十八九快奔三十的人了怎么跟小孩儿似的,知道打不过我,这是转身回去叫大人过来替他撑腰了。

也难怪这人到了赤塔那儿跟不下去,他有的就是一个小孩儿怕事不敢担事,担责任的心,他怎么去那个地方混呐!

转眼功夫杜道生领人回来了。

这人一身的杀气,迈步一步步沉沉稳稳地走到庭院。

我看的仔细,来的这个不是别人,他就是沈北无疑。

二楼有师父看出来的都说,瞅这样儿,今儿是要过手了。

还有问的,怎么着哪个能赢。

然后大伙议论不好说呀,这沈北败过一次,这是遇到明师又学了不少的东西,涨了一身的功夫。关仁这孩子,这一年也不知去哪儿了,晒了一身黑,瞅着模样儿好像也变了似的。这不好说啊,不好说。

我听了这话在心里念叨,我有那么黑吗?有吗?还有这模样儿,我变了吗?等哪天回去翻翻以前照片我对着瞅瞅,看究竟变没变。

沈北进来后,站在离案子十多米的地方冷了脸一言不发!

他浑身上下杀气四溢,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我剁吧剁吧包饺子给吃到肚子里才安心。

我微笑把玩茶杯不说话。

沈北咬牙切齿:“关仁!你不是死了吗?”

去你大爷!你才死了呢,不我说这谣是谁造的,回头我真得好好给查一查。

当下我笑了,没理会这货,继续喝我的茶。

沈北恨恨:“今天我来要取走几样东西。”

我嗯了一下说:“拿什么啊?”

沈北:“你的桌子,椅子,还有你旁边的两个花瓶,另外还有一样。”

我问:“是什么?”

沈北:“你身上的功夫!”

沈北说完这话,他身上敛的气息唰的一下全散出来了。

然后我在这人身上看到了去泰国时候的我,并且他好像比那个时候的我还要猛上那么一点点!

这实力,确实够得上跟我说这话了。只不过,我功夫究竟到什么地步了呢?

说句实话从岛上出来到现在,我除了感觉每天虚灵的不行,用老百姓话讲,一天天跟个“仙儿”似的,我好像一次力都没有发过。

我真的是不知道我有多大能耐。

想到这儿我一笑说:“沈北这样,几样东西咱搁后边再拿,你先拿我功夫,你能拿走,这几样东西你随便搬!”

这话一完,沈北唰一下,他就动了。

这人的速度真快呀,那一动之间的势,确实领足了雷霆之念,全身的蓄的劲,钢钢的,极强,极猛,他宛如一枝箭,嘣,就朝着我扎来。

而在他动的同时,我把茶杯朝桌子上一按,就是这一按我身体起来了。我都不知是怎么起的,我用的就是按茶杯的力,然后我身体起来了,领上这个念,我一纵,身子就嗖的一下跃过大桌子,直扑沈北。

沈北人仍旧在奔行……

我却已经越出了数米之遥,然后沈北人在半空一顿的同时,大吼了一声,崩!

叭!

身上骨节齐齐暴了一声响后,他前脚落地一顿。

地砖受不了这大力,喀嚓就碎了两块,然后人借前脚落地的劲势,唰!崩拳奔我崩来了。

我眼见大拳头奔我肚腹崩来,伸手一探直接就抓住了沈北的手腕,与此同时沈北要抖开我继续拿崩拳往我身上扎,我的身体却领了一个念,轰!

如一座山,轰的一下落到地面后,我用直接就是一抖手!

抖大龙!

就这么一下子。

我脑子里装的那个大海,哗,哗,哗……惊起了一道又一道的大浪。

然后沈北的身体,跟了我的势,全身骨头喀吧嚓,喀吧嚓,接着人如稻草般在地面来回起伏摇晃了那么几下后,我喝了一声:“趴下!”

一丢手,叭的一下,沈北面朝我趴到地面上了。

沈北没死,也没受什么重伤,但是他全身一些重要的关节,全让我刚才那么一下子给抖脱臼了。

就是那么一下,他站不起来,抬不起头,撑不起肩,就这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关仁!”

沈北吼了一嗓子,然后他咬牙抬起头来眼神恨恨的一个劲瞪我。

我看了他的眼睛,心里有一丝的不忍,于是蹲在他身边,给他扶了起来,他强挺着一拧身体不愿意让我扶,我过意不去,借了这个功夫,手朝他腿,胯,还有肩一捋一顺的功夫,手指自然发力就把他微脱的关节往起给凑了凑。

我没直接给接上那样儿太明显了,楼上那帮人应该能看出来,我只是微微给凑了凑。

沈北这时能借到劲儿了,然后他活动一下,用了暗劲功夫,喀喀的又将几个脱的关节给复上位,最终他站起来了。

我朝他一抱拳:“承让!”

沈北咬下牙,闷声不说话,闪身就走了。

沈北一走,二楼响了一片如雷的掌声,我抬头微笑着朝众人抱了抱拳后,我心倏地一下沉下来了。

沈北要悲剧了,这是有人一步步的算计好了,把他成功培养成了一杆手中的枪。

坦白讲沈北跟我无仇无恨,如果不是那场生死拳我们今后说不定还可能会成为朋友。关健就是这个安排打生死拳的人,又在沈北输了后,不去开导他而是不停灌输仇恨意识的人。

这个人才是最最可怕的。

他把两个无关的人给弄成了仇家,他让沈北这么个优秀的国术人才,彻底被仇恨所淹没。

另外我在抖开沈北关节的时候,我注意到他印堂那里好像有一道十字形的白印。

一道十字疤!

显然,他的印堂也让人动过了手脚!

一个人才啊……怎么就这么轻易让人给利用了呢。